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他会深情还是薄情
48、他会深情还是薄情 (第1/3页)
君凉薄带着我骑马,在路上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一个地方。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一处茅草屋,卧在竹林深处。
君凉薄先下了马,立在马旁边盯着茅草屋没动。
我跟着下来,看了看老吴头,他只顾着招呼后面的人把食材放下来了。
我不知道君凉薄站在那里是什么意思,小心的靠近,“你是带我过来看这个房子的么?”
君凉薄嗯了一下,“这房子,是家父生前亲手所造。”
我意外,看了看那处茅草屋,并没有什么特别。
君凉薄转头看了看我笑一下,“那时候还没有临风楼,家父也还年轻,功不成名不就,能有栖身之所,已经是不错了。”
我想起我爹,那些年为了考取功名,把我们家折腾的一贫如洗,我娘说,家里的房子都是漏雨的,每到阴雨天气,她整宿整宿的不敢入睡,抱着我坐在门口的位置,就怕突然房屋垮塌了把我们两个埋在里面。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但是也能明白当初我娘的艰辛。
我不知道如何的安慰,只能说:“好在现在已经好了,都过去了。”
君凉薄看着茅草屋,“我爹和我娘,曾在这里度过很幸福的一段时间,虽然这处简陋,可是我爹从前,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一趟,我知道,他是想我娘了。”
我这才意识到,君凉薄从前都没有提起过他娘。
君凉薄低头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老吴头已经命人把东西都放下了,君凉薄带着我往茅屋方向走去。
茅屋附近已经被栅栏隔离开了,里面一打眼就能看出破败的样子。
茅草屋前面有一架十分简单的秋千,我看着它那个样子,好似随便放个东西上去它都能垮掉。
君凉薄带过来的那些手下十分规矩的站在栅栏外边,看样子从前过来的时候,君凉薄就没有允许他们进来过。
老吴头先过去,动作放的很轻的推开茅草屋的房门。
我听见吱吱呀呀的声音,也看见随着门的打开,一大层灰尘被翻滚起来,阳光缝隙中,全是尘埃的影子。
同时,屋子里面一股破败的味道传出来。
君凉薄走到门口,看着里面,罕见的,言语中有些许的失落,“这么多年了,看来这房子也快撑不下去了。”
老吴头也看着里面,那老家伙平时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他明显的叹了口气,“这房子能撑这么多年,也算是奇迹了。”
我凑过去,往里面看。
其实并没有什么,房子内部空间也不大,站在门口就能全都看清楚。
一张十分简单的木床,现在看来,木床差不多都风化了,上面还有落了一层灰尘的棉被,木床的不远处是个灶台,锅碗瓢盆都有,灶台旁边的土墙上还有烟熏过的痕迹,旁边也堆着一把用剩了的木柴。
临风楼的楼主,当年也是个烟火气的男人。
即便是这么简陋的生活,他还能记得在庭院中为自己的妻子架起秋千,可见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的。
站了一会,君凉薄抬脚,慢慢的往里面走,他走的很慢,估计也害怕稍微重了脚步会震坏里面的什么东西。
我和老吴头站在外边,我小声的问老吴头,“君凉薄这么宝贝这里,干脆好好修一修得了,这房子这么老,一看就再没多少年头了。”
老吴头摇了摇头,“老楼主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这个地方不允许外人进入,里面的东西谁都不能碰,谁都不能改变。”
我动容了,这男人是有多痴情啊。
不过转念一想,我难道就不算外人么?
我看着君凉薄慢慢的走到房子中央,他什么东西都不敢碰,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床边的木桌上面还有一些廉价的胭脂水粉盒子,里面的东西想必早就没有了,一把梳子放在铜镜前面,而铜镜早就一层厚厚的灰尘,什么都照出不来。
人们都说痴情和滥情这个东西是会遗传的,看君凉薄父亲这个样子,应该算得上是十分痴情的男人了。
我从前研究君凉薄的面相,总觉得他是个薄情之人。
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君凉薄在里面站了很久才出来。
老吴头又小心翼翼的把那扇门关上了。
我和君凉薄一起往外边走,其实有些想不明白,君凉薄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老吴头说他不允许外人进来,可是却又带着我过来,怎么说呢。
我们走到竹林后面,本以为也是丛林什么的,没想到被君凉薄开辟了出来。
能看得出来,君凉薄从前过来,都是在这里歇脚的。
我早上没吃饭,路上的时候老吴头给了我快干粮,虽然啃了后感觉不饿了,但是这个时候干粮早就消化没了。
我们到的时候君凉薄的手下已经生了火,食材也准备好了。
我看见老吴头挽起袖子洗了手就上阵了。
君凉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早就习以为常。
我却记起来老吴头曾对我夸海口说自己曾经牛气轰轰的谁都怕。
我凑近君凉薄,“我伯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总觉得女人的活他都很拿手,他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厉害么。”
君凉薄可能还有些忧伤,伤感劲还没过。
“吴伯算得上是临风楼的功臣,没有他,我不可能活这么久。”
我点头,哦哦哦。
“吴伯从前并非你如今看见的这个样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多年前江湖上曾有个出了名的毒魔。”
我脑子一个灵光,“毒魔?不会说的就是这老家……啊,就是吴伯吧。”
君凉薄听出来我半路改了称呼,终于有一些笑模样在脸上了。
“确实说的就是吴伯,你别看他现在十分的随和,有些嘻嘻哈哈的,可曾经也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我是没办法想象他让人闻风丧胆的画面,总觉得过于滑稽。
老家伙掌勺,在那边十分乐呵的炒菜。
我看见他十分娴熟的把菜下锅,翻炒,放盐……
怎么看,都不能和毒魔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去。
不过能有自己的药园,多多少少我也相信君凉薄的话。
我坐在君凉薄旁边,手下已经烧了热水,我给他泡了茶。
“你经常过来这里么?”
君凉薄用双手捂着茶杯,“偶尔过来。”
我还在想着应该问点什么,他先开了口,“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不悔林么?”
我点头,不知道他怎么又提到这个了。
君凉薄看着吴伯,“我也说过,不悔林的由来据说是两大门派相争的产物吧。”
我点头。
他默了一下,“吴伯就是那两大门派其中一个的后人。”
我这次是彻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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