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对一教学
第七章 一对一教学 (第1/3页)
“职业习惯,总想去看看。”林建业如是说道。
这个已经年过五十,半头青丝褪成白发,眉宇间依稀带着些岁月痕迹的男人,已经在设计行业,待了三十年之久。
坊间流传“小有名气的大设计师”,说地就是林建业。
从业三十年,一直走在环境和建筑设计行业地最顶端,却一直收着最低廉的设计费用,也从不为自己地作品开幕去现身剪彩。
“小有名气”这个词语,是仅限于古槐小区内。
“大设计师”这个称呼,却是业内对林建业发自内心地赞扬。
喜好旅游地习惯,也是林建业在年轻的时候养成的。
那时候的林建业,总是接了无数的设计约稿,然后拿着定金,以彭傅市为中心,逐步向外扩圈旅游。
很多时候,在火车上,和人说着聊着,看着外面或贫瘠或富饶的土地,林建业就能完成设计。
在火车上完不成的,就在旅游的途中。
突然看到一座古老的城墙、突然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突然被一片秋天的落叶飘到头顶……
这些都是林建业的设计灵感。
时代发展网络腾飞,世界各地的风景、建筑,都可以透过一块屏幕,看到每一处细节。
可林建业就是没办法从图片中汲取灵感。
只有手掌触摸在外墙的那一刻,林建业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建筑所带给他的灵魂共鸣;
也只有呼吸到照片中的空气、感受到图片中的风,林建业才能够提笔去画。
自从林鸿出生后,林建业一个人背起行囊到处走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林鸿十八岁之前,林建业只离开过彭傅市四次,其中三次是和林秀苗和林鸿一家三口去旅游,另外一次则是去京都看望自己的老师。
一直到林鸿上了大学,林建业才有机会,带着林秀苗一起,两人一年去一个地方见见世面。
年轻时候转过的地方很多,可都是围绕着彭傅市,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走。
放在地图上看,偌大一个华夏,林建业走过的地方,或许可以组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圆形之外的土地,都是林建业没有踏足过的。
这次落地就是鹭岛,也着实让林建业兴奋了好一阵。
看到陆小白行程表的第一眼,林建业就在心里暗叹:“总算打破了我的‘麦田怪圈’。”
鹭岛的生活节奏和民俗风格,一直都是林建业心头上的一朵小红花。
明知它在绽放,却怎么样都看不到它的颜色,也触及不到它的花瓣。
从小在彭傅市长大林建业,深受这座城市的感染。
历史的厚重、文化的积淀,塑造了林建业这个人和他的设计风格。
鹭岛作为同样年代久远的城市,却有着不同于彭傅市的清新与跳脱,只是透过图片,林建业都能感受到鹭岛上一墙一瓦的呼吸。
陆小白将第一站设在鹭岛的原因,也是因为林建业。
陆小白知道,没能在三十岁之前去过鹭岛,一直是林建业的遗憾。
在做行程表的时候,陆小白犹豫过,应该把鹭岛放在第一站,还是放在最后一站。
第一站是火炬燃起,是完成年少时候的梦想。
最后一站是大幕落下,是结束少年时代的遗憾。
拿不下决定的陆小白,突然想起某年的春节,林建业喝高了之后举着酒杯说的话: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少年的人生里没有遗憾,所谓的遗憾,只是暂时的,还没有去完成的梦想。”
想通了这点的陆小白,将鹭岛放在了第一站。毕竟自己这个林爸,身体和心态都还年轻,距离将大幕拉下,去结束人生遗憾的年龄,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五十岁的林建业,已经很少为别人设计图纸,更多时候,他会闷在家里,设计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年轻时候,追求深沉厚重。
年过五十,林建业反而想试试看年轻一点的东西。
鹭岛的旅程,不止是林建业的圆梦之旅,更是他开启人生下一个篇章的契机。
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林建业,或许就能在这次的旅行中出现。
等乌图美仁吃饱饭,林建业背上画板和笔,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酒店。
没有计划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行程,出了酒店之后,林建业单凭着设计师的直觉,拐向了他认为的,会有鹭岛风格的街道。
姜还是老的辣,林建业的眼光和直觉都很准。
出了酒店之后,走了几条街,林建业就看到了不少独特风格的建筑。
鹭岛独有的“味道”,也彻底在林建业三人面前展开。
阳光正盛的下午,光线分明的砖石小道上,海风的味道拢合而悠远。
并不宽敞的小巷里,红砖民居的阴影下,小摊贩们纳着凉避着暑,摇着蒲扇喝着茶。
商意浓浓,却温情脉脉,海浪和烟火气完美的融在一起。
走了一圈又一圈,过了一街又一巷,林建业坐到一家烧仙草摊子前,摘下背上的画板,摊在膝前。
“吃点什么?”老板从竹制的小板凳上起身,迎向落座的三人。
“您这儿,有什么招牌的啊?”林建业从小布袋里掏出三根炭笔,放到小桌板上,笑看向老板。
老板擦擦手,看着组合怪异的林建业三人,笑道:“来鹭岛,坐在烧仙草摊子前面,那肯定是要喝烧仙草啊。”
“成,来三碗烧仙草,料按您的口味加,顺便借您桌子椅子坐一会儿?”林建业和气道。
“随便坐,这大下午的也没什么人。”老板走进屋子,从铁桶里舀出三大碗烧仙草,然后在各个调料碗里来回倒腾。
看着林建业捏着炭笔,在画纸上打轮廓的样子,老板好奇道:“你们是画家?来这里写生?”
林建业飞快的构图,不多久就已经能看出街道的样子,“差不多吧,来旅游,顺便找找灵感。”
老板坐回自己的板凳,手里摇着蒲扇,“艺术家啊,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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