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0 枪神刺!

    0060 枪神刺!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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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素衣,鬼鬼祟祟从小门走出去。

    陆琦尾随其后,瞧见沈念卿与昨日在济世堂前撞她的少年相谈,听见她喊他的名字。

    “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啊。”陆琦趴在墙头说到。

    秋宁和秋夕不解,一向不喜欢读文写字的小姐,怎么会有去文贤斋的兴趣,一大早就拉着她们一头扎进文贤斋。

    文贤斋是天下选材之地,各地文人才子都会聚在此处。笔墨文章看得陆琦头昏眼花,转了半晌功夫,陆琦在二楼的书架前撞见与沈念卿相会的少年,少年正在翻阅书架上的书籍。

    “小姐来此处是找人还是求学?”少年率先认出陆琦,拱手见礼。

    “找你。”陆琦斩钉截铁说道。

    少年面露窘色,“若是昨日撞了小姐的事,甘愿受罚。”

    “你叫什么名字?”陆琦假装生气问道,她想再次确认清楚。

    “顾华郞。”少年不敢迟疑,匆匆答道。

    “名字挺好,可惜中不了状元。”陆琦攥紧拳头,瞬间又松开,甩袖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顾华郞。

    临出文贤斋的时候,陆琦与人撞个满怀,那人身上有挥之不去的栢子香。

    “君胤珏。”陆琦抬拳就要打,却被另一只粗壮的手挡住。

    君胤宸的脸从一旁探进来,“姑娘真的是如此憎恨我家兄弟啊。”

    “沈—雪—颜”六皇子君胤珏牙咬得咯咯作响,似乎要将她活剥,囫囵吞下一般。

    “好狗不挡路,别挡着本姑娘出去。”陆琦收回胳膊,甩甩被抓疼的胳膊,不悦地看着兄弟二人,秋宁和秋禾没见过他们,瞬间围上来挡在陆琦面前。

    君胤宸好言相劝,“若是有什么误会,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每次见面都如此打打杀杀,这要是传出去,污了你姑娘家的名声,日后还怎么寻夫家。”

    陆琦指着君胤珏,“如不是他,我的名声怎可能污的了!”她的委屈样,让君胤宸有些相信宫人上次从诏狱回来同他说的事。

    “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皇子行的端,做的正,污你名声,明明是你污了我的名声。”君胤珏怒吼。

    二人开始对骂,一些脏污的话语在文贤斋这片净土中挥洒。骂得累了,开始动起手来。

    世家子弟当街撒泼,有损声誉,君胤宸左右手臂各夹住一人,他的左脸被陆琦抓出几条指甲印子。秋宁在后面托着陆琦的衣裙,秋禾还不时踹君胤珏一脚。

    走进一品斋,一品斋的伙计都被这阵仗喝住。顶楼的雅间被君胤宸整个包下,二人又是摔桌子又是摔凳子,直到力气全部耗尽,方才停下。

    君胤宸自顾在脸上涂白药,白药渗进伤口,火辣辣得疼,“要不给你们叫点吃喝,等力气恢复了,再接着打,接着骂。”

    二人点头。一桌美味摆上,二人边吃边互扔残羹,狼藉一片。

    君胤宸躲在窗子边看街上的斗鸡,嗜血的公鸡你来我往,至死方休,“不如你二人各退一步,我说个折中的法子,再过几月便是知远书院的书局,若是你二人谁拔得头筹,输的一方便任由赢的一方处置如何。”

    “这不公平,我家小姐并不精通书文。”秋宁和秋禾同声说道。

    街上的斗鸡死了一只,君胤宸的眼中满是兴奋,“书局并不是只比拳脚,诗书、礼乐、兵法都要比,我六弟精通诗书、礼乐,你家小姐擅长拳脚、兵法,这几月他二人可暂时息鼓,各学所缺。”

    二人同时停了手中动作,点头应允。在君胤宸见证下立好君子之约,二人稍微收敛许多,心平气和交谈。可君胤珏身上的栢子香让陆琦不能介怀。

    陆琦指指君胤珏腰间的香囊,“把你身上香囊解下来,给我!”

