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他在乎你,只是没办法
69、他在乎你,只是没办法 (第3/3页)
我还能说什么,原来这里面最洒脱的那个人是他。
苏止和宁清同时醒过来。
苏止回神之后马上看向了君凉薄,眼神里面带着浅浅的敌视。
看看,他梦到什么了,其实多少我都能猜到了。
宁清最直接,起来就冲我过来了,一把抱着我,“惜言啊惜言……”
听语气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好了好了,别怕啊,没事了。”
大家都醒了,也可以继续赶路了。
我看向四周,这时候的无人谷,和在外边看见的就一样了,十分的荒芜,寸草不生。
也没什么遮掩,我们直走就能穿过。
昔年和凌风带着行李,我们朝前走,我想到之前梦见的那三个君凉薄,其实若是没有前两个梦坐铺垫,也许我真的会沉睡在最后一个梦中。
正是因为经历过梦境了,所以第三个才能看出来不真实的地方。
我慢悠悠的晃荡到老吴头身边,“哎,你梦见什么了。”
老吴头一脸的苦楚还在,听了我的话,停了一下脚步,不过马上又走了。
我自己说起来,“我梦见你们要杀我,你在我梦里特别能装,走路也不甩袖子了,不过医术还是挺高的。”
老吴头突然开口:“我梦见了年轻时候爱过的一个女人,那时候对她不好,可我确实是爱她的。”
一个老掉牙的糟老头,张嘴闭嘴就说爱,听起来特别的别扭。
不过为了让老吴头继续说下去,我只能一本正经的装作听的十分认真。
他说:“她跟着我吃了很多的苦,可是从来都没有跟我抱怨过,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老天爷看我可怜,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了,我能好好的弥补她了,能把过去走过的那些错路都纠正。”
他也许以为女子死后这恍惚的几十载都是一场噩梦,整来女人还在他身边,他还有机会偿还欠她的情债,还有机会把残破的人生扭转局面。
可谁知道,噩梦是真的,这一切的美好才是虚妄。
我也跟着难受了起来,“也不一定梦里的都是假的,也许那个人真的曾入你的梦,”我想到君凉薄说的破解梦的办法,“你最后是不是死在她手里了。”
老吴头没否认,我想我猜的应该就是对的。
“可能她的魂魄真的就借此机会过来报仇了,当年你欠她的,她于你的梦中讨回了,她对你有情,舍不得真的伤你半分,可是对你也有怨,只能选择这个不痛不痒的方式,你放心吧,也许这一次之后,她就真的原谅你了,你也真的偿还了,你在梦里对她的那些好,她其实也收到了。”
老吴头转头看我,“真的么,会是这样么。”
我完全是顺嘴胡扯的,不过是急与自救的人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屁话。
不过我还是点头,“真的啊。”
唉,我真的是越来越能撒谎了,还不脸红了。
我不知道我们在无人谷里面睡了多久,再次走了两天才从无人谷出去。
无人谷的出口对着一个峡谷,峡谷这边看起来山清水秀,和无人谷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老吴头看了看峡谷,“绕过去,就要接近不悔林的地界了。”
我们的表情全都严肃了起来。
我看了看苏止,点点头,让他放心。
待到傍晚的时候,老吴头再次过来找我,我知道是干什么,起身跟着他出去,宁清拉着脸在后面跟着。
其实有宁清站岗放哨,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不知道我的那些血老吴头是什么时候弄成丹药的,我就怕他给浪费了。
再次放了满满一牛皮袋子的血,我给自己包扎伤口。
真的是,现在包扎伤口,我都在行了。
我一边包扎一边问老吴头,“能确定君凉薄的母亲就在玉峰山么,万一我们跑空了就遭了。”
老吴头把血袋子放进自己的怀里,“应该不会出错的,当年那人,也是药王谷的后人,和我属于对立,他掳走夫人,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冲着我。”
老吴头一脸的自责,“他带着夫人去玉峰山的可能性最大,他想以此来逼我,我们两个门派,几百年斗下来,都说当年的不悔林是出自我们两大门派的手,可是这和我们其实也没有关系了,多少代下来了,还有什么恩怨不能化解呢,可是他执着,虽不想你死我活,可也希望能分出个上下。”
我差不多明白了,两大门派各自留有后人,这后人呢,也是不和,虽然不如他们老子那么冲动,想弄死彼此,可也想在用毒方面分出个谁强谁弱,于是那个人掳走了君凉薄的母亲,带到了玉峰山,逼着老吴头闯不悔林。
老吴头若成功闯进去,证明他用毒厉害,若是不成功死在不悔林里面或者根本没进去,就只能认输。
不过我更在意一点,“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他就那么确定他能去了了玉峰山?万一半路死在不悔林了怎么办,还比什么比。”
老吴头也捏着胡子摇头苦笑,“他这个人偏执的厉害,是那种宁可自损一万也要伤敌八百的。”
这就是脑子有病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选择君凉薄的母亲呢。”
万一君成铭一个迁怒直接杀了老家伙,那人岂不是白算计了。
老吴头接着说:“我曾机缘巧合下救过老楼主一命,我和老楼主情谊也很好,他劫了夫人,老楼主不会动我,而我看在老楼主的份上,肯定也会想尽办法营救的。”
可惜最后没有成功,所以老吴头因为自责,才甘心情愿的一直辅佐君凉薄,一心为他着想吧。
君夫人也是可怜,遭了无妄之灾,其实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吴头叹息,“是我害了他们啊,”
我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安慰,“老楼主和君凉薄都不怪你,你也别自责了。”
老头子笑笑,看着我,“那日我放了你的血,楼主知道后对我大发雷霆,他从没对我这样过。”
我不说话了。
老吴头接着:“楼主是在乎你的,不过他也没办法。”
我知道,我们都没办法,命运这样子安排了,谁也拂逆不了。
我们相识,就注定要命。
我也叹了口气,“是呢,他也不容易,我知道的。”
沿着峡谷走了几日,某天傍晚,我们和君凉薄派出去的一个小分队接上头了。
我知道,这就意味着,我们离不悔林,不远了。
那些人带着我们去了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君凉薄召集他的手下开会。
我和苏止还有宁清坐在外边。
苏止看着我,“惜言,我们也该走了。”
我点头,“确实是要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