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无面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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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单脚单眼”的馈赠。这无疑是不等价的。
血祭仪式的知识告诉我,与哈斯塔交易固然风险巨大,可收获也必然不菲。
虽然我刚才已经醒悟到,这些仪式知识上面有着某种误导读者思考过程的危险因素,但如果把知识与危险因素分开看待,并且以相信知识本身为前提,那么问题说不定还是出在我这边。
是我所布置的血祭仪式有问题?我的布置应当毫无破绽才对。
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活祭品,出在羊皮杀手身上了?
*
我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工作,终于鼓起勇气,返回小巷尽头的仪式现场看了一眼。
但仪式现场已经空无一物,且不提已经连灵魂带肉体都被红光像吃果冻一样啃食殆尽的羊皮杀手,就连我布置在地面上的鲜血图案都凭空蒸发了。若不是还有一些羊皮杀手残留下来的斑驳血迹,我都要怀疑之前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其实自己并未布置过什么仪式了。
这下倒好,我连打扫“作案现场”的功夫都节省了,但也无法从中找出与仪式异常有关的线索了。
我回到了外面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街,一边脱掉自己的面具,一边摇晃之前被我用药物迷晕的女人。
“醒醒。”我说。
她醒转过来,好不容易看清我的面孔(尽管是易容过的),顿时脸色一变,连站起来都忘记了,屁股贴着地上连连后退。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吗?”我问。
“你,你用奇怪的喷雾,把我……”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性犯罪者,说到后面,她还连忙检查起了自己的衣衫是否不整。
“我是说,更加之前的。”我提醒道。
“更加之前?”她呆滞了三秒钟,脸色一白,“我好像……好像跟着一个陌生人来了这里,那个男人披着羊皮……但我把他当成了很信赖的朋友,他明明是陌生人啊……”
“那个男人是本地公安重点通缉的灵能罪犯,绰号是‘羊皮杀手’,他用某种方式催眠了你。”我说,“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她忐忑不安地问。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我故意用强硬的口吻说,“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她茫然了一小会儿,然后站了起来,盯着我的面孔看,好像是要把我这张虚假的面孔记住,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叫海伦,谢谢你救了我。请问我该怎么报答你?”
我对她的报答不感兴趣,也不顾她的挽留,直接离开了这里。
*
我回到了二区,在那座离家两公里半的公园中去掉了易容,然后戴上眼罩,更换衣物和手杖,重新“变回”了残疾人。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我无法向家里人解释,为什么自己能够突然治愈残疾。只能继续扮演作为残疾人的自己。
之后我也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在身上喷了一通花露水,以遮盖身上的血腥味,然后走入附近的公共澡堂,将花露水和血腥味全部洗去。
等我终于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一打开门,就看到玄关处多了一双黑色皮鞋。走入客厅一看,果不其然,老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一份白色的纸质文件。
老徐的全名是“徐盛星”,是我这一世的父亲,就职于河狸市公安部门,算是个高级警官。
见我进来,他抬起头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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