    君胤珏单手盖住腰间的香囊,“这香囊可是本皇子最喜欢的,怎可随手送人。”

    “那里面的栢子香我不喜欢。”陆琦耸耸鼻头,吐出舌头做出厌恶状。

    “这香囊本皇子从小便带着,不会轻易给你的。”君胤珏死死捂住香囊,生怕陆琦上来抢夺。

    君胤宸悠然开口,“若是小姐喜欢,明日我让宫里的绣娘重新绣个送予小姐,那个香囊是六弟生母之物,不会轻易赠人的。”

    陆琦从君胤珏身上的香囊挪开目光,“算了,我也不会夺人所爱。”

    静坐片刻,陆琦同兄弟二人告辞,带秋宁和秋禾回府。

    君胤宸站在窗前看陆琦离开,嘴角莫名勾起微笑,回头对君胤珏说道,“六弟,你那香囊借兄长闻下。”

    君胤珏爽快解下香囊,递给君胤宸,试探问到:“皇兄,你当真要给她做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君胤宸将香囊放在鼻息轻闻,栢子香淡淡的香味在鼻腔里肆意,安神舒神,君胤宸将香囊丢还给君胤珏,嘱咐道:“这香味挺好闻,六弟,你让宫里的绣娘做两个,一个送到定远侯府,一个送到我府上。”

    君胤珏接过香囊,在腰间捆绑结实,随口应道:“好的。”

    二人相谈片刻,也是各自散去。

    陆琦回到府中,在自己院中发呆,昨夜在母亲房中过夜,秋宁和秋禾正在洒扫整理各处。

    陆琦瘫在躺椅上,仰头从梨树透过的光影中看着斑驳的天空。太阳暖洋洋的,困意慢慢袭来,眼皮在一阵挣扎中合上。

    那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有一双强壮的手将她按倒,那人身上有很浓厚的栢子香,她拼命挣扎,挣扎,却始终挣脱不掉那双手,那双手的主人贴近她,浓厚的呼吸让她全身血液沸腾,她想看清那张脸,却始终是一团黑色的雾,那双手的主人最终与她合为一体,她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一般,从内到外,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

    “小姐,小姐。”

    陆琦听见有人在喊她,拼命摇晃她。

    她从噩梦中惊醒,头顶的阳光将双眼刺得生疼,她伸手去挡,在额头摸到细微的汗珠。

    秋宁递给她一方毛巾,“做噩梦了?”

    “嗯。”陆琦接过毛巾擦去额上汗珠,发现身上衣衫也被浸透。

    “我想洗个澡。”陆琦轻声说道。

    ”那我让秋禾去准备热水。”秋宁接过陆琦手中毛巾,去找秋禾。

    树下斑驳的影子在不停变幻,拼凑出一张君胤珏的脸,陆琦跳起身踹向梨树,梨树晃动,影子摇散,她才欣慰一笑。

    在秋宁和秋夕的服侍下,陆琦洗完澡,换了干净衣衫,已是下午,陆琦想早早入睡,嘱咐秋宁在床头点上安神香,她不想再梦见刚才的噩梦。瑞兽香炉吐着缭绕香云,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许是今日撞见的人太多,重生前的记忆在一点点复苏。

    当街上敲出三更声响,陆琦才有一点困意,蜷在棉被中睡去。

    守更人在沉睡的城中敲更,路过城南的护城河时,河中飘起一具女尸,女尸的头正睁眼双眼看他,惊得他将更具抛下,连滚带爬哀嚎着跑远。

    陆琦是被秋禾的跑步声唤醒,今日的阳光比昨日还盛。

    “小姐,小姐,家里来官差了。”秋禾总是耐不住性子,火急火燎的。

    刚转醒,陆琦还有些困意,赖在床榻上,不紧不慢说道,“是不是常妈妈死了?”

