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们的乐趣——老兵的故事之八
38 我们的乐趣——老兵的故事之八 (第1/2页)
老金犯错误的那一段,其它单位也出现了几起类似的事件。犯错误有时跟患流行感冒差不多,容易起连锁反应,忽地就是一拨儿。这玩意儿不太容易平均发生,有时好几个月出不了一起,有时赶上一拨儿就特别多。所谓人多无罪,蚤子多了不咬人,犯错误的多了,老金的错误不是多么突出和显眼了,他的心情与神情就轻松和舒展了些。老金心情一轻松,神情一舒展,就又像过去一样,肚子也挺,象棋也下,京剧也唱。
那些年政治生活紧张,物质生活贫乏,文化生活枯燥,可玩儿的东西还真是不多,空余时间也就下下象棋,打打扑克。这两样东西我都能玩儿两下,就是那时候学会的。我说过,我喜欢找水平不如我的人下象棋,找水平比我高的打扑克做对家,我若想玩儿象棋的时候就找老金。老金下象棋的历史比我长,但水平没我高,下十盘他未必赢两盘。输得多了,他没积极性了,那时我会故意输给他一盘。但他赢了的时候往往趾高气扬,又让人心里怪不平衡的。
那些不会玩儿这两样东西的,时间长了就觉得怪无聊,我办公室的人就说,也不出个犯错误的让咱处理一下乐呵乐呵,怪没意思的是不是?
没意思的时候,人们会开发各自的喜好。比方那段时间我们机关的些女同志们默默地兴起了拿白线勾衬领、勾窗帘以及勾桌布的热潮;男同志们兴起了用海螺做台灯用废胶片做灯罩,老同志们则兴起了做红茶菌和甩手操。我在那段时间里就迷上了写小说,我的第一篇小说《支农红医》就是那时发表的。写了一个支农的战士自学针灸给老乡们治病的故事,责编叫李什么来着,忘了。
老金神情好了些之后,恨上了那个给他写处分决定的人。有天晚上,老金借着吹捧我能将手写的字变成铅字的机会,大骂组织干事郑某人,他说我写的东西比郑某人强十倍,那家伙就会写个处分决定,还某某同志,男,现年多少岁,贫农出身、学生成分,身为政治干事,本应如何如何,却又如何如何呢,如何他妈那个×呀!我就笑了,我寻思也是这么个事儿不假,无论你多么有水平,一旦让人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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