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喧
第七章 惊喧 (第1/3页)
..
寒夜凄凄空悲切,
半盏薄酒断肝肠。
君做泉下埋骨魂,
我自人间独离恨。
......
......
沈琴兰领着小书来回到木屋后,似乎对于元娣接近小书来这一举动非常抵触而气愤。
一声不吭的坐在桌前,拎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清冽的泉水,像是灌酒般一口气喝完。
清水索然无味,千愁不可解又何解一腔相思苦?
沈琴兰摸着腕上的蓝金手镯,灿亮的银酒壶被她取出,夜色也遮盖不住它的明亮。
酣烈的酒香顺着壶嘴四溢,没一会整个房间都醉在其中。
沈琴兰拎着银壶颇为豪放的对着壶嘴仰面畅饮,一时间安静的木屋内只有阵阵清脆的声响。
小书来看着此幕有些头疼,心想要是她喝醉了耍酒疯该如何是好?
两粒晶莹在黑暗中闪过,清泪打湿了香腮边的一绺鬓发,与其紧紧贴合。
————
片刻之后,清响渐细渐弱,最后戛然而止。
房间内迎来短暂的安静,然后......
——哭声乍响!
沈琴兰趴在桌上,带着些许醉意毫不遮掩的放声痛哭,完全不见平日里一峰首座的威严,反倒像是凡俗的伶人所唱哀曲中,那等被人抛弃的悲怜女子。
木屋当然隔绝不了这哭声,所以,半个寒尺峰都听见了。
不过所幸剑阁的洞府皆布下过隔音阵法,只有少数人听到了这阵哀恸。
“唉......”
“唉!”
“果然。”
三人心中分别响了一声。
沈丞不忍再看,一声长叹后收回了神念。
元娣隐匿在暗处同样如此,摇着头消失在了夜空下。
小书来听得两张眼皮直跳,倒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琴兰哭着哭着殊不知,一缕执念悄然化作魔种扎根在了她的道心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同时一个想法也随之浮现。
过了很久,久到她的泪已流尽,声势方才见弱,只是还在抽抽搭搭。
片刻之后,沈琴兰止住了哭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随后抬手,屋内的蜡烛便亮了。
缓缓扭过头去,只见小书来正在一旁摇头晃脑皱着眉,像是很无奈。
噗嗤一笑,沈琴兰顶着略红的眼睛白了他一眼,佯作生气道:“臭小子也不知道安慰安慰老娘,剑阁的姑娘可不喜欢你这种傻小子。”
小书来不动声色的杵在那,似乎在用沉默来反驳她。
沈琴兰忽然反应过来,一个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多,自己怕是哭傻了才会如此。
然后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又说道:“吓到你了么?”
说罢,只见小书来的神情忽然有些认真,好似还带点嫌弃,接着便听他道了一句“有点。”
盯了他少倾,沈琴兰心中暗叹,她不知自己能否将这个孩子安然的抚养成人,纵然自己贵为首座一介脱凡境大修士,可修行界与凡俗界间却有着天地之别。书钱将他安稳抚养了八年便撒手人寰,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得更多。
想到这,她理了理衣襟,起身走到小书来面前,说道:“阿来,你在寒山镇应该听说过剑阁的传闻吧?”
小书来点了点头,他当然听过,书钱倒是从未提过,可二虎子这些年却没少嘚啵嘚,话里话外满是对修士的羡慕。也正是这样,当他听到二虎子拒绝沈琴兰时才会稍稍意外。
沈琴兰略显担忧的说道:“咱们剑阁并非寻常修行势力,而是号称能够主宰东域修行界的六大顶尖圣宗之一,这无与伦比的荣耀也同时伴随着形形色色的危机,世俗常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可放在修行界来说宗门又何尝不是,娘怕你......”
......
“总之,娘只问你一句话,你愿意修道吗?”
沈琴兰有句话没说出来,她怕书来有一天会遭遇和书钱相似的劫难。
修行界除了邪魔外道,只是正派各个势力间,尽管没有泼天之仇,但零七八碎的小恩小怨加在一起之力也是不俗,所谓明争暗斗不过如此。剑阁前任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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