    秋禾一脸惊恐,扒在门框上睁大双眼看着陆琦,“小姐,你怎么知道!”

    “秋禾你给我打个水,我要洗刷,等会阿爹那边来人了再喊我。”困意正浓,陆琦又缩回被子。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秋禾捧着清水进来,微热的水在铜盆里冒着热气。

    此时,秋宁正引着吴妈妈从正门进来,吴妈妈脑门一头热汗,脚下生风,嘴还不闲着,“快叫小姐起来,家里出了事,主母和老爷正在正堂呢。”

    陆琦被摇醒,看着床前焦头烂额的吴妈妈,便明了她是来给父亲传话的。

    在三人服侍下,梳洗得当。四人出门穿过后花园,后花园的荷塘莲花正盛。

    正堂,沈安和和江淑云正在待客,悬镜司办案的官差候在客厅喝茶。官差三十出头,精气神十足,一双鹰眼如炬,面容倒随和许多,一身锦衣穿得得体匀称。

    “王捕头,那常妈妈是怎么死的?”江淑云开口问道。

    官差姓王,王都人命案子多是他接手彻查。将手中茶盏放下,王捕头开口:“被人勒颈而死。”人命案子他见得多,说起来也是稀疏平常。

    江淑云皱眉,惋惜不已,“常妈妈也是,无端端告什么假。”四姨娘死胎一事还需常妈妈对峙,这常妈妈一死,她更是无法摆脱嫌疑。

    沈长安一袭青衫从府门跑进来,母亲尚在禁足,不能到正堂来,只能他来询问,他跑进正堂,连礼数也不顾,开口便问:“常妈妈死了?”

    沈安和没开腔,点头。

    沈长安的身子微微颤抖,常妈妈自幼看他长大,也是有一份亲情在。他转向王捕头,扯着王捕头的衣袖,声音里带颤抖,“常妈妈怎么死的,几时死的?”

    “五日前被人勒紧而死,而后抛尸河中。”王捕头答道。

    “五日前?”三人同声问道。昨日在祠堂陆琦还说四日前见过常妈妈去济世堂。

    王捕头不解,为何三人如此诧异,补充到:“仵作验过尸体,确是五日前被人勒颈而死。”

    陆琦踏进正堂,给众人见礼。

    沈安和指向王捕头,“丫头,这是悬镜司的王捕头,你将见到常妈妈的事讲于他听。”

    “是,父亲。”陆琦正颜到:“四日前,我路过济世堂的时候,看见常妈妈正好去找那个老大夫问诊,我听见常妈妈说能将老大夫的堂弟救出诏狱,但是需要老大夫给她开一剂落子方。”

    “四日前?”王捕头再三确认,陆琦点头。王捕头开始明白刚才三人为何诧异,心中疑惑过多,老大夫的命案也是他接手,本来毫无头绪,现在却又有了线索,慌忙问道:“老大夫的堂弟是谁,常妈妈为何要开落子方?”

    沈安和帮腔道:“王捕头还记得前几月抓获的那个方士么,那个便是老大夫的堂弟,至于落子方,说来惭愧,家中妾室前日产下一死胎,怀疑是这落子方所为。”

    王捕头多年断案,凭直觉嗅到点别的东西,“六殿下罚去知远书院之后,这诏狱可是忠勇将军府接管,贵府的二姨娘出自忠勇将军府,不知可否出来一见。”

    沈长安叹气口气,愁容满布,“听说常妈妈遇害,我阿娘已经昏去多时。”

    “那不再叨扰,这几日都城命案较多,属下还有要事去办。”

    沈安和送王捕头出门,沈长安心系阿母,也是匆匆去看母亲如何。江淑云还在禁足,叮嘱陆琦这些日子不要出门,说完回了自己院子。

    不能出门,陆琦想起刚才路过后花园时望见的接天莲叶,瞬然生起钓鱼的念头,让秋禾去院中取垂钓渔具,三人蹲在后花园的荷塘边垂钓。

    半亩荷塘里养着红背鲤鱼,陆琦挂上饵料,甩出鱼线。三人在荷塘静坐,看着水中的红背鲤鱼穿梭。忽然鱼漂沉浮,秋禾在岸边惊呼:“有鱼咬钩了。”

    秋禾已经去拉鱼线,秋宁举着网兜在等,一条肥硕的红背鲤鱼被拉出水面。

    陆琦看着那条挣扎的红背鲤鱼说道:“是啊,鱼咬钩了!”

