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长得好看的人都有个让人闹心的表妹
53、长得好看的人都有个让人闹心的表妹 (第3/3页)
我就看见老吴头出去了,他径直的走到对街那里。
姑娘应该是认得老吴头的,也向前走了一段,两个人面对面。
我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但是能看得出来姑娘有些着急,不停的说着什么。
老吴头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模样,脑补了一下他平时的德行。
说了一会,姑娘就哭了,从怀里拿出丝绢低头的擦眼泪。
一举一动都让人心生怜爱,我突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我们那个小山村里面,没有这样的姑娘,大家都被生活所累,哪有那个闲工夫培养自己的气质,也没那个钱,所以差不多我们那里的姑娘,都是下得厨房的好手。
我想如果我们那里也有这样的女孩子,我娘是不是也会有样学样的好好的教教我。
至少我爹这些年放弃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之后,也算是赚了钱的,我娘不舍得我做家务,其实也可以把我培养成这样的女孩子的。
我如果是这样,君凉薄如今对我会不会是另一种态度。
姑娘一哭,那些侍卫就过来了,层层的把老吴头围住,我看老吴头的样子似乎是不怕的,依旧力保自己仙风道骨的样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本来以为姑娘哭成这样了,君凉薄怎么也会过去看看了。
可是没有,他似乎对谁都特别的狠心。
最后姑娘是失望的离开的。
姑娘走后老吴头才回来。
我关了窗户,躺在床上,想起翠鸟的眼神,心里乱七八糟。
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我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索性直接坐起来。
即便是夜半时分,外边依然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处是出了名的消息渠道,彻夜营业的小酒馆很多,路上三两喝醉的汉子也不少。
我穿戴好出门。
客栈里面一片寂静,我慢慢的下楼,楼下大厅里面亮着灯火,临窗的位置坐了一个人。
我一个哆嗦,被吓得不轻。
那人却先开口了,“惜言,怎么没睡。”
是君凉薄。
我拍了拍胸口,“你怎么也没睡。”
君凉薄面前的桌上放了一坛酒,酒香四溢。
我走过去看他,即便灯火不是很通明,我依然看出来他脸颊微红,眼睛闪亮。
君凉薄好像是有些上头了,居然起身去给我拿了个酒碗,放在我面前。
“陪我喝点吧。”
我低头看着酒碗。
其实酒是个好东西,不仅能让人忘了忧愁,还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说出心底的小秘密。
我端起酒坛给自己倒满,“怎么想着喝酒了,我还以为你滴酒不沾呢。”
君凉薄呵呵的笑,“我不怎么喝,但是偶尔还是会喝一些。”
我小口的抿了一下,有点辣口,“偶尔是什么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
君凉薄低头看着酒碗,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碗口。
“差不多吧。”
我试探的问,“那你今天喝酒了,也是心情不好导致的?”
不等他说什么,我马上又跟着问了一句:“那你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君凉薄的视线还在酒碗上面。
“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么,我以为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能这么说,证明之前喝了不少了,酒劲已经上来了,要不然依着他的个性,不可能说这么多。
我继续套他的话,“我是猜到了一些,但是不确定对不对,我说说看,你听听。”
君凉薄点头。
“是因为今天过来那个自称自己表妹的人吧,其实我看见她了,挺让人怜爱的姑娘,你怎么没出去看看她呢。”
君凉薄抬头看我,眼睛还是亮晶晶,却也带着别的情绪在里面。
“惜言,你被别人背叛过么?”
我这十七年乏味的生活,根本就不曾沾边这两个字过。
我老实的摇头,“没有。”
同时心里也一沉,他说背叛,难道是那个女孩子背叛他了?
那不就证明,他其实和人家也有情感牵扯的么。
他曾经喜欢过那个女孩子?
怪不得翠鸟听见那女孩子过来眼神都变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君凉薄再次开口,“当年我娘命悬一线,他们见死不救,现在临风楼在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就过来找我了,你说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做过的事情,一句情非得已就能翻过去么。”
我差点拍胸口,吓死我了。
前面的翠鸟还在,以为又来一个劲敌。
君凉薄好像一下子说顺嘴了,继续说起来,“若是当年他们哪怕做做样子,我如今念在我娘的份上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当年他们的嘴脸,我连毒发神志不清的时候都没办法忘记,我如何能原谅。”
我想了想,“你娘当年,是因为他们才早逝的么。”
君凉薄叹了口气,“我娘,其实命已经不长了,我知道的,就算他们出手,也救不回来,但是他们站出来,好歹我们能索回我娘的尸体,可是当初他们缩头乌龟一般自保的样子,到现在我都历历在目,根本忘不掉,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娘被葬在何处。”
我不知道说什么,成长十七年,生命中还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我虽然理解他的感受,却也没办法真的感同身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君凉薄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下去,可能喝的猛了,他捂着嘴咳了几下。
我赶紧过去给他拍背,“你少喝一点,你身体还有毒素,要懂得爱惜自己。”
君凉薄缓过气来,又给自己斟满。
“我爹到死都没闭上眼睛,他想和我娘合葬,可是我始终办不到。”
我疑惑,“你娘被人抓走了是么,那个人你知道是谁么?”
君凉薄眼神开始迷离了,我知道的,一口酒喝猛了是有些受不住的。
他晃了晃脑袋,用手撑着,“我当然知道。”
我见他这样有些着急,生怕他一下子睡过去,我赶紧摇了摇他,“那你去找那个人啊,找到他就能把你娘的尸体要回来了,或者把你爹的尸体带过去合葬啊。”
君凉薄头有些往下沉了,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那人……我知道的……死了……”
他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
我低头看着他,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带走他娘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他还不知道他娘葬在什么地方。
这就有些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