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针翎钉棘十指牵,暴雨飞星乾坤颠

    第153章 针翎钉棘十指牵,暴雨飞星乾坤颠 (第1/3页)

    今天立冬,黄土高坡上也叫过冬子。

    冯家村的村头老院子里,炊烟袅袅。

    一大碗葱肉饺子,干豆荚配着腊肠肉,再来一碗韭菜炒鸡蛋,半瓶昨夜挂霜的老白干。

    马大胆呲着牙,眼神扫过自己一票兄弟,嘀咕道,“五魁首,栓爷的饺子送去了吗?”

    旁侧地方一个大脑袋的兄弟道,“大哥,已经送去了!今儿一早就送去了。”

    旁侧的一个兄弟道,“大哥,你说李春来这狗东西到底找的是哪路神仙,怎么他们能住进招待所还没被丢下来?”

    “这个。”马大胆推着下巴,“鬼知道嘞!”

    吃完饺子,马大胆搓了一根卷纸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这是马大胆最舒服的时候,这时候马大胆就会想起来自己的一些往事,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马大胆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地痞流氓,他混成现在这个样子,马大胆觉得,祖宗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如果当年祖上咽气之前把聚宝盆和发财树说清楚,自己也不会这么倒霉。

    马大胆的祖上,是干嘛的?

    两个字,盗墓。

    马大胆祖上是盗墓贼,而且还是盗墓贼里极其少见的一种,唤名南爬子。

    南爬子这个流派比不上土夫子,走地仙,穿山鬼,更比不上皇钻盗墓团这样驰名世界的大组织,南爬子纯粹就是一个乡下小流派,类似于咏春拳在拳种里的地位,说不上大,但是你不能说他小。

    南爬子这个流派和其他的派系做事风格也不太一样,皇钻结合时代,大胆创新,炸弹电钻,九门风水堪舆分金点穴,这都是吃一第一口的,也就是吃大头的。

    南爬子不吃第一口,他们叫滤坑。

    滤坑,顾名思义,就是把别人倒过的斗,在过滤一遍,吃点大哥们剩下的东西,能混饱肚子就行。

    正常情况就是别的盗墓贼在前面开山破门大快朵颐,南爬子等到大哥盗墓贼走过了,然后进去吭哧吭哧捡点破烂出来,混个温饱,也就完事儿了。

    所以,南爬子对于一手大墓是不感兴趣的,他们自己知道自己这点能耐去大墓就是找死,南爬子最多研究的就是二手墓,二手墓好啊,不需要太费脑子,也没有太多机关,有事没事还能捡到几个一手大墓盗墓贼的尸体,混一波同行的红利,可以说南爬子走的是闷声发大财,小富即小康的田园盗墓流派。

    按照南爬子这一派的传统,马大胆和他手下的兄弟,都是有自己江湖诨号的,一把刀、两边插、三朵花、四人抢、五魁手、六人倒、七个巧、八仙到、九筒摸、满堂红!

    是不是听着觉得很耳熟,好像是行酒令?

    没错,就是行酒令,南爬子的文化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他们比不上老九门有文化,也比不上老北派有背景,人家就是土里来的,土里去的,用南爬子自己人话说,咱就是个臭盗墓的,也不是啥体面人,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有啥意思,还不如老老实实起个不费脑子的名字,于是就把自己玩的行酒令起成了江湖诨号,从此就成了半个江湖人,半个乡巴佬。

    马大胆就是这一代南爬子的一把刀,人狠,话也不少,遇到事情特别的果断。

    就好像上次村里找人打旱魃,一般人都不敢干,也就马大胆带着一伙兄弟敢干。

    酒足饭饱,马大胆道,“李春来这次找的人是什么来路?听说有个年迈的,好像是大学教授?”

    五魁手道,“大学教授有啥厉害的,千年当时和我出去收货的时候,就遇到个老头儿,那是一个考古大学教授,这人心高气盛,看不起我这泥腿子,我也没想搭理他,本来相安无事,我俩进了村子之后,找到了那老村子。他看上了一个牡丹木八仙桌,我看上了一个唐三彩的碗!他先出手,他用的是传统古董倒卖常用的招式,叫做顺手牵羊!”

    “那大学教授这个顺手牵羊玩的花啊,就是好比你想去买个古董盘子,而那盘子却是人家家猫的食盆,你就先买了猫,然后顺手把这食盆当饶头给牵走,这一招一毛钱不花,还屡试不爽,只可惜他道行不够,在交涉八仙桌的过程中,却是漏了马脚,明显他是那种教书教多了,然后就说话不利索的主儿,结果人家山里人也不是傻子,人家直接就发现了自家的八仙桌是宝贝啊,二话不说,山里人也是敢开口啊,一百万,少一个子儿给我滚!那教授就很惨的被人家撵出来了。”

    旁侧的倒八仙道,“五哥,那最后这八仙桌什么下场?”

    五魁手得意的炫耀起来,“我呢,第二个去,他心高气盛,不愿意离开,他想看看我怎么出丑来着,我没他那么笨,尤其是山里人,你去捣鼓一次还露馅了的结果就是,你搞得以后去收古董的,人家那边山里人警惕性都会很高!”

    “我就去搞了一担子的上好青花瓷的官窑碗!我担着碗去山里卖,而且价格也不高,一个碗两块钱,好碗,瓷实,漂亮!要知道,山里人爱占便宜。我就把那碗担到了那户唐三彩碗人家的墙根脚下,那户人家也买了不少,有了新碗,旧的就会扔掉,我很热情的给那户人家把旧碗给扔了,那户人家还夸我来着,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我就把那唐三彩的碗骗到手了。”

    兄弟们各个问道,“五哥,那最后捞多少钱啊!”

    五魁手低着头不说话,马大胆没好气道,“卖个屁的钱,被人抓了,进去蹲了一个月,还是我把你捞出来的!还有脸说这破事儿!”

    而五魁手叹了口气,“我还是低估了那大学教授的不要脸,我寻思着他一个读书人,应该不会难为咱家,可鬼知道那老头玩不起!那老头居然把我举报了,还说我倒卖文物,要没收!然后,然后,我就进去住了一个月,他姥姥的,在我看来,这些文化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读书越多,就越是坏,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些读书人,他们老坏了都……”

    众汉子嘀咕时候,七巧汉子道,“大哥,你说咱们在这冯家村守着有用吗?万一他们不来了,咱们不是守空了吗?”

    马大胆道,“不会的,旱魃那个墓最后出现的位置就在这,除非他们真就是一群考古的,不是盗墓的,如果是盗墓的,那一定会来这里!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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