    接连半月,陆琦都不曾出门,每日去给母亲请安之后,便在府内寻乐,直到宫里来人送了一个香囊给她,宫人说是三皇子命人绣的,香囊里的栢子香跟君胤珏腰上的那个香味一样。

    宫人离去,秋宁和秋禾争着去看香囊,宫里的物件可不是平常人能接触的。

    “君胤宸,你何必多此一举,这一世你我再无缘分了。”陆琦望着香囊出神。

    “小姐,你之前在一品居还和六皇子定下书局之约,是不是也该准备了。”秋宁在一旁说道。

    经秋宁提醒,陆琦方才记起与君胤珏的约定,将香囊卷好,放入贴身衣物中,思量着如何能在书局中胜过君胤珏。拳脚功夫、兵法她都懂,唯独诗文礼乐打小就不喜欢,“看来该去知远书院了。”

    当夜,侯府书房,沈安和正在看边关送来的战报,陆琦捧着宵夜进来。

    从陆琦记事起,这书房她就没踏足过,沈安和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女儿,“你怎么想起到这书房来了?”

    “女儿想父亲了,给父亲送宵夜来。”陆琦眨巴着眼,将宵夜放在书案上,刚煮好的小米粥还散着香甜味。

    沈安和端起粥碗,小嘬一口,属实美味,“怕是有事相求吧,你这半月都在府里,若是想出门,让你大哥带你去。”

    “我想去知远书院读书。”陆琦说道。

    沈安和险些将手中的粥碗扔掉,读书二字,从陆琦口中说出,让他不敢相信,“那知远书院是国学之地,你连字都写不顺畅,去那不是出丑,到时肯定会受辱折返,若是真想识文断字,让你母亲同你舅母说说,你舅母家的学堂也是王城一等一的学堂。”

    “我要去知远书院,我要去知远书院……。”陆琦撅起嘴,跺脚撒泼。

    知子莫若父,沈安和知道,陆琦决定的事,旁人无法更改,只好允诺,“也罢,明日早朝,我同国政大人说说,允你去知远书院读书,切末给侯府丢脸。”

    陆琦面容骤变,喜上眉梢,“还是父亲大人待我最好,粥要凉了,父亲快些喝。”

    沈安和喝了一大口粥,却觉得如同嚼蜡,蓦然想起什么,冷着脸问到:“你是不是因为六皇子在知远书院,才要去知远书院的。”

    陆琦摆出娇弱姿态,“女儿真的是想读书才去的。”

    桌子上的灯花开得甚好,或许是今日三皇子送来的香囊让女儿转了性子,沈安和突然有种女儿要长大的感觉,“女孩子家读点书好,读点书好。”

    父亲允诺,陆琦大步踏出书房,哼着小曲回院子。

    ……

    直到将这一场梦彻底地做完之后,陆琦才是缓慢地清醒了过来。

    自己竟然穿越成了女孩子!

    这一场梦真的让陆琦惊讶。

    因为在自己的一道分身之中竟然还有女孩子的存在啊!

    那是不是可以额和自己结婚了啊?

    嘿嘿!

    回过神来,路明非几人也是将他待到了一处空地之中。

    陆琦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陆芸这时候是凑了过来,道:“兄长大人,你醒来了啊?”

    她的声音无比的温柔,陆琦瞬间便是清醒了过来。

    在确定几人都无误之后,陆琦也是放下心来,紧接着叮嘱道:“你们看好了,我还有些事情!”

    说完之后,陆琦直接便是回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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