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南荒剑子

    第七十九章 南荒剑子 (第2/3页)

没有拔剑的实力;众目睽睽之下,拱手相让给宗门丢人,打又打不过,一时间进退两难。

    站在前方的惊露台弟子许志宁,面对云水剑潭的强词夺理和咄咄逼人,不卑不亢地认真讲道理。

    但修行道就是‘强者为尊’的地方,拳头硬才配讲道理才会有人听,弱者的道理,没人在意。

    后方的佘玉龙、姚和玉,眼中隐隐藏着怒意,却也无可奈何。

    三人都是栖凰谷的师兄弟,在大丹获得名额后,得以前往惊露台,随着上宗弟子一起,参与九宗会盟。

    作为大丹朝的顶尖翘楚,三人天赋并不算差,但放在九宗之间,还是太弱了。

    其中天赋最好、最有毅力的佘玉龙,靠着惊露台福地的支撑,目前才堪堪爬到半步灵谷,其他两人则是炼气十一重。

    而对方为首的陈狱,和三人同龄,已经到了灵谷三重,一只手能打他们三个。

    许志宁好不容易得来了往上爬的机会,在明知打不过的情况下,带着师弟和对方血拼,被打伤耽搁了九宗挑选门生,这辈子可能就耽误了,肯定不能脑袋一热拔剑。

    但三人跟着惊露台上宗过来,挂着惊露台的牌子,人家强买强卖,他要是默不作声离开,被惊露台师长知晓,即便不被处罚,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好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为此,许志宁只能尽量用言语维护自身的利益:

    “陈道友,集市规矩,一手钱一手货,我已经给了钱,这颗灵草已经归我,你要买可以从我这里买,哪有找原卖主商议价钱的道理?”

    云水剑潭陈狱,看面相约莫二十四五,态度不算飞扬跋扈,但言语却不讲半分道理:

    “这里不是仙家集市,再者货也没到你们手上。买东西本就该价高者得,我出双倍价钱,他愿意卖我愿意买,你不服你加价即可。”

    摊主只是个小散修,夹在九宗弟子之间,哪里敢插话,只是站在一边旁观。

    许志宁知道自己加价,对方肯定就不要了,故意让惊露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亏。但他能说的话已经说完,只能咬定集市规矩,翻来覆去地辩驳。

    姚和玉修为最低,瞧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也是暗暗着急。三人的师长是惊露台内门执事林阳,遇见这种没法解决的情况,他只能拿起腰牌,想通知长辈过来处理。

    陈狱后方的两名弟子,瞧见此景马上开口道:

    “怎么?讲道理讲不过,准备和师长哭鼻子,让师长来给你们做主?想买东西又不想出价,就靠着宗门势力强买强卖,你们惊露台就这点本事?”

    姚和玉动作一僵,咬了咬牙,却不好回嘴还骂。

    佘玉龙心思比两位师兄沉稳一些,修为也最高,面对这种没法解决的局面,想了想干脆把话说明了:

    “我们是惊露台下宗栖凰谷的弟子,修为确实不如几位云水剑潭的道友;但陈道友若是依仗宗门之威强词夺理,我等不会让步,要打架我也奉陪。”

    这句话相当于把惊露台摘出去,免得上宗丢人;顺带还提醒陈狱,以上宗压对手下宗,打赢了也长不了脸面,反而坐实云水剑潭持强凌弱。

    围观修士听见这话,算是明白这三个惊露台弟子为何如此差劲儿了。

    陈狱也是轻轻皱眉,偏头看向同行的师兄弟:

    “惊露台有栖凰谷这么个下宗?”

