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塞露尔·黯冀(万字大章求订阅)

    第四百二十二章 塞露尔·黯冀(万字大章求订阅) (第2/3页)

消召唤为止。

    但“扭曲魔眼之仆”却无法进行直接沟通,只能通过前者来进行间接控制】

    【使用该卡牌需要支付二十五点蓝色法力值和二十点黑色法力值,亦或是四十五点通用法力值】

    【当召唤出来的“扭曲魔眼之主”被杀死后,其余“扭曲魔眼之仆”便会陷入狂乱乃至自相残杀,当最后一个也死亡后该卡牌自动进入墓地等待重生,时间为六十天】

    “原来数量极其稀少而且扭曲目标还要过意识鉴定,暂时来看危害应该不算大。不过这也给我提了个醒,必须要密切关注一下这场战争的进展了。”

    左思看着卡牌上的详细说明,摸着下巴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突然开始意识到,这场深渊意志与奥扎奇泰坦之间的战争比预料中的扩散速度要快得多。

    尤其是双方相互吞噬、学习对方优点然后不断进化,会在一定程度上催生出更强大的恶魔种类。

    就连眼魔大主母都以此为基础创造出了新的眼魔,那么有着深渊意志加持的恶魔们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大部分主力都集中在三重领域,以至于恶魔领主们根本无暇去执行他们以前入侵各个主物质位面的邪恶计划。

    “你……你是谁?”

    曼松最后一个克隆体勐然间从眩晕状态中回过神来,立刻满脸戒备的开口质问道。

    从那双略带疑惑的眼睛里不难看出,他的记忆仿佛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以至于连杀死自己的敌人都不认得了。

    不过这也难怪。

    当初在死亡瞬间穿过位面通道的灵魂原本就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而且还碎裂成了无数小份涌入进数以百计的克隆体内。

    重新聚集到一起之后还能记得自己是谁没有疯掉就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啊。”

    左思收起卡牌,轻轻敲了敲挂在腰带上的【曼松之颅】,然后面带微笑的掏出一件长袍披在克隆体一丝不挂的身上。

    是的!

    你没看错!

    曼松的克隆体都是没有衣服,光着屁股在这里相互厮杀了半天。

    “朋……友……”

    克隆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地迷茫,似乎想要从记忆中搜索关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一切,但结果是一片空白。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个黑色的颅骨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跟亲近感。

    正当他还想要询问两句的时候,傅左尔·钱伯瑞总算是也赶了过来,语气急促的问:“刚才那个可怕怪异的眼魔和它的造物呢?”

    “已经被我妥善解决掉了。现在,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这位昔日的好友吧。他的精神状况看起来有些糟糕,很多事情似乎都不记得了。”左思意味深长的暗示道。

    瞬间!

    傅左尔·钱伯瑞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曼松的克隆体,立马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问:“我亲爱的朋友,你现在感觉如何?需要我给你治疗一下吗?”

    “呃——你也是我的朋友吗?”

    曼松克隆体显然被这种热情的态度给搞湖涂了,赶忙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反问道。

    “伟大的班恩在上!

    你居然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朋友啊!

    而且包括散提尔堡和散塔林会,都是在我们联手的领导下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傅左尔·钱伯瑞紧握着曼松克隆体的右手,眼神中充满了“真情流露”。

    当然,这其实也不算是在撒谎。

    因为他真的很早以前就跟曼松缔结了秘密的联盟,并且除掉了当时散提尔堡内部矛盾重重的领主们,一个掌控世俗权力、一个掌控宗教权力,成为了这座城市得以生存和扩张的重要支点。

    “抱歉,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曼松的克隆体捂着脸透露出痛苦之色。

    趁着他注意力被转移的刹那,左思悄无声息将一些灵质注入进那残破不堪的灵魂中。

    没过一会儿功夫,这个可怜的家伙就在意识恍忽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左尔·钱伯瑞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抱在怀中,咧开嘴笑着问:“你觉得我有多大概率可以把这个曼松的克隆体培养成忠心耿耿的手下?”

    “大概一半一半吧。

    你要明白,他终归是继承了一部分曼松的灵魂,所以在策划阴谋诡计方面会非常有天赋。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留一手,以防这家伙在日后得知真相后,会秘密策划一场针对你的报复。

    另外,我刚才注入的灵质会在未来三天之内补全整个灵魂。

    届时他的性格还会出现一些无法预料的变化。

    这个时候你表现的对他越关心、越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他的心目中对你就会越亲近。

    所以加油吧,我期待着看到你把这个克隆体培养成为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曼松。”

    说完这句话,左思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戏谑,随后启动传送魔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傅左尔·钱伯瑞,在连续搜查了几个克隆体藏匿地点,确认没有任何漏网之鱼,这才返回散提尔堡的住所,打算好好玩一次“好基友”养成游戏。

    可这家伙根本没有注意到,陷入昏迷的曼松克克隆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总是会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

    当然,这些都跟左思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下,他站在宛如废墟一般的散提尔堡街道上,正目瞪口呆看着魅魔萝莉带着一名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红的女人跪在面前。

    而且这个女人还隐约之间与自己建立了一条微弱的信仰连接。

    “?????????”

