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戏说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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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就好办……你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好像自己真犯了什么事儿似的,往往会产生一点喜剧效果。唱那玩意儿还容易上瘾,没事儿的时候,隔一会儿就想来两句。一次我参加一个电视剧创作方面的座谈会,照例地隔一会儿就来上那么一口,不料旁边一老兄竟面呈不悦之色,吾甚奇怪,一朋友遂向我介绍,此公即是那戏词的作者矣,其不悦,乃是怀疑你一遍遍地唱起来没完有讽刺之意也。吾赶紧向那老兄解释,只是喜欢耳,并无他意也,一个剧作家,能有几句戏词让人念念不忘,已是大幸矣,怕的是写一辈子戏人家一句也记不住,岂不悲哉?该老兄甚理解,乃与吾握手言欢。几年不见了,文田兄,你可安好?

    有一获短篇小说全国奖之老兄,在一次笔会上说,他亲眼见过“文革”时期一位业余作者写的小戏,有四句流传甚广,叫我本共产一党员,生产队里把动劳,坛坛罐罐都用上,为何反而把斗挨?也挺好玩儿的是不是?

    我曾几次有幸听评论家宋遂良先生唱川剧《列宁在十月》,那词儿大概是这样的:我乃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脱下了大衣缴给你瓦西里,打冬宫还需要研究仔细,具体事你去问捷尔仁斯基……此乃民间口头创作,不容易搬上舞台,但却有极强的生命力,不容易失传的。

    我平生唯一的一次写戏词,是刚当专业作家的时候。当时有一家报纸有一个栏目叫“作家风采”,除了登作家的照片之外,还须写两句玩儿深沉的话,我玩儿不了,即绞尽脑汁写了几句戏词:这一段咱心情好不轻松,实现了当作家一个美梦,从此后把生活好好深入,沉下心搞创作与世无争。当然喽学马列也须抓紧,更不能忘记了两个文明。唱上它二黄原板这么一段,告知那关心我的众位弟兄。

    我喜欢戏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诗,大部分都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