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第二场雨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第二场雨 (第1/3页)
陈朝也很有耐心地等着答案。
神女沉默了很久,才摇头道:“没有几人,能出一人都难。”
扶云之上,千难万难都难走到的境界,别说有几人了,就算是有一人都不容易。
很多时代,甚至可能没有这样的存在。
陈朝皱起眉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神女轻声说道:“扶云之境,可谓是这个世上所有境界里最为广阔的存在了,如果其余境界能够目之所及看到终点,那么扶云境就好像那位诗剑双绝的李剑仙曾说的那句话,真有九万里。”
从踏入扶云境界,和刻苦修行之后,走到扶云境界的尽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修士,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境界里,但之间的差距,就完全跟两个境界的修士一样。
最简单的例子还是之前大梁皇帝赶赴海外,在秋令山一人战一山,杀得诸多扶云修士都胆颤。
“所以想要走到扶云境尽头,很不容易,踏足那个更高境界,就更难了。”
神女看着陈朝,平静道:“北境神山开宗一千三百年,历代出过无数天骄,但也没有一人能走到这个境界。”
陈朝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一直在思考问题,假如那些神只并不是神只而是一群修士,他们的境界,是否没有那么高,都只是在扶云境里走得足够远而已,所以才能压得像是戎山宗宗主这样的人物也只能饮恨?
陈朝问道:“姐姐知道戎山宗吗?”
神女看了一眼陈朝,摇头道:“不曾听过。”
陈朝微微点头,既然神女不知晓,那大概两者就不会是同一个时代的宗门了,不过陈朝很快又问道:“那扶云宗呢?”
陈朝想起自己在戎山宗那边得到的那一页纸,上面的内容之前陈朝知道一些,大概是扶云宗末代宗主的自述。
神女点点头,说道:“传言是一座上古宗门,扶云宗的祖师,曾参与境界名称制定,扶云两字,便是出自那位之手,之后他以此建宗,自称扶云真人。”
从神女的两次反应来推算,陈朝大概能猜到,那扶云宗在自己知晓的所有上古宗门里,应该是最靠前的存在,不是说宗门势力,而是时间,而北境神山,就该是中间的,至于戎山宗就该是最靠近如今这个时代的宗门。
陈朝沉默了片刻,陈朝开门见山问道:“姐姐,北境神山当初是如何被覆灭的?”
听到这个问题,神女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郁希夷有些着急,但却不好再开口,只能挠了挠脑袋。
陈朝说道:“是不是天幕上出现了一片燃烧的流星,然后出现了一些威势可怕,宛如神只的东西?”
神女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朝,沉默片刻,说道:“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
陈朝轻声感慨道:“果然还是一样的。”
戎山宗的灭亡是这般,北境神山的灭亡也是这般。
这也就可以证明一件事了,那就是在一段时间之后,这个世间就会出现这么一群不知道从何处来的神只,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对整个世间的修士进行一次清洗。
至于为何要这样,时隔多久会来一次这样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郁希夷喃喃道:“他娘的,这岂不是说,就算是修行到扶云境,也会有一帮藏在暗处的家伙,说将我们灭了就将我们灭了?”
朱夏皱眉好奇道:“可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已经那么强大了,站在世界的最高处,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朱夏的问题简单又直接。
但没有人能回答她。
陈朝说道:“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场游戏,随意而又肆意。”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神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陈朝只是苦笑,神女也没说话,知道陈朝其实说得对。
那群不知是神是人的存在境界很高,能做到覆灭一个时代的事情,却又没有那么严谨,而是留下那么多破绽和线索,让这些幸存的某些修士知道些真相,却即便知晓,又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看着命运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但对那些存在来说,会不会就是他们给自己找的乐子。
神女看着陈朝说道:“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会变得绝望,世间有很多天骄,本有可能走到极高的地方,但却是因为过早的知道了这些真相,就从此心灰意冷,就此陨落。”
既然走到最高处,也是免不了被旁人玩弄,那何必要朝着那边走去,就这么随意过一生,不更好吗?
“如今你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办呢?”
神女看着陈朝,她对陈朝的选择还是很好奇,她不希望这个年轻武夫也同样变得很沮丧,丧失了他的精气神。
陈朝看着神女笑着说道:“至少不是明天这个世界就会被覆灭,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要继续往前走,如果还有一百年的时间,大梁朝的百姓们,至少还要过一百年的好日子,他们在这一百年里,不用担心被妖物吃掉,也不用低着头。至于一百年后,我还在的话,我会努力让他们的好日子一直过下去。”
神女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但她其实不知道,陈朝虽说也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但更在意的是当下的事情怎么做。
妖族要南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若是不能将妖族拦在北境长城外,那么大梁朝便已经倾覆了,大梁朝都没了,那天来不来,又有什么重要的?
陈朝笑道:“我现在可是大梁镇守使。”
身在什么位置就做好什么事情。
“我先将把大梁护住,别的事情,容我想想办法。”
陈朝揉了揉脑袋,随手拍了一下郁希夷的脑袋,“别想了,你不见得能活到那个时候。”
郁希夷也不生气,而是挑眉道:“小陈,你小子真不操心这种事情?我可觉得后背发凉,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
陈朝听着郁希夷这么说,还当真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笑眯眯道:“先忍一忍嘛,不着急。”
像是陈朝这样的人,哪里是那种束手就擒,坐着等死的性子,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做些什么的。
郁希夷看了陈朝一眼,陈朝叹气道:“只可惜伤势太重,真是有心无力,别说活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过几天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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