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佳节元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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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出一副很了解守礼的样子,“不过,我还是要说给你听,因为我想拉你陪我上元节观灯,但咱们须有个名头,喏,这就是了!”

    守礼听他是这打算,不由笑道:“巷子里的人都说你憨,我看不然,你也是个机灵鬼!”

    “哈哈!”赵咏春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就这麽说定了,十五晚上,我来找你!”

    守礼见他这就拍板了,顿时有赶鸭子上架之感,刚想出口问他究竟去东市还是西市,却见他离了竹绷床,笑颠颠跑出了门,然后,一溜烟出了院子,头也不回。

    “唉!”

    守礼叹口气,重新趴回床里,暗自盘算十五那晚,该怎么糊弄张仁,去和赵咏春汇合。

    到了晚间,月明星稀,白云浮玉,北风有气无力地在半空吹着,令人不觉寒意。

    张仁兴头头从外面回来,一进堂屋,见案上掌了灯,守礼张罗了一盆杂菜汤摆上桌,不禁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边坐下边拿了筷子,夸奖道:“守礼出息了哈,这顿饭整得有模有样的!”

    守礼敷衍地笑了笑,心想:“在你流连赌场夜不归宿的那些日子,我娘病得糊涂,完全离不了床,我和守静无人照顾,成天嗷嗷待哺,若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硬着头皮去向邻居赵大娘请教如何煮饭,恐怕一家子早饿死了,还轮得到你老在这说风凉话?”

    守礼娘还在生气,见张仁没皮没脸吃着,不由厌恶,再一瞥眼,看守礼默不作声,似有心事,便闷闷放下碗来,冲张仁道:“你老实说,你今个又去哪儿鬼混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没出去鬼混!东头牛二家新得了一麟儿,昨儿才报了喜讯,我今儿一早出门,就是去他家道喜了,顺便还跑了趟永宁巷,办了件天大的正经事!”张仁满是得意地说了一通,最后还不忘送给守礼娘一个鄙视的眼神。

    守礼娘哪里信他,更懒得兜圈子,便直接了当问道:“那你倒说说,你办了什么正经事?”

    “我在席间碰见了贾善,求他在中间牵线搭桥,把守礼送阎老爷府里当书童——去!”

    “呸!”守礼娘不等张仁把话说完,立马啐了一口,道:“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才作践了守静,又来祸害守礼,我看你是诚心想把这个好好地家拆散,也罢,这日子左右过不下去了,不如一包毒药撒菜粥里,一家子喝了,一死百了!”

    “要死,你死,我还得好好活下去呢!”张仁气得满脸涨红,“怪不得人说,女人家都头发长见识短,可不就是嘛?成天就想着把孩子圈在身边,也不为他们日后打算?”

    “你从前倒为他们打算了,见天泡在赌坊里,八头牛都拉不动,如今眼看着家底败光了,又发哪门子良心?”守礼娘话虽难听,但每一句都带着恨,都是大实话,“我们娘仨穷惯了,从不奢望你口中那些,我们只求现世安稳,娘几个太平过日子就好!”

    “你这个人从来这么肤浅没远见,我真懒得跟你废话!”张仁一扬手,负气坐下。

    到底夫妻多年,守礼娘对张仁还抱有一丝期望,便喉咙哽咽了两下,语气柔和道:“相公,你听我句劝,别犯浑了,你那善兄弟就是个嘴甜心窍、两面三刀的人,你想一想,他连自己的老父卧病在床都能不管不问,能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吗?”

    “善兄弟,对父亲是刻薄了些,可并非事出无因。人说,爹养儿小,儿养爹老,可要老子从前不管儿子死活,儿子凭什么奉养老子?何况,这是人家私事,就朋友而言,人家对我,那是没话说的!你想啊,当初我该欠了通济坊的赌债,求了多少亲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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