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万事不留人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万事不留人 (第3/3页)
了自己使用多年的梨花木棍,指着自己身后的《大明坤舆总图》,从嘉峪关一直指到了标注“西州”的吐鲁番,然后顺着北上,同时说道:
“向北修抵金州(乌鲁木齐),随后一分为二,一条直接北上勒州(阿勒泰),继而北上漠州(阿尔泰北麓),直抵岭北山脉南麓(乌拉尔山脉南麓)的阴山州。”
“这条铁路全长五千里,修建时间约十三年时间。”
说罢,朱由检把梨花木棍挪到了金州,然后一路向西:
“第二条,从金州西至弓月(精河),再从弓月至昆陵(尹宁),昆陵至碎叶,碎叶至大宛(撒马尔罕),大宛至康居,康居一路向西前往西海(里海东部)。”
“这条约六千里路,除了弓月城到昆陵城需要翻越五十余里的山脉,其余皆于平原建设,用时约十五年时间。”
“至于最后一条……”朱由检将梨花木棍重新移到了地图上的西州(吐鲁番):
“从西州一路向西,沿着天山南路的焉耆、龟兹、姑墨、疏勒,继而南下到于阗,合约三千二百里铁路。”
“三条铁路,合计一万四千二百余里,基本九成九以上都是走平原地区,每里造价就是除去长江大桥的京广铁路。”
朱由检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继而看向了温体仁,温体仁也很识趣的作揖道:
“若是如此,那每里造价约四千两银子,合计约……五千七百万两左右。”
“不过,若是在西域修建铁路,还得沿铁路挖掘水井,还得有铁矿、煤矿补给才行,不然只能高价从嘉峪关运送煤铁前往西域,并且人力……”
温体仁踌躇的说着,但实际上他就是想给朱由检提个醒,说这铁路就算造了,估计运行成本也比其它铁路的高很多。
“铁矿和煤炭不用担心,西域的煤铁丰富。”
“至于人力……只要铁路修抵哈密,就可以从西南迁移劳改工前往西域劳改。”
朱由检手上有很多资源,尤其是人力资源。
每年在麓川、交趾、旧港犯事的土人可不在少数,基本犯事就是十年劳改期起步。
尽管大明眼下的五百多万劳改工即将陆续结束劳改期,但朱由检只说结束劳改期,可没有说让他们重回故里。
把他们迁移到西域还是岭北,这都是朱由检说了算的。
即便迁移到西域,朱由检也不怕他们会占领西域,反而会利用他们和西域本土居民的矛盾来消耗他们。
交趾、麓川基本都是佛教徒、而西域则是一片绿色。
两方交起手来是个什么模样,朱由检不用想都很清楚。
他们交手他们,汉人劳作就是,但凡暴行发展到汉人身上,那又是十年劳改期。
朱由检现在不担心他们,就担心朱慈燃会心太软,连劳改工都赦免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西域的汉化工作会很难开展。
想着,朱由检也对温体仁道:“我会上疏给监国和万岁,告诉他们西域铁路乃百年大计,不得有碍。”
“下官明了……”温体仁知道了朱由检对这些地方和铁路的态度,心里自然也就活跃了起来。
不做不错,做了就好好做,不让抓到出错,这就是温体仁的想法。
不过,他也知道朱由检在大明待不了多少年了。
朱由检待着,他就听朱由检的话,老老实实去做,等朱由检走了,皇帝或者太子觉得西域铁路耗费太大而停止修建,那他也不反驳,停了便是。
总之,不惹任何一个执政人,不让任何一个人对他感到不满,那他的阁臣之位、工部尚书之位就一直能保全。
想到这里,温体仁一阵舒坦,而朱由检也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下官告退……”
温体仁毕恭毕敬的作揖退去,随后朱由检也对正在处理奏疏的王承恩、曹化淳、陆文昭三人开口道:
“各省的物资调配都检查仔细些,常平仓的储粮不得低于我所说的数额,另外让人多多检查各地常平仓。”
“奴婢领命……”听到朱由检的话,三人纷纷应下。
见状,朱由检也坐回了位置上,把梨花木棍放在了桌桉的同时询问道:
“今年运给单于行省的拖拉机都好好准备,另外当地的煤炭产量如果跟不上,那就从旧港或者瀛洲调一些劳改工前往开采。”
“汉家的囚犯,除去规定处死的那些,其它还是发配岭北为主。”
朱由检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三人期间也一直点头表示知道了。
“各藩国今岁募了多少移民、兵马?”
放下茶杯,朱由检询问了起来,负责管理的王承恩也回应道:
“小西洋诸藩移民十六万七千余人,利未亚诸藩移民五万四千余人。”
“小西洋诸藩兵马额已满,利未亚诸藩募兵五营四哨,合约一万七千三百余人。”
“过去八年时间,诸藩共移民一百二十二万四千余人,其中有三十二万是瀛洲男丁移民,至于兵马则是九十八营三哨,近三十万兵马。”
“倒也不算很多……”闻言的朱由检轻笑一声,他没想到诸藩的移民速度这么慢。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正常,毕竟印度厮当的金银大部分都被大明掠走,以至于诸藩只能通过粮食贸易来贩卖粮食,换取金银后进而迁移百姓。
瀛洲男丁移民之所以被迁移那么多,主要就是因为大明对瀛洲男丁的移民价格很低,迁移银是一两一人,并且是到付。
不过海上天气变化万千,三十二万瀛洲男丁能移民成功,是数十万瀛洲男丁殒命大海的成果。
清楚移民事情的同时,朱由检想也起了西南的事情。
距离卢象升请求大明从麓川出兵牵制莫卧儿部分兵力的奏疏已经过去了快两年,倒是不知道经过这一年的准备,洪承畴办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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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不由轻声开口道:
“麓川的洪承畴,对南虏的牵制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