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干校三月——老兵的故事之九

    39 干校三月——老兵的故事之九 (第3/3页)

得特别壮的地方,领我们去砍蒲棒。那地方水深过膝,黑压压阴森森,藏个千儿八百的人不成问题,让人想起《小兵张嘎》中的某些镜头。

    张景芳这小子还真自私,让他一块儿去砍蒲棒他不去,我们砍回来之后他又眼馋。今天午休时大老黑跟张景芳吵起来了。一了解方知是张景芳将他晒在操场上的蒲绒偷了不少。大老黑说,我寻思你就不是去解手,从窗子里一看果不其然!

    曾因单纯业务观点挨过批的陈处长说,注意影响、注意影响,咹?家丑不可外扬,一个部队出来的人,让人家听见笑话,嗯。

    三个月总算熬到头儿了。场部要求各排都要写出书面总结,大伙一致称赞该农场工作做得好,服务得也好,全体学员受教育大,弄清了儒家和法家,干校三月,胜读十年马列。我说可惜三个月时间太短了,没等锻炼够的就完了,建议下一届将时间延长到半年。陈处长说,这个建议好,你写上,嗯。

    晚上会餐,说是八菜一汤来着,结果还是稀糊儿炖粉条儿,只多了一盆炖成浆糊状的草鱼,还不够吃。大老黑说,太不像话了,净揩学员的油!张景芳又要去提意见,陈处长说,算了,农场的同志也很艰苦,咱们好歹呆三个月就走了,他们却常年在这里,他们的伙食费也不高……

    若干年后,我就将这段生活改造了一下写到了《乡村温柔》里。有人说到《荒原之恋》那一章怪真实时,我即在心里说,那是当然了,有这样的经历和感受还能不真实呀?我再笨也能把它写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