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 自取其辱的土默特

    第两百四十二章 自取其辱的土默特 (第3/3页)

火铳,甲胃,剩下的再拿来建造铁木轨道,恐怕每年也就能铺设个五六百里路了。

    最少要五年才能从河南铺设到嘉峪关……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就用铁皮包木,反正西夷也这么干过……”

    “殿下……”

    正当朱由检想着“偷工减料”的时候,着甲的曹文诏却带人来到了庭院中,隔着数步对他作揖道:

    “殿下、素囊的使者来了。”

    “嗯?好,正好看看这素囊能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话。”听到素囊的使者抵达,朱由检脸上也露出了戏谑的笑。

    “殿下,末将就不露面了吧?”赛罕小心翼翼的开口,而朱由检也颔首道:

    “你回房休息去吧,我去看看素囊的使者要怎么表演。”

    说罢、朱由检带着曹文诏等人离开,向着守备府的会厅而去。

    而当他带人走过长廊,来到会厅侧门进入的时候,立马就看到了手持节杖的素囊使者,而素囊的使者也在惊异朱由检的成熟和模样。

    对于只有五尺出头的使者来说,朱由检十分高大,相貌英俊坚毅不说,气度也十分不凡,因此他一眼就知道了这人就是大明朝的齐王。

    “说罢、素囊让你来想说什么?”

    朱由检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而孙守法的曹文诏则是侧立左右,会厅左右两侧则是数十名明军将领。

    身着甲胃的众人和一袭青色圆领袍的朱由检,给使者带来了莫大的压力,而这只是压力的一部分。

    他真正的压力,还是来源于所见到的三万上直兵马。

    由于是雪季,战马都在马厩里,所以使者不知道这三万多人都是骑兵,不然绝对不会执行素囊的命令。

    也正是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他硬着头皮,顶住压力说道:

    “齐王殿下,素囊汗希望大明能放弃入套,并且册封他为新任顺义王,承认他是土默特部大汗。”

    “如果您能满足我们的要求,我们将保证这两部不会再侵犯明土。”

    “不然、您将需要面对我三部十余万铁骑的南下,关中将成为素囊汗的牧马地……”

    “噗嗤……”听到十余万铁骑三个字,朱由检忍不住嗤笑了出来,而他这一笑,瞬间引得整个会厅的将领都大笑了起来。

    大明文武皆知,上直将领,最为桀骜。

    如今三万上直铁骑屯兵杀虎口,距离板升城不过四百里,只需要朱由检一声令下,三万如狼似虎的上直铁骑将会在三天内兵临板升城。

    就这样的局面,素囊居然还在吹嘘“跨过黄河,饮马渭水”这种鬼话。

    这样的话,让朱由检和诸将怎能不笑?

    “呵呵……”朱由检渐渐收起了嗤笑,但脸上还是轻蔑的表情,并对使者说道:

    “十余万铁骑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你替我转告素囊……”

    “雪季过后,我大明十五万甲士即将入套,扫平河套、宁夏两部。”

    “至于素囊,叫他老实呆在板升城吧。”

    “殿下……”使者见状也急了,连忙说道:

    “难道您真的不在乎西北数百万百姓的死活吗?”

    “孤在乎!”朱由检忽的声音变大,而所有明军将领也在此刻闭上了嘴,会厅内外百步一片死寂,静的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声。

    使者也被朱由检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镇住了,一时间不敢做出什么别的行为,而朱由检也收起了笑意,双目含着寒光,压着怒气道:

    “天启二年正月,火落赤趁着我大明平叛西南,随领兵入寇延安、黄花峪等处,深入六百里,杀掳我大明数万百姓。”

    “天启元年七月,火落赤与吉能叩边宁夏,掳掠我大明数千百姓……”

    “天启元年二月,吉能与明爱趁我大明辽东平叛时,亲自领兵叩关固原,杀我将士四百余人,掠我百姓八千余人……”

    “泰昌元年九月,河套、宁夏两部五十四支趁我大明神宗显皇帝、光宗贞皇帝驾崩国丧之际,领兵劫掠甘、肃二地,掠走百姓万余人。”

    “万历四十七年……”

    “万历四十四年……”

    “万历四十一年……”

    朱由检数落着河套两部的种种罪孽,听得使者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在他的不安下,终于、似乎是朱由检说腻了,他停了下来,并靠在椅子上,脸色平澹的对使者说道:

    “杀了这么多人,掳掠了这么多人,现在说你们能控制他们了?不打了?晚了……”

    朱由检冷着脸,在气氛凝固的同时再度开口道:

    “既然素囊管不住他们,那就由大明来帮忙管教吧。”

    “殿下,穆宗皇帝曾与我部俺答汗有过……”使者还想说什么,却被朱由检打断道:

    “俺答封贡时,穆宗皇帝与顺义王的约定自然是有效的,但约定之中也规定了顺义王需要节制河套、宁夏两部。”

    “现在卜失兔节制不了,素囊也节制不了,难道就任由他们劫掠我大明西北吗?之前的帐就一笔勾销了吗?”

    “不会的……”

    “大明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我上国之民不可欺辱,辱者灭其国。”

    “明年河套的沙尘扬起之前,世间便再也没有河套和宁夏两部……”

    朱由检态度强硬,而使者也被朱由检的话激怒,并反驳威胁道:

    “您会后悔的!如果您依旧这样执迷不悟,那我们只好出兵了……”

    “好!”朱由检打断了使者的话,起身爽朗笑道:

    “你替我转告素囊,叫他给自己准备好一副棺椁,若是战败时有些胆气,自刎死在棺椁中,孤会将他埋葬于阴山下。”

    “若是怯懦,也不必担心,我大明礼仪之邦,他随孤前往京城,在太庙前跳跳你们胡人的胡舞,与我大明列祖列宗前行个大礼,赔个不是,那孤还是能赏他个一官半职,在大明衣食无忧的。”

    “哼!”使者听着朱由检的羞辱,生气的拂袖而去,但却在要走出会厅的时候被门口的将领拔刀拦住。

    这时他才想起了自己在朱由检的地盘上,而朱由检也一摆手示意将领收刀,并在使者扭头看向他的时候,脸色忽的变得阴沉:

    “告诉素囊和火落赤,战场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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