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作者已死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作者已死 (第2/3页)

,导致了艾缪实验的失败。

    “可有了恒定金属就不同了,只要将它作为容器,它就能排斥掉所有的以太,进而保持内部的稳定性。”

    就像被琥珀封藏的昆虫。

    杜瓦分析道,“这样看来,原初之物很有可能是一件极易与以太发生反应的物质所以所罗门王才要用它来保护它。”

    列比乌斯沉默了一会,认可地点了点头,现在杜瓦逐渐展现出了他的价值,他开始期待后续对原初之物的解析。

    “也就是说,我们得换个办法返回秩序局了,”杜瓦这一次直接对列比乌斯说道)“要知道曲径之门本身就是一种对进入物质的现实扭曲,我们能轻易地迈入门中,但恒定金属一定会对门产生排斥,拒绝曲径的扭曲。”

    杜瓦打着比方,“人进去了,但恒定金属还留在外面。”

    这一刻,一些未解的谜题也有了答案,在第十组遇袭时,高尔德没能将原初之物带回秩序局,是因为恒定金属拒绝了现实的扭曲,他只能携带着恒定金属奔走逃亡,寻找着返回秩序局的办法。

    几人再次激烈地交流了起来,但没有人注意到,在那光滑的宛如镜面的金属表面上,伯洛戈刚刚触及的位置正一点点地崩裂出微小的裂痕。

    伯洛戈撼动了恒定金属,尽管影响几乎趋近于零,如果不用透镜去观测,甚至难以看清这种微观的变化,可如同现实铁律一样,它是真实发生并真实存在的。

    交流中杜瓦的目光也若有若无地落在伯洛戈的身上,他注意到了伯洛戈的秘能的异样,杜瓦觉得自己仿佛在哪见过相似的力量,可他记不起来了。

    帕尔默的一生里有过两次世界观崩塌,第一次是他在成人礼时,帕尔默那亲爱的老父亲一脸微笑地对他讲述超凡世界的种种险恶、危机四伏,那时年幼的帕尔默直接吓的泪洒当场,自闭多日。

    第二次世界观崩塌是在帕尔默工作了一段时间后,遭遇邪教献祭仪式,自己被迫无奈成为债务人时,那幸运与厄运戏耍着帕尔默的人生,将他像只老鼠一样踹来踹去再怎么年少轻狂、满腔热血,到最后都只剩下被玩弄后的麻木。

    如果可以的话,帕尔默觉得这两次世界观崩塌已经足够了,无论他的精神还是肉体,都很难承受第三次崩塌冲击了,但无论如何帕尔默都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还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

    帕尔默坐在厄文的床边,像是被人辜负的凄凉少女般,声音有些抽泣,身子抖个不停,眼神空洞,他已经撑不住了,但还是故作坚强地问道。

    “所以……他的退场,只是你单纯地不知道该怎么写了,而不是因为别的深意?”

    “是啊,”厄文肯定了帕尔默的话,“我当时写这个角色,只是觉得字数有些不够,需要一些角色填充一下内容,至于退场,是因为他身上的故事线太多了,捋不干净了,我懒得想了,不如直接退场。”

    帕尔默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窒息了过去,要不是祷信者的体格好,他真觉得自己会心脏病发作。

    “那么这段剧情也是如此?什么难得的甜美温馨都只是假的?”

    “哦?这部分啊,”厄文挠了挠头,“我的编辑说,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看些合家欢的,就让我写点这类的,嗯……就是这样。”

    帕尔默捂住胸口,他感到一阵心绞痛,“那……那这部分呢?这部分总不会也是你胡诌的吧?”

    厄文随意道,“这部分不是,但说来遗憾,这部分我本该能写的更好的,可当时急于交稿,凑合了两笔就交上去了。”

    帕尔默完全地沉默了下去,按照小说情节,这种时候他应该颤颤悠悠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然后以一种悲哀的目光眺望远方,又或者掩面痛苦。

    “唉算了,这就是幻想与现实的差距吗?”

    帕尔默安慰着自己,试着释然这一切。

    “别想太多朋友,你没必要问我这些,”厄文能理解帕尔默此刻的心情,刚刚他用了同样的手段对待辛德瑞拉,“也不要太在意我的话,有时候我的回答不能代表一切。”

    “可你是作者啊,那些故事、角色,是你写出来的东西啊!”帕尔默悲鸣着,厄文的回答无疑给自己的所有幻想判了死刑。

    “不,你不能这样想,”厄文拍了拍帕尔默的肩膀,“我一直觉得,当一个作者写出一份作品后,它就不再属于作者本人了。”

    帕尔默问,“你是指作品的版权归属吗?”

    厄文愣了一下,“啊?”

    帕尔默也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就是什么稿费、收益之类的?”

    “不不,我指的是对作品的解释权,”厄文好奇起了帕尔默的思维方式,这也是个怪家伙,“比起作者,我觉得我更像是一位转述者,这个故事并不属于我,只是我恰好地幻想到了它,当我将我的幻想转述给你时,这份幻想就独立于我之外了。”

    “那一刻起作者就死了。”

    “我想法并不重要,我的解释也是如此,就像一道光有着数不清的形容方式,而我的言语只是其中一种。”

    厄文微笑,“我一直觉得创作本身是一种分享的过程,所以读者很重要,就像一场绝美的演出,它再怎么惊艳,如果台下没有观众,也会变得落寞无趣。”

    他接着小声道,“当然,读者们的付费也弥足珍贵。”

    帕尔默大概明白了厄文的话,他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我可以把你刚刚那些解释,都当做废话吗?”

    “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我觉得可以。”

    帕尔默沉默了一阵,他捂着胸口再次心绞痛了起来,厄文说的容易,可这些该死的话已经如钉子般钉进了帕尔默的脑海里。

    他想忘记刚刚的对话,以保留对作品纯真的美好印象,但显然帕尔默已经做不到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辛德瑞拉夹在中间,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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