    围观的散修,有南方过来的,开口道:

    “好像是惊露台今年新开的下宗,在南荒的山沟沟里面,听说宗主才灵谷二重,这三位,估计是惊露台照顾给的名额。”

    “怪不得……”

    陈狱露出恍然之色。

    九宗会盟本就是宗门暗中争锋的场合,挑衅其他宗门弟子彼此打架,是师长默许的事情,打赢了还能得到师长夸奖。

    但挑衅实力不匹配的弱鸡宗门,显然没法给宗门长脸。

    陈狱扫了三人一眼后,也没用再继续纠缠,而是如同长辈般教导:

    “我是流云山的人,也是下宗子弟,不过确实比栖凰谷这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宗门正统,今天就让你们一次。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一句,没那个本事,就别挂着惊露台的牌子在外面晃悠,遇上我这种讲道理的,还会礼让小宗门;遇上铁镞府那些个脾气横的,被打了都是白挨。”

    许志宁暗暗咬牙,但宗门不如对方是事实,只要惊露台没丢脸面,事情又能过去,他们仨只能忍着火气。

    陈狱说完之后,也确实没了挑衅的兴趣,把手里的‘血芙蓉’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走。

    许志宁本来伸手去接,瞧见此景,动作微僵,额头瞬时间青筋暴起。

    佘玉龙和姚和玉,眼神也冷了下来。

    陈狱已经转过了身,发觉背后有杀气,又回过了头,眼神意外:

    “脾气还挺大,已经让给你们了,你们还想如何?”

    许志宁在栖凰谷是人人敬仰的大师兄,性格儒雅和气,但不代表没脾气;他冷冷看着陈狱,没有说话。

    围观的诸多修士瞧见此景,连忙退开了一大圈儿,给双方留出了位置。

    几个散修瞧见势头不对,还开口道:

    “算了,修行皆不易,小门户走到这里不容易,没必要为了一口气招惹是非。”

    姚和玉性格本就比较燥,瞧见大师兄准备动手,摸向了剑柄。

    佘玉龙此时反倒比较平静,轻轻吸了口气,按住了大师兄的手,俯身去捡地上的灵草。

    以佘玉龙冷血而又能隐忍的性格,这一次卑躬屈膝的退让,代价恐怕就是日后灭云浮山满门。

    陈狱似乎也感觉到了佘玉龙与其他两人的不同,抬脚直接踩住了血芙蓉,盯着佘玉龙的脸:

    “我问你还想如何,不是让你捡东西。”

    围观修士瞧见此举都是皱眉,但九宗势力太大,根本容不得他们当和事佬。

    许志宁脸色涨红,眼见师弟受此奇耻大辱,当即就要拔剑。

    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佘玉龙微微抬手,示意师兄别冲动,语气很平静,说了句:

    “是我冒犯,还请阁下见谅。”

    说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俯身去捡被踩住的灵草。

    这远超寻常人忍受范围的隐忍,看得围观的长者心惊。

    陈狱也暗暗皱眉,方才只是想找人打架,但他现在觉得此子不可留,至少要打成残废,不然以后有大麻烦。

    念及此处,陈狱怒声道:

    “老子问你话,不是让你捡东西。”

    说着就想抬脚踹向佘玉龙心门。

    但陈狱还没抬脚,就发现一把墨黑色的剑鞘,挡住了捡东西的佘玉龙。

    佘玉龙偏头看去,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如霜,腰间挂着栖凰谷的腰牌。

    “左师弟?”

    许志宁正准备拔剑,瞧见有人插手,还以为是惊露台的师长来了,转眼看去,却发现是半年没见的大丹驸马爷。

    佘玉龙和左凌泉比较熟悉,也略微了解左凌泉的实力,站起了身,没有说话,又退回了后方。

    陈狱停下动作,蹙眉打量忽然走出人群的年轻男子——看面向最多十八九,比其他三人年轻太多;挂的是不知名野鸡宗门的腰牌,看起来不像是硬茬,但眼神很凌厉。

    凌厉得好似两柄剑。

    陈狱在目光的注视下,站直了几分,冷声道:

    “你和他们一起的?”

    左凌泉提着长剑,站在陈狱面前,平淡道:

    “把东西捡起来。”

    左凌泉一现身,街上的修士都安静下来,因为他们察觉出了新来的黑衣年轻人气势不俗。

    陈狱也有所感觉,但在铁河谷内,背景再大无非九宗,他背后是云水剑潭,对方再强他也没有怂的理由。他抬手握向腰间剑柄:

    “你说什么?”

    呛啷——

    长街之上寒光一闪,带起凄厉剑鸣。

    旁观的几名幽篁修士,察觉到不对劲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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