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父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 父子 (第2/3页)
,妻子的话就好像一道闪电划破迹见赤梼脑海中的迷雾,让他清醒了过来,是呀!这银矿本来就不是迹见家的,反正都是当代官,当谁的又有什么区别?他原本还顾虑右大臣是个唐人,有一天会离开倭国,但这对迹见家岂不是更好?主家离得越远,代官的权力就越大,右大臣能带走白银,又不能带走矿山,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总不能亲自去矿洞里面挖矿吧?
“糟,糟了!”
“什么糟了?”迹见赤梼惊讶的问道。
“鱼烤焦了!”迹见夫人一边手忙脚乱的把鱼串从火塘中拿出来,一边抱怨道:“就是你,方才和你说话忘记了鳗鱼,都烤焦了,这可是上好的鳗鱼呀!”
“这有什么!烤焦了也一样吃!”迹见赤梼积郁已去,心中大快,拿起一串鳗鱼便塞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笑道:“这样吧,我明天就去山田寺那边听命,尽快把代官的事情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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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浓国。
春风拂过纠结的头发,温柔而芳香,一如少女的指尖。定惠闭上眼睛,倾听着鸟儿的欢唱,感觉到河流的脉动,小船正随木桨划动,经历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定惠感觉世界是如此甜美,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又舒适,远处传来欢快的鼓笛声,那是农民在举行田乐,祈祷当年的丰收,他禁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中臣镰足回过头来。
“没什么,春天到了!”定惠笑道:“我觉得空气中都满是甜蜜,还有田乐的声音,自然就笑出声来!”
“是呀,春天到了!”中臣镰足叹了口气:“田乐响起,马上就要插秧了!”
“是的!”定惠笑道:“我们可以靠岸一下吗?我想看一看田乐,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田乐,就说不出的欢喜,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就靠岸吧!我也想看看!”中臣镰足的回答让定惠颇为惊讶,他可不记得父亲什么时候把时间花在欣赏乐舞上,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永远处于忙碌之中,他就好像一头永不疲倦的骡子,永远在为了中大兄的命令工作。
听到了中臣镰足的命令,船夫开始将船向岸边驶去。可以看到岸边都是丰润的灰黑土攘,条条田埂将土地划分为整齐的方块。可以看到一行人正沿着田埂的行走,为首的人头戴扎满花的斗笠,脚踩木屐,吹着笛子,身旁是一个打着鼓的巫女,在他们身后,是成群结队的农民,这些农民跟着前面两人,时而下蹲,时而站起,伴随着音乐手舞足蹈,就仿佛在田间插秧。
“好好听,好好看吧!”中臣镰足道:“也许这是可怜人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田乐了!”
“最后一次?”定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为何这么说?”
“我的傻儿子,你不会还没想到吧?”中臣镰足笑道:“无论是琦玉还是葛城,他们都在等待着插完秧,然后他们就要开始灌溉田地了,只不过用的不是水,而是血!”
“不是水,而是血!”定惠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知道父亲说的不假,战争已经不可能继续拖延下去了,只要春播一结束,双方就都会开始征集农夫,把战争继续进行下去。
“父亲!”
“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中臣镰足举起了右手:“但我不可能接受你的建议,我上船已久,已经不可能换船了,而你还有选择的自由!”
“父亲!”定惠跪了下来,抱住中臣镰足的双腿,泪水划过脸颊。
“站起来!”中臣镰足喝道:“你还记得当初上船去大唐前我说了什么吗?”
“当初上船去大唐前说了什么?”定惠开始努力回忆,片刻后他低声道:“你踏上甲板的那一刻就要忘掉自己是谁,来自何处,为大唐天子竭忠尽智!智者无论什么境遇都能够随遇而安,不忘自己追求的本心。”
“很好,你还记得我的话!”中臣镰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照我说的做吧!去为那位右大臣竭忠尽智,要像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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