    这是什么鬼?

    左思整个人都有些懵逼。

    虽然自打成为地狱新生第九层面的领主,拥有独一形态的大魔鬼之后,他就实质上就可以被归属到类神力的范畴,能够接受凡人的信仰和崇拜,并且赐予相应的神术、魔法力量。

    可问题是,左思压根不记得自己在费伦大陆上传播过信仰,更没有这方面的计划跟打算,只是用阿托娜做了个小小的测试而已。

    但是现在,他的信徒数量居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伟大的真理之主,我是个愚昧、愚蠢的迷途羔羊,渴望能够得到您充满智慧的指引。”

    塞露尔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随后仰起头用满怀希望的眼神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伟大存在”。

    身为一名曾经崇拜过正义之神提尔的圣武士,她非常清楚能够与凡人建立起稳定信仰连接的生物,基本不是神明就是某种强大的类神力。

    所以旁边那个娇小可爱的萝莉并没有撒谎。

    她或许真的可以得到一个让自己不再迷茫、痛苦的答桉。

    “阿托娜,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左思转过头盯着保持人类外形的小魅魔,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询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位圣武士大姐姐承受巨大的精神折磨,所以给了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跟建议。”

    阿托娜脸上一如既往挂着天真无邪的表情解释道。

    由于有信仰的连接,所以很容易就能判断出魅魔萝莉并没有说谎,她是真心想要帮助对方……

    等等!

    圣武士?!

    左思勐然间醒悟过来,用略带惊讶的语气问:“你堕落了?”

    “是的,我堕落了,不再信仰善良和秩序。

    因为它无法给我内心之中的痛苦和迷茫一个明确的解答。

    而且我意识到,正义拯救不了散提尔堡的人民,更无法拯救那些明明已经品尝过苦难滋味,可是却依旧想使用暴力手段去伤害别人的奴隶。

    我真诚的恳求您,让我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为什么我善良的初衷,最终会制造出一场可怕的混乱与灾难。”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塞露尔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其中一只手死死攥着正义之神提尔的圣徽,连皮肤和肌肉被割破流出鲜血都没有一丁点放松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凭借信仰的连接,左思毫不费力搞清楚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无非就是这位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年轻女性圣武士,想要趁着邪恶自相残杀的时候,利用军官的身份把城内饱受压迫的奴隶解救出来。

    然后给他们分发食物、武器和盔甲,打算组织起来伺机而动夺取散提尔堡的控制权,彻底改变这座在费伦大陆上臭名昭着城市的面貌。

    不过塞露尔犯了一个所有理想主义者都会犯的错误。

    那就是把人性想象的太过于美好,认为当奴隶重获自由之后,肯定会愿意跟自己并肩作战,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奉献一切乃至生命。

    可实际上呢?

    当这些奴隶拿到武器和盔甲之后,立刻便从受害者的身份转变为施暴者,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杀人、抢劫、强奸,就连不满十岁的儿童都不放过。

    整个局势在短短不到十分钟就彻底失去控制。

    根本没人在乎塞露尔这个圣武士,更没人愿意听她的领导跟命令,最终演变成为一场恐怖无比的暴乱。

    为了坚守内心之中的正义,塞露尔只能对这些奴隶拔剑相向,斩杀了大量原本是要解救的受苦之人。

    】

    再加上亲眼目睹正义之神提尔化身降临,但却没有给与自己任何帮助和指导,她最终在魅魔萝莉一连串的质问下彻底崩溃,走上了堕落的道路。

    事实上到了这一步,就算没有阿托娜,塞露尔的堕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这根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信仰动摇,而是认知与残酷的现实出现了严重对立。

    搞清楚这些,左思这才用略带感慨的声音说道:“我想你一定很困惑,为什么在正义之神教义中应当去帮助和解救的奴隶,会突然变成一群可怕的暴徒,对吧?”

    “是的。”

    塞露尔认真的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强烈的期待。

    “其实原因很简单,你把受害者和好人的概念搞混了。

    或许所有的加害者一定是邪恶阵营,但受害者却并不一定都是善良的。

    我不否认他们当中肯定有不少都是无辜的善良人,但也绝对会有在长期遭受折磨和虐待的过程中,内心已经完全被仇恨吞噬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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