第六百零六章 师徒相悖

    第六百零六章 师徒相悖 (第2/3页)

基本都是燕山出身的教习,因此他们很容易为下面的学子灌输自己的理念。”

    “这样的做法,不是被齐王殿下明令禁止的吗?”孙传庭不由攥紧了拳头。

    “是明令禁止的。”周肈点头认可,但随后又说道:

    “可根据下官来看,官学之中负责监察的锦衣卫,早就被换一批。”

    “不说下面的人,便是锦衣卫南北镇抚司衙门中,眼下但凡有些权力的官员,都很难说是不是燕山派主动扶持起来的。”

    “他们的人无处不在,每个衙门都有自己人。”

    “如果他们要培养一个锦衣卫,那只需要不停喂功劳便是。”

    “这最容易的功劳,便是由都察院的官员把消息交给锦衣卫,由锦衣卫上奏,随后镇抚司下令调查。”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和锦衣卫四司官员一起出手,最后把功劳交给锦衣卫的官员就足够。”

    说到这里,周肈惋惜道:“下官权力不足,加上不能调查其它六部和都察院、锦衣卫的消息,因此只能了解到这里。”

    “我知道了……”听周肈说他只能了解到这里,孙传庭就明白了,燕山派编制的这张关系网,恐怕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小。

    “这些年,燕山派被抓捕的官员不在少数,但一直都没有牵扯到都察院和成德、李德茂、张懋才几人身上去。”

    孙传庭想到了相比诸党,燕山派这几年确实老实安稳不少,并且每年似乎都被锦衣卫查出许多贪腐官员。

    从面上看,似乎这是燕山派遭受打击的一种表现,也是他们眼下萎靡不振的一种表现。

    可是,事实真的是如他们眼睛看到的一样吗?

    “这件事情,你认为殿下知不知道?”

    孙传庭询问周肈,但面对这个问题,周肈也显得有些迟疑。

    二人坐在这书房之中,油灯带来的昏暗烛火让二人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周肈才迟疑着开口道:“昔年太祖高皇帝,秦始皇帝、汉孝武帝这样雄才伟略的君王都会被人所蒙蔽,何况殿下呢?”

    “殿下虽然常在民间走动,但他的消息还是来自锦衣卫和御马监,以及身边人的口述。”

    “这些口述的消息,但凡有一个是假消息,那……”

    周肈没敢再说下去,孙传庭却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他转身想要渡步,却又停下,转过身来看向周肈:

    “你不要自己再去查桉了,写份手书寄回振武,让家中子弟前往各地查看各地官场情况。”

    “可……没有官身,他们应该怎么查?”周肈有些不解,但孙传庭却眯了眯眼睛:

    “盗贼起于乡野,要查就先从乡镇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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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殿下要就藩了……”

    回到府内,当洪承畴开口说出这句话,一名守在府内的青年不由一愣。

    “侯爷从何处听来的?”青年人忍不住作揖询问,洪承畴却坐在了会厅的主位,随后抚须道:“殿下亲口当着我们面说的。”

    “此外,殿下还调我和孙传庭前往南直隶整顿吏治。”

    “我找你来,便是因为我眼下当局者迷,而你旁观者清,其中道理,你或许能给我一些解释。”

    洪承畴不是分析不行,是他不善于分析自己的事情。

    他如果用自己的思维来想朱由检的安排,那便是如“猎人笼兔,而兔自钻笼中”一般。

    他要用旁人的想法来看看,别人眼里,朱由检的安排是为了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青年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或许是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此话何解?”洪承畴面露不喜,但青年人却作揖道:

    “如果只是整顿吏治,那殿下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宣布二位整顿吏治的事情。”

    “眼下这事情,这安排,旁人看了恐怕都以为是殿下为了二位高升做准备,特意给二位功绩。”

    “但眼下的问题是二位入不入阁的问题吗?”

    “大明眼下有没有党派,党派势力有多大,侯爷应该比我这白身更加了解才对。”

    青年人话音说完,当即作揖回礼表示结束。

    他的话让洪承畴狐疑了起来,但他细细一想便比青年人想出了更多的东西。

    面对自己脑中出现的那一个个答桉,洪承畴不由抚须眯眼:

    “你的意思是,殿下准备在今岁收拾燕山派?”

    “可是眼下燕山派势大,又该如何收拾?”

    “自然是从内部!”青年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在下看过殿下历次出手,除非是官员自己引出大桉,不然殿下每次出手,往往都是声东击西,随后瓦解分裂其内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天启元年,声东击西的声东是东林党彻查淮北大饥,而击西的“西”,是御马监的腾骧四卫。”

    “等淮北大饥的闹剧结束,殿下已经将腾骧四卫训练起来了。”

    “再之后,白莲教造反之时,殿下亲自领兵平叛。”

    “这声东是亲王领兵平叛,但击西的“西”,却是扼制诸藩的同时又联合诸藩,与诸藩达成同盟,从诸藩手中赚取银钱田土,解决内帑不足养兵的问题。”

    “再往后,不管对手是谁,殿下都在玩这手声东击西。”

    “百官都能看懂,但谁都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声东’,又何时‘击西’,而则‘击西’的西又是何事,何物。”

    青年人说完了自己的看法,随后便笃定道:

    “眼下,恐怕殿下又要开始这一手段了……”

    “不过……”青年人迟疑了片刻,接着作揖,小心翼翼道:

    “如侯爷所说的一样,燕山派的势力庞大,不管怎么着手,都将牵动各方。”

    “况且眼下大旱尚且存在,谁也说不准明岁大旱会不会更严重,因此这个节骨眼动手很不合时宜。”

    “嗯……”洪承畴应了一声,但他却一反常态道:“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时候动手不合时宜,殿下才更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经过青年人的梳理,洪承畴已经笃定了朱由检会动手,甚至大致猜到了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侯爷,在下觉得,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只需要完成“声东”的事情便已经足够。”

    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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