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他在乎你,只是没办法
69、他在乎你,只是没办法 (第2/3页)
镇定下来,想着我醒来看见的这一切,想着这些人渐渐陌生的脸。
过了许久,我哆哆嗦嗦的摸了摸头发,君凉薄送我的发簪我一直带着,虽然是白玉的,但是若出其不备,也能伤人。
我踉跄的走到马车门口,掀开车帘后看见君凉薄还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我捏着手上的发簪,慢慢的蹲下身子。
君凉薄睡的很安稳,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我把发簪的尖端慢慢的贴在他的脖子上。
发簪在我手心捏着半天,却依旧冰凉,可是这么凉都没让君凉薄醒过来。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冷哼一下,“不用装睡,你到底是谁?”
身后传来翠鸟的尖叫声,“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额,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我回头看她,翠鸟惊恐的面目都狰狞了。
她还在喊,“楼主也中了无人谷的瘴气之毒,身体还很虚弱,你不要伤害她。”
我冷眼看着她,“你们又是谁?”
翠鸟表现出一瞬间的茫然,“你说什么呢,你快放开我们楼主。”
她说的话真真切切的是怕我伤害君凉薄,可是她的表情狰狞的让我十分的嫌恶。
我若是心理素质不太好,看见她这个样子,我都直接一气之下捅死君凉薄了。
可是如今我没有,我反而把发簪拿下来了,扔在了马车木板上,“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是我觉得你似乎很想让我弄死他啊。”
翠鸟表情僵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干脆就坐下了,推了推旁边的君凉薄,“醒醒吧,别装了。”
他果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不过眼睛里出现的神色再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的,而是另一个邪佞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君凉薄的。”
他终于不装了,承认他不是君凉薄。
不过他问的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可能就是一种感觉。
我笑,“破绽太多了。”
老吴头和昔年也过来了,同样,这些人都收了脸上虚伪的笑容,一个个的面无表情。
我想了一下,兀自说:“我之前做了两个梦,两个梦里我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这一次我醒来,我觉得我是从梦中惊醒了,可是这里的场景,还是太过于虚幻,我想来想去,只可能猜测,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现实生活中,我身边的那些人都不是这样的状态,陌生中让我恐惧。
君凉薄不会笑容那么假,老吴头不会走路有些装模作样,还有,莫问也不会笑,翠鸟更不会傻的在马车边上说那么重要的事情给我听。
其实不是我聪明,只是他们太着急了而已。
我身边的男人笑了,笑的邪气,“真的是,差点就成功了呢。”
我不怕他,反正也是梦中,都是假的。
“我刚刚把发簪抵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没躲开,怎么,很想死么?”
那人叹了口气,“有点想。”
他往天边看了看,“真的是,他也要醒来了。”
我刚想问他说的他是谁,就觉得风乍起,明明四周丛林茂盛,可是居然刮起了满天的风沙。
我闭上眼睛,耳边响着狂风的呼啸,感觉那些风从脸上刮过,沙砾蹭着皮肤过去,一阵阵的疼。
好半天之后,等风沙声音渐渐低下去,我再次睁开眼睛。
自己躺在一块空地之上,身边根本没有任何的草木,倒是石块很多。
头上的天空不蓝,太阳也不大。
我觉得全身睡的酸疼,扭了一下头,就看见君凉薄躺在我身边,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一下,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不过眼神却并不聚焦,似乎在睡梦中惊醒了一样。
我坐起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君凉薄终于回神了,他也坐起来看着我,“惜言?”
我点头,“是我。”
君凉薄上来一把抱住我,“你还好好的,吓死我了。”
我猜他是做梦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什么都过去了,都是噩梦。”
君凉薄的声音在耳边,“我知道是梦,可是后怕,万一我真的动手了,万一真的见不到你了。”
我心里复杂,这里还能看见我,下一处也许我们就真的要道别了。
过了好一会君凉薄才放开我,我四处看了看,老吴头他们都躺在地上,苏止靠在一块石头上,低垂着头,宁清躺在他脚边。
大家都被困在睡梦中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梦中怎样的挣扎。
不过想来应该也是锥心的。
我想去叫醒他们,君凉薄拦住我,“没用的,需要自己醒过来。”
可是我怕啊,万一有人真的在睡梦中长眠了怎么办。
我问君凉薄,“会不会醒不过来,怎么做会一直困在里面。”
君凉薄:“杀了梦里的那个人自保,就会一直在睡梦中了。”
怪不得梦里的君凉薄那么找死呢。
我突然好奇,“那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他看着我,“你把我杀了。”
我一下子说不上来话了。
无人谷的幻境其实还是很尊重我们本人的,即便我梦中的君凉薄和现实中的他有些出入,可依然很相似了。
所以他梦中的那个我,想必如同现实中一样,毫无杀伤力,能在他的梦中把他杀了,应该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多讽刺啊,现实中,他不得不牺牲我,而睡梦中心甘情愿死在我手里。
这也是他的一种弥补吧。
我们等了许久,第一个醒过来的是凌风,他醒来后还有些懵,眼神迷茫。
这样的表情我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其实我很好奇,凌风看起来心里是真的没什么牵挂的,能有什么把他困住这么久呢。
第二个醒来的是老吴头,我看见他发现一切都是梦,仅仅是虚惊一场后,一个人坐在地上,用宽大的袍子捂住了脸,肩膀一抖一抖。
莫不是哭了?
我们谁都没有过去打扰他,我想起昔年说的,他年轻时候辜负过的那个女人。
我想,老吴头兴许并不希望这是一场梦,他估计更想真真切切的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误。
可是一切都是妄想。
有些错误,是要用一辈子去赎的,良心要经受一辈子的谴责。
然后醒来的是昔年,他睁开眼睛盯着天空看了好半天,紧接着若无其事的起来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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