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台风天后,知了叫起

    245.台风天后,知了叫起 (第1/3页)

    知识的力量真是很强大。

    灯塔内置了阻尼器后,台风已经对它无可奈何。

    实际上这灯塔相对来并不算很高,它只是基底脆弱了而已,这样只要它的木质基底不会因为反复摇晃出现应力性断折,那它在台风天里就是安全的。

    于是民兵们无聊了。

    他们很想回家……

    但是海上巨浪滔天,别今天走不成,明天也走不成!

    而岛上没有娱乐设施。

    于是民兵们大眼瞪小眼。

    现在岛上只有一百多号的壮年人和青年人,大家都想玩可是能玩什么呢?

    傍晚时候一只野鸡被台风吓昏了头钻进了屋里,众人愣是没舍得宰了吃,一直轮流着玩这只鸡。

    最后看那鸡羽毛凌乱、奄奄一息的样子,王忆都有些不忍心。

    玩腻歪野鸡,民兵们心野了,彼此交头接耳的问:“咱们玩什么?”

    大胆提建议:“去摔跤吧,在台风天里摔跤怎么样?”

    没人接他的话。

    这是个疯子!

    先不大风天里摔跤多危险,就这山顶的石头可都是花岗岩,那玩意儿风吹日晒多少年可是结结实实的,在这上面摔跤?

    一不小心脑袋落下就可以给民兵们晚上添一道菜了:

    红油脑花。

    王忆在旁边笑,他抱着双臂倚在墙上,其实他倒是有一些不用工具的游戏可以打发无聊时间,但他不想。

    不必过于露脸。

    结果他这边想低调可是民兵们不肯放过他,李岩松提议:“王老师,我听你们队里人你很会评书,咱们这里无聊,你给我们几段评书打发打发时间吧。”

    王忆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

    我一没手机二没书,我怎么给你们评书?

    他立马拒绝,:“都是社员们瞎,我会教书但不会评书。”

    可是民兵们太无聊了,里面不少人听过他会评书这件事,于是他们鼓噪了起来:

    “王老师,来一个,王老师,来一个!”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的好着急!”

    王忆很为难。

    可他一看这他妈的连大胆等人都在跟着起哄。

    自己被一群男人给包围了。

    他没辙,便提议道:“同志们,咱们唱歌吧,你们都是民兵,那每年军训期间肯定有军歌拉练比赛吧?”

    经过来到岛上后发生的几件事,特别是他以渔网和砖头做阻尼器让大家伙从暴风大雨中得以解放,他已经隐隐有点被民兵们奉为统帅的意思。

    所以当他提议出来,便有人听从了这建议:“那来一首……”

    “来什么来?金老二就你嗓门子亮是不是?”其他民兵呵斥他。

    “要不然这样,咱们先拉歌,拉歌给王老师鼓鼓劲,同时让王老师准备一下,准备好了给咱们评书,行不行?”李岩华折中给了个建议。

    民兵们纷纷鼓掌:“行!”

    石大章抓紧时间准备表现一下自己,赶紧站起来:“那我来给同志们起个头……”

    “石干事在这里,用得着伱起头?”民兵们哄他。

    石大章讪笑着坐下,石大寿站起来道:“好,同志们要拉军歌的话,那咱们得赛一赛,正好,咱现在有三个队,那就按照三个队为单位来赛歌!”

    民兵们同意:“行!”“好嘞!”

    但也有人问:“既然是赛歌,那赢了的有奖励输了的有惩罚吧?”

    这下子大家伙为难了。

    他们想要奖励,可是能奖励什么呢?

    如果对输了的进行惩罚,这样他们不愿意了,赢了有奖励比输了有惩罚自然有吸引力的多。

    这时候易乔木站起来呵呵笑道:

    “同志们,咱们的革命队伍从还是红军的时候就有赛歌拼斗志的传统,你们虽然不是正规部队,但民兵队伍同样是保家卫国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样你们进行赛歌,那我这样的老头子不能参与,我给你们做个评委吧,同时大家知道,等到暴风过去我会请同志们吃个饭喝个酒。”

    “可是我的生知道,我的家庭也不是很富裕,所以可能请大家伙喝酒的时候没办法都请你们喝好酒,我听咱们翁洲地区流行三种酒,按照档次从低往高是一毛烧、九零大曲和十大元帅!”

