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被玩死在台上【三合一章,21/62】

    第220章 被玩死在台上【三合一章,21/62】 (第3/3页)

的料。

    求求你们,让我回家种地去吧!

    呃,家里的地被我爸妈给卖了,那就让我上工地去扛水泥吧。

    再累,也比跟这儿说相声来得轻松。

    绝对的。

    烧饼看着史爷,恨恨道:“不说了,跟您这笨人说相声,还不如上工地搬水泥去呢我。”

    说完,真的转身便走。

    史爷赶紧伸手拉住他,质问道:“你要走可以,但话得先说清楚喽,谁是笨人,谁笨啦?我可打小便聪明得紧。”

    烧饼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就您这还叫聪明呐?”

    史爷满脸得意道:“我还聪明?我就是聪明。”

    “由哪儿表现您聪明?”烧饼一脸的不服气。

    史爷开始卖弄道:“我五六岁的时候,玩小孩玩意儿,就是那一上弦就跑的小汽车,刚买来,我就把它拆了,一件一件摆在那里,全看明白了。”

    “再把它装上?”

    史爷摇头道:“装是装不上了。”

    “您那叫聪明?您那叫拆。我要这么干,我爸早把我屁股打烂喽!”

    史爷继续认真的说道:“所以你没我聪明嘛。我小时候聪明,长大了还是这么聪明,不管嘛事,一看就明白,一听就懂,人人见都夸。”

    这下说到烧饼的心火上了。

    他直接质问道:“您就吹吧,既然您这么聪明,那为什么我跟您讲半天相声,您愣是没听明白呢?”

    史爷嘿嘿一笑,道:“你着什么急呀,我早就听明白了,这不是跟你说笑话么。”

    说完,还对烧饼挤了两下眼睛,进行提示。

    “笑话”这个词,在这里可不一般,那是入活儿的信号。

    再没溜,也不能全本砸现挂吧?

    谁知,早已经凌乱的烧饼,听闻之后,竟然只是下意识接道:“啊,说笑话?”

    史爷当即无语了。

    臭小子,给机会不入活,是不是等着我再带你溜两圈呐?

    不过,台下观众的情绪起来,烧饼也快被自己玩废了,再溜下去,自己可能得当场改单口。

    史爷捧道:“那当然啦,就是说笑话,开个玩笑。”

    两次提醒,烧饼要还醒不过水来,那他真得去搬水泥了。

    压下心中的惊喜,烧饼不屑道:“讲笑话,那您可碰上行家了,我这方面可讲究得很,什么说个大笑话儿,小笑话儿,字意儿,灯谜,反正话儿、俏皮话儿,告诉您,我最拿手的是说绕口令。”

    “绕口令?这我懂。”

    烧饼心下大定,来了节奏,继续不屑道:“这您也懂?”

    “那当然啦。”

    “我随便说一个,您指定都没听说过。”

    “那不可能,你来一个我听听。”

    几句“瓢把儿”一过,真到了正活儿了。

    烧饼不再犹豫,直接道:“您听好喽,‘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一张高桌准有腿……”

    谁知,史爷又拦了一手,道:“多新鲜哪,没腿儿那是面板。你说的那是西河大鼓唱的那个绕口令?”

    虽然有些意外,但烧饼已经缓过劲来了,点头问道:“对呀,您听过。”

    史爷道:“那是唱,你得说,说的比唱的难。”

    烧饼自信道:“难不住我,让您听个好的,‘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拉曾绷白的白拐棒棍儿’。”

    说完,拿眼睛瞅着史爷,等着他捧,可谁知史爷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转过头去捯饬自己的大褂。

    旋即史爷回过头,道:“你继续说呀!

    烧饼一愣,应道:“我说完了。”

    史爷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了?”

    烧饼气哼哼地道:“敢情您压根就没听呀?得,我再给您再来一遍,您听好喽……”

    ……

    爷俩开始顺着本子往下说。

    只是有史爷在的地方,本子里永远只有一半词,剩下一半词,全搁他脑子里装着呢。

    什么时候砸,砸什么?

    这可能得看他心情。

    比如。

    烧饼说:“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扁担偏要扁担绑在了板凳上。”

    史爷会问:“你绑它干嘛呀?吃饱了撑的,一边坐会儿去多好啊。”

    ……

    烧饼说:“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面铺挂了个蓝布棉门帘,摘了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挂上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

    史爷会摇头道:“不对,你这铺面朝向不对,铺面冲南,你的面能不能卖得动?”

    ……

    烧饼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史爷会问:“你为什么不吐葡萄皮儿?这月份有葡萄卖吗?葡萄很贵,不如来两斤苹果吧?”

    ……

    于是,烧饼往底而去的路上,始终都是跌跌撞撞地趟着过去的。

    终于,开场曲目表演完毕,史爷和烧饼在满场掌声中鞠躬下台。

    走在面前的史爷,一脸轻闲帅气。

    而跟在身后的烧饼,则感觉自己浑身已经不再完整。

    说不上来少了什么,但指定是哪一块少了。

    千般委屈涌过心头,眼圈再也忍不住的红了。

    眼神幽怨,声音更咽的对史爷问道:“师叔,您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垫话全程砸挂现?”

    史爷得意的点点头,笑道:“嘿嘿,练手艺嘛!”

    烧饼的眼神更幽怨了,怒道:“既然本子上那些准备的词儿都没用,您为什么还要让我背,啊?”

    史爷眼珠子一转,讪笑道:“我这是心理战术!”

    说完,赶紧逃也似的远离烧饼。

    因为这家伙,眼瞅着真的要再次暴走了。

    全场,除了烧饼,所有人都很满意。

    观众有得乐,这俩人在台上跟机关枪似的,扫来扫去,包袱太多了。

    长辈们则看到烧饼,小小年纪手里便有活儿,很欣慰。

    唐云风对烧饼了解比较多,能一路快速的成长到今天这样,他为师弟感到开心。

    开场完毕,场子被彻底热开。

    第二个上场的,便是今晚的正主唐云风和小侯爷。

    小侯爷说活时,确实半点不见偷懒,很上心。

    更让唐云风感动得是,慊大爷竟然不顾劝阻,上台为自己报了第二场的幕。

    这份捧,情分很重,但也只有记在心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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