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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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宁夏醒来,洗刷一番,跑去食堂吃罢丰盛的早餐,便朝三班教室赶去。
不到上午九点,在徐子林的带队下,初等三班全班集合到了北广场。
九点半左右,二十三个初等班,一千多新生全部阵列在了北广场。
广场中央摆放了二十三个黑色石块,皆四四方方,通体发亮,有半人来高。
宁夏虽是初见,却也猜到这必是传出中的测根石,用来测各人根骨的。
众人列队完毕,一群身着执教服的中青年们皆手持香烛,先祭拜了天地。
一个长须中年走上中央的高台,朗声道,“尔等初入神一学宫,今日测尔等根骨,不为裁汰优劣,只为方便学宫因材施教。
根骨分为一至五品,一品为上,五品最下,测得上品的不要得意,测得下品的也不要悲伤。
根骨不足法,人定能胜天。
好了,现在开测。”
长须老者在上面声嘶力竭地喊着,底下各人悄悄开着小会。
“不愧是教务长黄有涯,当年在家父手下时,就很能喷,现在是越喷越上头了。”
“教务长太虚伪了,说什么根骨不足法,人定能胜天,这是给谁灌迷魂汤呢,哪个学宫不重视学员的根骨,根骨不行的,连进阶都是问题。”
“说的是啊,亏得我老子在我三岁时,给我洗毛伐髓,让灵力浸染,不然今天这关可不好过。”
“我敢打赌咱班长一定是一品根骨,说不定就是天品。”
“这个赌没谁跟你打,厉害成他那样,有天品的根骨再正常不过。”
黄有涯发表完讲话,新生们便以班级为单位,开始测验根骨。
宁夏作为班长,要助徐子林维持秩序,自然要往后排。
其实宁夏并不对自己的根骨成色抱有多大希望,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靠咬牙死扛,一半靠凤凰胆托底。
至于根骨什么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超出常人的地方。
所以,今次测试根骨,他并没报多大期望,有个二品他就烧高香了,能有三品他也可以接受。
“一品,哈,孟焕山就是孟焕山啊,了不起。”
“哇哇,终于开出了一品。”
东边人群传来了骚动,好像是五班的孟焕山测出了一品根骨。
“哈哈,想不到我赵觉远也有今日,一品,一品啊……”
根骨真的很重要,开出好的根骨就基本预定了灿烂的前程。
随着测试的进行,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惊呼。
宁夏听得心中痒痒,冲徐子林打个招呼,朝测根石行去。
他这一动,人群忽然骚然。
“都别挤,都让让……”
一名青年执教行了过来,大声呵斥着。
三班的学员只能让开口子,教务长黄有涯率领不少执教朝这边走了过来。
其他班上的学员们也不测了,都朝宁夏这边望来。
实在是宁夏昨日掀起的风潮太大,俨然是千余新生中的第一人,他测出怎样的成绩,自然是人人关心,个个在意。
宁夏也没想到弄出这么大动静,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手掌抚在测根石的顶端,一旁负责测评的执教吩咐他轻轻鼓动气血。
宁夏依言照做,才鼓动气血,整个黑色测根石瞬间被点亮。
“好强的气血。”
“导引境有这么强气血的么?”
“看着气血的强度比许多练气修士都强啊。”
“不愧是宁夏啊。”
一片压低的议论声中,测评执教吩咐宁夏松开手,黑色测根石一阵闪耀,光芒忽然灭了。
“怎么回事儿,测根石坏了么?”
“不对劲儿啊,一到五品分别对应金紫绿白青五色,即便是传说中的天品,也应该是白金色啊,怎么没有光亮。”
“莫非超过了天品,超出了测根石的测量范围?”
议论如潮,一干执教也激动了。
黄教务长涨红了脸喊道,“换测根石,换测根石……”
很快,一块崭新的测根石被搬了过来,宁夏再度扶手上去,鼓动气血,不多时测根石再度亮起,接着熄灭。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一众执教也面面相觑,完全不能理解。
“搬顶级测根石过来。”
黄教务长豪气干云,隐隐觉得有大事有发生,心里忍不住阵阵火热。
十分钟后,一块黑得几乎透明的测根石被搬到了场中,整个北广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朝这边汇聚。
其他区域正进行着的正常测试也停止了,都朝宁夏这边看来。
不管能不能看到,都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宁夏大手抚上那块顶级测根石,顿时一股冰凉直透双掌,他鼓动气血,整块顶级测根石被点亮,顿时放出刺目的华彩。
不久华彩敛尽,只剩了一抹微弱萤火的青光。
所有人都傻眼了,黄有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才终于确信自己所见。
“五品,最下品。”
有人悄声打破了沉默。
全场顿时弥漫着巨大的哗然声。
“说五品都过了,这么微弱的光芒,绝对连五品都没有。
”“没办法,规定的最下品就是五品,人家是考满分的只因试卷限定了最高分,这回反着来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差的根骨,他这一身修为怎么来的?”
“是啊,谁能想明白?按道理说,我神州万国境内灵气也不算太差,婴孩降生,天门未闭前,都会被灵力滋润,养育根骨。
可以说,只要有修行过的,就不可能出现这么差的根骨。
他这种情况,弄得好像根本不是在咱们神州万国境降生的一般。”
巨大的议论声遍布全场。
黄有涯和一干执教一言不发地退走,宁夏愣在当场,被徐子林带了下去。
“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昨日还是绝顶天才,如今成了废物,如此差的根骨,基本已经不可能破开丹宫了。
练气境已和此子无缘,可清妹子,你这回怕要失望至极吧。”
在距离北广场百米远的教学楼三楼,黄衣中年含笑对一旁的清丽丽人说道,看向她的目光欣赏中带着一丝迷醉。
清丽丽人道,“只能说是天意,至于失望也谈不上。
不过,世上没有绝对封死的大门,能不能闯过这一关,看他自己的造化。
不过,我既然受人之托,自是要忠人之事,即便他此生止步导引境,我给他在学宫寻个职位,保他一世太平就是了。”
黄衣中年瞪圆了眼睛,“可清妹子,到底是谁托付的你,你竟这么上心?”
清丽丽人看了看左侧墙壁上的挂钟,“时间要到了,我得去给高三班上课了,改日再聊。”
说完,迈着轻盈的脚步,袅娜地去了,柔美的身段看得黄衣中年又是一阵迷醉。
北广场上的根骨测试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宁夏已经被徐子林带出了广场。
临去时,徐子林让眼光晶亮的贾秀全负责全班秩序。
徐子林一直将宁夏带到了僻静的余波亭,叹息一声道,“谁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你这样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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