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战前内讧

    第四百四十九章 战前内讧 (第2/3页)

季北山的泥土太过坚硬,清理难度太大。

    同样的,朵儿必河也因为至今未化冻,因此金军有了直接突围的可能。

    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商量过后,才让人在朵儿必河南边建立营垒,以此来防备金军突围。

    不过这么一来,就分散了明军的兵力。

    无奈的曹文诏只能调集各部除了塘骑以外的骑兵,凑足两万铁骑交给曹变蛟,由他负责策应各部。

    “建虏来了吗?!”

    “来了!”

    当塘骑一行人撤入营垒,负责守卫此处的百户官连忙询问李小旗官,他也点了点头,随后将先前折断的那个箭矢拿了出来:

    “这地界,只有建虏能用上这种铁质的破甲箭头。”

    “好在战马侧了侧头,不然被射中的就是我了。”

    说到这里,李小旗官心有余悸,而百户官也拍了拍他肩膀:“好样的,记小旗官李弼全队一功!”

    他前一句话是对李弼说的,后面的话则是对军中的军功官说的。

    军功官闻言,当即拿出文册,用朱笔给李弼他们全队记了一功。

    紧接着,百户官把消息传向了后方,一个曾经北山女真留下的城池,哈喇山城。

    塘骑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趁着天还没黑,将情报传给了后方八十里的哈喇山城,而坐镇此处的便是曹变蛟。

    消息送达哈喇山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曹变蛟随军携带的温度计让身处此处的人知道了北山的残酷。

    即便已经是三月十五日,但白茫茫的北山夜晚,依旧达到了零下七八度。

    这比起十几天前自然温暖了不少,但对于常年生活在北直隶的上直来说,这气候还是过于折磨人了。

    哈喇山城的规模并不大,它是北山女真索伦部曾经留下的一座石堡,周长不过一里,只能容纳上千人。

    它修建于一座海拔落差百来米的山顶,城墙不过一丈高,八尺宽,十分狭窄。

    由于无法容纳大军和军马,因此,曹变蛟早早带人在在山下修建了外围的营垒。

    辎重营的工兵还用力掘出了一条火道,把帐篷都搭在火道上,然后盖上木板,铺上冻土,便能让每个帐篷都稍微暖和那么三四度。

    三四度看似不多,但对于军中的士卒和马匹来说,却是十分关键的。

    漆黑的夜里,刚刚吃完晚饭的曹变蛟就得知了朵儿必河南部发现建虏的消息,并不是第一次带兵的他闻言,当即对身边的幕僚吩咐道:

    “天亮之后,把消息送往沿河各营垒,然后把消息送往北边给叔父和郭桑岱!”

    “是!”

    幕僚连忙应下,而曹变蛟却不打算出兵。

    他这个山城很关键,不能轻易行动,而且他们目前无法确定黄台吉的本部人马在哪。

    从前方的塘骑探报来看,黄台吉的哨骑放得很远。

    就眼下来看,最少需要一两天,他们才可能会抵达朵儿必河南岸,和明军沿途营垒接触。

    他们不确定黄台吉会走北边的土鲁亭山山道,还是走朵儿必河、兀的河流域的平原。

    不过,不管他们走哪条路线,明军都做足了准备。

    想到这里,曹变蛟整个人也紧张了不少。

    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作战,但却是第一次指挥大规模的骑兵作战。

    此前他不过是在朱由检手下,指挥骁骑卫的卫指挥使罢了,眼下指挥的人数翻了四倍,即便是他,也不免对自己的能力有些怀疑。

    也在他担忧的同时,建虏的哨骑也发现了一具躺在雪地里的尸体。

    尸体已经冻僵,怀里的伤口已经结冰,而他用自己的血在一块树皮上写下了情报。

    不出意外,这具尸体就是被李弼等人拔枪击中的那个金军哨骑。

    只可惜北山太过寒冷,他撑不到折回本部,就死在了路途中。

    他的战马已经消失,估计找地方避寒去了。

    带着他所写的树皮,其余金军哨骑迅速将消息带回了金军本部的营垒,而此刻的他们已经抵达了土鲁亭山南麓。

    黄台吉拿到这张树皮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条,从朵儿必河冲过去。

    一条,走土鲁亭山南麓,穿过北山,抵达东西伯利亚。

    两个选择,黄台吉想都没想就下令走朵儿必河,因为他不清楚北山以北的地方,有没有北山女真的山城石堡。

    万一有的话,那么明军骑兵还是可以追上他们。

    况且,土鲁亭山的山道太过狭隘,他们这三十几万人如果走这条道路,那恐怕要把队伍拉长到六七十里。

    到时候万一队伍被袭,那就是全军覆没的局面了。

    走朵儿必河,虽说平原要和明军交手,并且前方的明军有可能布置了石堡来阻碍他们,但他们只需要埋头突围,哪怕死伤过半,能突围成功也是值得的。

    摆在他面前的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但他只能从不好走的两条路里,选出一条稍微好走的。

    他不相信明军在得知自己北狩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诸多石堡。

    他也不相信,就凭这些石堡就能挡住他麾下的六七万大军。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朵儿必河解冻前,率领大军渡过朵儿必河,不然朵儿必河一旦解冻,那他们这三十几万人都要死在朵儿必河以南。

    想到这里,黄台吉抬头,与帐内消瘦了许多的金军将领对视:

    “我决意从朵儿必河突围!”

    “我反对!”

    黄台吉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站出来唱了反调,而这个人则是一直心存不满的莽古尔泰。

    他一站出来,两蓝旗的固山额真和甲喇额真纷纷表示反对。

    “现在我们不应该走朵儿必河,也不能走土鲁亭山。”

    莽古尔泰扫视着帐内的诸将,随后大声道:

    “明军既然在北山之地也有兵,上京之地也有兵,那就说明泰宁府的兵马已经被调离差不多了。”

    “现在我们不应该北上,也不应该向西北进发,而是应该渡过黑水河,朝着西边突围!”

    “没错!”

    “是这样的!”

    “北上和西北都是错误的路线!”

    “我们支持莽古尔泰贝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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