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父债子偿

    第五百六十四章 父债子偿 (第2/3页)

    皇帝在西军和南军、北军都有自己人,唯独东军和上直没有,而自己就要做东军第一人,这就是吴三桂的想法。

    “可惜,太年轻了……”

    朱由检嘲弄一笑,他人还没走,甚至还有五六年的时间,这吴三桂就迫不及待的向自家哥哥表忠心了。

    这样的政治水平,也难怪历史上他连划江而治都做不到了。

    “既然你想做孤臣,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呢喃一句,朱由检转头对已经明了一切的满桂、陆元高二人说道:

    “下令旨,擢升吴三桂为南州总兵,威远伯曹文诏平调岭北总兵,东军与北军换防,设岭北行省,擢升太原知府解学龙为岭北布政使,岭北划入北军都督府辖区。”

    “是!”朱由检的话让满桂和陆元高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吴三桂想做孤臣,想雪中送炭,那朱由检就成全他,把他丢到南州去做孤臣。

    熬过这五六年,皇帝还能记得起他,那他就能做孤臣了。

    朱由检轻嗤一笑,随后继续和满桂游猎了起来。

    同时,他的令旨也被送往了京城,在几天后被养心殿的朱由校看见内容。

    与满桂和陆元高自认为朱由检想处理吴三桂不同,朱由校从这份令旨中看到了自家弟弟要对东军都督府动手的痕迹。

    东军都督府既然是东军,那作战自然要对东方。

    可问题是,随着建虏覆灭,中西伯利亚收复,中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被设岭北行省,归北军节制,东军一时间居然没有接壤的敌对势力。

    东边有什么?朝鲜半岛?

    在大明多年的包围下,朝鲜眼下连三万军队都凑不齐,想要对付他们,一营东军兵马就能灭国,根本不需要眼下四十营的配置。

    孤立皇帝插手最少的东军都督府,然后进一步削弱其兵权,这就是朱由检要干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东军都督府里的诸将估计也不会反对,只有中层的燕山将领或许会觉得憋屈。

    孙应元、尤世功、贺世贤这三人不是要去齐国,就是已经快致仕了。

    剩下的祖大寿、毛文龙、祖大弼、吴襄、吴三桂等人不过是一省总兵,干涉不到都督府的事宜,也没那么大能量。

    “弟弟倒是一直在为我考虑……”

    叹了一口气,朱由校把这份令旨转为圣旨下发,自己则是埋头继续处理起了那堆积如山的奏疏。

    虽然看上去有些累,不过一想到朱慈燃已经进入北直隶地界,朱由校都不免精神了一些。

    也在他精神的同时,五月十二日、带领四百沙俄军队的戈洛文终于抵达了叶尼塞河西岸的曼加泽亚。

    此刻的他距离河对岸的明军尚有一百里的距离,但他的心却是一直悬着。

    他在害怕明军跨过叶尼塞河,因此不断让人加筑曼加泽亚堡。

    眼下堡内有四百沙俄正规军和三百六十几名探险队员,明军如果真的进攻这里,戈洛文还能凭借棱堡的构造抵挡几个月。

    西伯利亚得情况他很了解,重型火炮根本运输不过来,尤其是在这五月积雪融化,道路泥泞的日子里。

    只是,面对吴三桂那数量不低于两千人的骑兵部队,戈洛文还是担心的每夜无法入睡。

    相比较他的担惊受怕,在图鲁汉克斯驻兵的吴三桂却在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当他得知北军那边派出攻打不里牙锡的人是威远伯曹文诏后,他立马就后悔了。

    尤其是当曹文诏在前几日带兵突袭不里牙锡,与北海营兵马一南一北夹击不里牙锡后,他心里的后悔就更甚了。

    这会儿的他才马后炮式的反应过来,齐王距离就藩还有五六年,自己这么早跳出来,恐怕不仅做不成孤臣,还得按照军法削职。

    他急忙让还在不里牙锡境内作战的东军兵马驻足,同时亲自给曹文诏写了一份手书,示意自己只是想协助进攻,防止不里牙锡人北逃罢了。

    不过,这信中内容,曹文诏会相信几分,这就说不准了。

    二十九岁的他正是一头热血的时候,做事情只想到了结果,没想到经过。

    后知后觉中,他才发现自己这一战白打了。

    “彭!”

    图鲁汉克斯堡南部森林的一个帐篷里,吴三桂一拳砸在了桌上。

    从他紧攥拳头,面目狰狞的模样,不难看出他心里有多后悔。

    “大兄……”

    “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三桂应了一声,然后尽量把自己的情绪收好。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进来的人是北海营的参将,吴三桂的堂弟吴三枚。

    “大兄,塘骑回禀,冰河对面似乎来了罗刹人的援军,不过数量不多,只有四百人不到。”

    吴三枚走了进来,同时也闻到了屋里的酒味,不由皱眉。

    “知道了,暂时不管他们,命按照齐王殿下的行军令旨驻扎冰河以西便是。”

    这种时候,吴三桂反而想起了朱由检的行军令旨。

    “大兄,我们要不要打下图鲁汉克斯?就这样包围着,有些耗费粮草。”

    吴三枚似乎不甘心就这样围着,但吴三桂正烦,摆手道:“殿下怎么安排就怎么做。”

    “是……”见吴三桂心情不好,吴三枚没有过多久留,而是走出了帐篷。

    在他走出帐篷的同时,一名加急赶回的塘骑也越过他,拿着一份手书闯进了帐内。

    “不是说……”

    “总兵,威远伯回信了。”

    吴三桂正烦,听到帐帘被掀开的声音,他当即火大要骂,但很快就被塘骑说出的话堵住了。

    他起身从塘骑手里抢过了曹文诏的回信,而曹文诏在率兵抵达不里牙锡,并见到东军不再南下抢功后,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虽然火气消了一些,但曹文诏还是不免在信中言语讥讽了一下吴三桂,一口一个小辈。

    吴三桂看的脸黑,但他也知道挨几句骂总比被曹文诏记恨上要好。

    草草看了信中内容,吴三桂也当即对塘骑开口:

    “休息一晚,明日让丙、丁两哨兵马从不里牙锡撤退,支援南边的甲、乙两哨。”

    “标下领命!”听到吴三桂的话,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