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蒙古西迁
第五百零五章 蒙古西迁 (第2/3页)
也因为藏地的僧人经常往来藏地和大明,因此他们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大明比起以前要更加强盛,乌斯藏根本不可能是大明的对手。
在大部分僧人看来,明军进军乌斯藏,主要是和贵族们争夺利益,因为孙传庭给出的条件中,并没有限制藏地的传教。
不仅如此,孙传庭反而鼓励他们前往西域传教,不过他们需要改一改教义。阑
具体怎么改,孙传庭没有说,僧人们也没有底。
不过既然知道大明无法战胜,那臣服是肯定的事情。
现在他们比较关心的,是大明到底支持乌斯藏佛教中的哪一派。
要知道,藏传佛教发展过程中先后出现了宁玛、噶举、萨迦、觉囊、格鲁等分支。
从明初到明末,萨迦、噶举和格鲁是三个具有较大社会影响力的教派,三教派的宗教首领或代理人都受到了大明朝廷的敕封。
对于明代的藏地佛教来说,获得大明的支持和认可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毕竟他们给信徒一直洗脑“大明皇帝是文殊菩萨的化身”,因此他们也得自圆其说才行。
另外就是只有大明朝廷支持的派系才能获得入朝贸易的资格,这个资格是关乎一个教派是否兴盛的关键。阑
喇萨的僧人都是噶举派中的噶玛派,但是万历三十七年,神宗皇帝革除了乌思藏大乘法王、大宝法王、护教王、长河西、董卜韩胡等八番的入贡资格,只许阐教王、辅教王入贡。
被革除资格的法王分别是格鲁派和噶玛派,而保留资格的分别是萨迦派和止贡派。
因此,被卡在中间的格鲁派和噶玛派显得有些被动。
如果他们是被准许朝贡的教派,那现在什么都不用说,等着明军打来,然后带着信徒欢迎天军便是。
可偏偏万历皇帝禁止他们入贡后,不管是泰昌皇帝还是眼下的天启皇帝,他们都没有重开噶玛派的入贡,这让僧人们有些迟疑。
“或许可以先等等看,也许文殊菩萨也没有想到要支持哪一派。”
年纪比较大的一名僧人试探性开口,旁边的一名僧人闻言也点了点头:阑
“按照历代文殊菩萨的安排,即便不扶持我们,也不会打压我们,可以等待试试看。”
“在这期间,最好还是不要对平民放出“佛金”了”
僧人们将放贷称为“佛金”,也不知道佛祖听到后会是什么感想。
总之,随着贵族和僧人们的互相讨论结束,一队队哨骑从喇萨冲出,赶赴各地。
消息最先传达到的地方,是山南一带的格鲁派。
由于格鲁派的制度和其它派系的差别过大,因此经常遭受藏巴王朝和其它教派的针对,因此对于明军进入乌斯藏,格鲁派是欢迎的。
噶举和格鲁派都欢迎明军入藏,那作为唯一拥有朝贡资格的萨迦派自然不会反对。阑
明代的藏地佛教虽然影响也很大,但总体来说,地方治理问题还是贵族的事情。
由于明军的入藏,本该政教一体的进程被中断,一时间乌斯藏各地的寺庙和贵族们产生了两种态度。
寺庙武力不足,只能认怂,而贵族选择了硬刚。
这些消息被一些锦衣卫打探交给孙传庭,不过孙传庭并不放在心上。
他在等待四川运来的粮食,而与此同时,身处麓川的洪承畴也接到了京城传来的圣旨。
“奉天皓曰!原平缅经略洪承畴功勋卓越,兹特授南安伯,麓川布政使,遥领南京兵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另初授其妻李氏为南安夫人,望……”
三月初六,当京城的圣旨送到麓川省东吁城的时候,拜服接旨的洪承畴在听到圣旨内容的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阑
等他接过圣旨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
“中招了……”
也不知是怀着何种心情送走的传旨太监,总之此刻洪承畴的心里五味杂陈。
“恭喜伯爷荣升文勋!”
“恭喜伯爷!”
东吁城的王宫门口,木懿等人还不明所以的为洪承畴庆祝,然而只有洪承畴知道自己被朱由检“玩弄”了。
大明自洪武朝之后,天启朝以前,以文臣身份获得爵位的分别有三人,从前往后分别是靖远伯王骥,威宁伯王越,以及新建伯王守仁。阑
这便是明代因军功封爵的三位文官,而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在拿了爵位后,失去了进入内阁的资格。
但是现在好了,他洪承畴成为了天启朝以文臣身份获爵的第四人,位于熊廷弼、杨镐、袁应泰之后。
可问题在于,他不仅获了爵,他还成为了六部尚书,并且入了阁,当了一名阁臣。
在外人看来,洪承畴可以说位极人臣,除了明初的李善长、刘基等人,便再也没有哪个文臣能与他相比。
可问题在于,这两人是什么下场?
或者说,刨除这两个人,作为大明洪武朝以后,第一个以勋贵身份入阁的人,他洪承畴会经历什么?
五军都督府这边还好说,但文臣那边,对他的态度恐怕就没有那么好了。阑
另外,最让洪承畴难受的,还是因为朱由检这一举动,就好像是在给某个人铺路。
“孙传庭……”
洪承畴这种人精,自然知道朱由检是在为谁铺路。
有了他洪承畴做第一人,后续孙传庭以勋贵身份入阁就轻松许多了。
勋贵入阁有好有坏,在需要开疆拓土的时代,军功起家的文臣,其背后的力量也是军队,因此即便入阁,却还是需要在意下面人的感受。
这也就导致了,阁臣需要给军队找些仗打,不至于让军中将领对战事望眼欲穿。
另外,军中锤炼起来的将领,对于战事的把控也会比纯粹的文官要好,知道把握战机。阑
可以说,朱由检是把大明过去二百多年的弊端都挑拣了出来,然后用各种方法补上。
洪承畴能从中得到一个信号,那就是首辅的位置,依旧还是他的。
这让他有些高兴,但同时他又对于朱由检把自己拿来铺路的举动十分难受。
旁人难受或许是因为朱由检的态度,但洪承畴难受的地方在于,他就好似一个棋子般任人摆布。
他要做的是执棋人,而不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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