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以势压诸王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以势压诸王 (第1/3页)
“往西边跑!”
“阿爷——”
十月下旬,伴随着一坳黑老汉吼出这句话,他当即转身朝着身后的官军扑去。
在十数步外、十几个灰头土脸的少年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敬重的阿爷与村中的其他人一起被官兵砍翻在地。
没有伤感的时间,个头最大的少年郎当即拉拽着身边的两个少年郎转身就跑。
见到他们跑,其他几十个少年郎也跟着跑向了不远处的林中。
一个身骑普通驽马、身着纸甲的青年见到了这一幕,当即对不远处身着铁甲、年纪更大的一个青年道:
“家主,那边跑了几十个人,要不要去追?”
“嗯?”听到这话,那身着铁甲的青年转头看向了纸甲青年所指的方向,望着几十个少年人钻入林中,他嘴角一挑,心中来了兴趣:
“倒是许久没有打猎了,那林子不大,先让他们跑远一点,把眼前的“功绩”先收下再说。”
“是!”听到这话,纸甲青年作揖应下,将目光放到了百步之外的“屠宰场”上。
几十个身着纸甲,胯下骑着驽马的家丁正在挥刀劈砍着妄图逃跑的农夫,数百人的村庄,因为他们的砍杀,不过数刻钟后便只剩下了一地尸体。
尸体从村中蔓延到树林前,入冬的河南大地上淌满了猩红的鲜血。
在确认所有人都被杀光之后,那几十名家丁将身上带着,沾满血迹的红巾掏出,绑在了这些尸体中男人的头上,将一些锈迹斑斑的长枪和短刀丢在尸体的旁边,营造出这群人是叛军的痕迹。
当这些事情做完,他们将女人的尸体拖拽到村中,随后浇上火油,一把火点燃的同时,也开始搜索村中值钱的玩意。
几头牛、几匹挽马,还有几十头猪和几十笼关押着数百只鸡的鸡笼,以及零星银子、铜钱都被装上了挽马车上。
当确定村里再也没有之前的东西后,一名家丁一把火将村中的茅屋点燃。
这么一来、便营造出了叛军劫掠村落,随后他们领兵前来剿灭,紧接着缴获不少的虚假表象。
这时、家丁之中年纪稍大的一名四旬家丁将领策马来到了那铁甲的青年前,作揖道:
“家主、下面人算了算,东西折色之后,能有个七八百两银子。”
“噢?倒是不少……”听懂这话,那铁甲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
“留十个人在这里看守财物,其他的人跟我去林子里,猎一猎那些“猎物”……”
“额……这……”听到这话,那将领道:
“家主,只留下十人会不会太少?若是有叛军前来……”
“哪来的叛军?”铁甲青年轻嗤道:
“那些叛军听闻齐王领铁骑前来,早就往开封和洛阳、南洋、汝宁跑了。”
“走!”
说罢、青年一抖马缰,策马向林中冲去,并用左手取出弓囊之中的弓箭。
将领见状无奈,只能转头吩咐家丁,在留下十个人后,带着其余的人跟随青年冲向了林中。
他们跟在青年身后,而青年低头、可以看到林中不太明显的脚印。
“不过三刻钟时间,他们跑不了多远,你们都散开,三人一组给我追。”
“一个叛军的首级五两银子,那几十个人就是一二百两,不能放过……驾!”
青年带头、策马开始在已经掉光枯叶的树林之中追赶,很快便追来赶往的游弋了十一二里地,并且穿过了树林,见到了远处正在不要命似狂奔的人影。
“给我追!”
见到那群人影,他眼中露出喜意,策马向前冲去,并且张弓搭箭,将这群老实的少年郎当成了猎物。
在他身后的将领与纸甲青年跟着他策马,纷纷取出弓箭。
“二……二哥……我跑不动了。”
几十个逃跑的少年郎早已分散,眼下只有四个少年郎跑在一起,而他们也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急哭了,只觉得肺部火辣辣的疼,呼吸都如风箱般大声。
在他前面,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闻言,尽管自己也十分难受,但还是伸出了手,拉着对方一起跑。
“咻!”
“额——”
箭矢的破空声袭来,连惨叫的机会都不给,被称呼二哥的身边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便被射穿了胸膛,蹒跚几步后一头栽倒地面。
“好!打到一头!”
铁甲青年眼中冒着喜意,叫了一声好,浑然不觉得自己残忍。
在他叫好时,纸甲青年和将领相继射出两箭,一箭命中了另一名少年郎的左肩,另一箭被那叫做二哥拉着的少年腿部。
“二哥!”
痛感让眼眶内的泪水涌出,少年栽倒地面,哭嚎着,只知道叫自家二哥。
“四郎!”见自家弟弟的腿部被箭矢贯穿,鲜血洒落一地,少年郎心痛之余,当即背上腿部受伤的四郎,艰难逃跑。
另一名肩部中间的少年郎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刚刚踉跄爬起来,就被一柄快刀劈在背部,扑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身体一松,再没了声息。
“又猎到一头!”
铁甲青年高兴的大笑,那笑声让人发毛,听得前方几十步外的少年郎咬紧了牙关,蹒跚着背负背上的弟弟往前跑。
此刻的他们已经跑上了官道,而与此同时、纸甲青年也策马跟上,举箭瞄准了前方被少年背在背上的四郎。
“射!这两人无甲,一箭便能射死两个!”
铁甲青年目中激动,等待着纸甲青年射出这一箭,然而就在这时、破空声袭来,下一秒一支箭矢便贯穿了纸甲青年的太阳穴!
“家主小心!有敌袭!”
将领转身大吼,却在下一秒便听到了密集的火铳声,随后便觉得身体四下发痛,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铁蹄声响起,等铁甲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的一支箭矢射在了他胯下驽马的马臀上。
驽马受惊嘶鸣,高举双蹄,瞬间将这人甩下了马背。
“哔!”
慌忙中,滚落在地的青年抓住脖颈上挂着的木哨吹响,妄图召集四周散开的家丁,然而下一秒,一柄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身着绯袍,穿戴胸甲,正怒目看他的健壮锦衣卫。
大批的铁骑赶来,那还背负自家弟弟的少年郎绷不住,鼻涕眼泪涌出,模糊了视线,跪在地上用力对马蹄声响起的方向磕头:
“大人,绕了我和我弟弟吧!我们绝对不对外说今天的事,我求求您!我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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