    “那不如用酒的档次来给你们三支队伍做奖励吧,第一的喝十大元帅,第二的喝九零大曲,第三的只能一毛烧了,行不行?”

    “行!”民兵们顿时来劲了。

    “这个好!”

    “好家伙,第一喝十大元帅?!”

    十大元帅是平民酒里的好酒,这酒是瓶装酒,从‘十大元’这个称呼中就能知道它一瓶价值十元。

    十元毫无疑问非常贵,但它这个一瓶是很大的,更应该叫做一罐子酒,一罐子五斤卖十元,实际上是两元一斤。

    可是相比于一毛烧和九零大曲这还是算好酒了,特别是这酒不散卖,外岛人家寻常喝不到,只有结婚的时候才会有一些条件不错的人家买来招呼客人。

    上次李岩松和李岩华兄弟要请客就准备买这酒来着,但最终没舍得,还是买了九零大曲。

    这样易乔木的提议就把大家的斗志给提起来了。

    大胆立马站起来吼道:“好,那我们二队先来!”

    “你们二队歇着吧。”石大章站起来,“我们一队排名在前面,我们先来!”

    大胆撸起袖子:“那用摔跤来决定谁先来吧!”

    丁得水不屑的道:“我腰上没受过伤,你这样的摔跤不是个儿!”

    最后他们剪子包袱锤来决胜。

    石大章第一个被淘汰,然后他们队里的民兵埋怨他:“麻痹的,石队长你是不是昨晚摸你老婆的沟子了?手怎么这么臭?”

    大胆干脆利索的赢了丁得水。

    二队的人玩命鼓掌。

    大胆得意洋洋的:“我就我们先来,你们非得丢人现眼,行,现在我满足你愿望。”

    王忆冲他竖起大拇指:“大胆,牛逼!”

    大胆冲他挤挤眼,小声:“猜拳有窍门,特别是两人猜拳,你盯着对手的眼睛可以给他点暗示,比如你握拳放在嘴上咳嗽一声,那他下一次基本上是会出包袱的。”

    王忆这次竖起俩大拇指:

    民兵不看兵法看上了《心理》,可以!

    他们商量之后对主持的石大寿:“石干事,我们来一个《大海航行靠舵手》!”

    “好!”

    石大寿双腿一前一后微微错开然后双手举起来指挥着开始起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预备,起!”

    洪亮的歌声响了起来: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领袖的思想。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

    唱红歌王忆不是个儿,所以他没去给大家拖后腿,而是坐在角落里琢磨起《鬼吹灯》。

    剧情他清清楚楚,可是很多句子他无法原汁原味的描述出来。

    结果十大元帅的诱惑力比评书强大,民兵们忘了让他评书这回事,扯着嗓子从下午唱到了夜幕降临。

    王忆可算是听红歌听到爽了:

    “公社是棵长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儿越甜,藤儿越壮瓜儿越壮,公社的青藤连万家,齐心合力种庄稼……”

    “啊朗赫呢哪,啊朗赫呢哪,啊朗赫赫呢哪,赫雷赫赫呢哪,啊朗赫呢哪,赫雷,给根,乌苏里江来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

    “……”

    声音嘹亮、斗志昂扬,最后一个个嗓子都哑了。

    获胜的是预备队,预备队那边丁得水是好嗓门,他领着唱甚至唱出了花样,跟民兵们进行二重奏。

    二队第二喝九零大曲,一队去喝一毛烧。

    这把一队民兵气坏了,他们又把气往石大章身上撒:“石队长,你他妈咧着个嘴怎么带头的?你是不是昨晚上舔你老婆沟子了?怎么老跑调?”

    还有人阴阳怪气的发泄不满:“真舔了?啥味儿啊?”

    石大章心里暗气。

    行,你们嘴贱吧,喝酒的时候你们等着,我偷偷往酒坛子里吐唾沫,你们不是想知道啥味吗?那我让你们自己尝尝沟子味!

    天色黑下来了。

    外面还是大风呼啸,雨倒是彻底停了。

    王忆出去看。

    夜风湿冷,不像是七月像是二月。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不断理还乱。

    山顶地面已经干涸了,他去边缘眺望海上。

    阴云浓重,肯定还有暴雨在等着。

    他们现在在台风影响范围内,等到台风过境那就会再把暴雨带下来。

    天无繁星,阴沉黯淡。

    可是海面上却是亮堂的。

    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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