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世风日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世风日下 (第2/3页)

从未在意过,牵着两匹马到南淮瑾面前。

    这江南的马场长的马,也高大,只是生的一副好皮囊,没有好的马力,南淮瑾接过缰绳,坐上了马背,有人沿路见到了沈惊,认出来了,还大声的唤他的名字,沈惊不做声,跟着南淮瑾走。

    乘着夜色,沈惊勉强能瞧见前头的南淮瑾风雨无阻,南淮瑾并未告知过自己的真名,只是自称青云山人陈时梅,至于去汴京的目的,便是去天书阁,打听同门师姐陆轻雪的下落。

    这一路风雨无阻,沈惊跟了一路,两腿内侧的皮被马背磨的生疼,两日的时间,二人只是天上星辰满目时才下马休息,吃的东西,也不过是清水、烤饼,南淮瑾并不高大,身形也纤瘦的很,这一路甚至都没给他留下马解手的功夫,一连如此行了一个足月,才终于在沈惊的央求赖皮声中,二人住了一夜的驿站。

    驿站兵卒来往的很多,商贩也不少,当朝皇帝仁政,许多地方都有了民驿,只是马匹不多,只有真正的商贩能够住的上,这里的马厩中也不过两匹马吃着草料,这些兵卒有几个背着行囊,匆匆的从驿站中走了,他们背着大包小包的书信朝文,要连夜赶往下一处官驿、四方馆,来不及多嘴吃几口酒,只能牵走马匹,赶紧上路。

    沈惊累了一足月了,与南淮瑾也没有说过多少的话,倒是吃到了不少苦痛,现在他只想在棉丝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吃上一顿最贵最香的肉荤,来上一壶谪仙醉,第二日再吃苦。

    这样的日子他喜欢,充实又能与真正的高手一路,他这些日子不仅仅是吃了苦,就是吃到的风尘也多了,这个江湖高手就是不一般,不仅一路来,没有谈论过一句乏累,更是没有叫苦,驰骋一月,在沈惊的身后牵着马。

    “陈兄先去里头做,小弟一会儿就来。”

    南淮瑾点点头说道:“不必吃得太快,吃完早些睡。”

    她早已看出了这个少年一路走来强撑着与她赶路,明明两腿疼得厉害,还硬着头皮站的稳当,不由得觉得,或许这少年听到了自己的身份来自青云山,刻意的与他要习武。

    这少年一身内功,手上却连握着兵刃的老茧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看来,却并不是个吃不得苦的少年。

    南淮瑾没有说破,沈惊点头笑说:“知道了,小二过来,马牵走。”

    两匹马累了一月,马力再好的西边铁马这连跑了一月,也该累了,这两匹江南马,竟然还没累垮了身子,用足了糠皮和几枚鸡蛋,搅在草料中喂它们。

    “好酒好菜伺候好,这是赏钱。”

    一枚银晃晃的大银锭落在这小二的怀里,平日里,哪里能见着使得银锭的大商人?九成九的客人到了,也只是用的交子铜钱,往往是搁下一袋子的铜钱吃饭,可是这个客人阔绰的很,用的是银子,显然是江南的行商。这个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朝着里头喊着准备好酒好菜。

    “备一间厢房,要最好的。”沈惊提醒着说。

    “两间房。”南淮瑾打断他,说道。

    沈惊不假思索:“那便备好两间房。”

    “好嘞二位。”小二哥点头答应,连忙跑进驿馆里去准备了。

    沈惊是想着,两个大男人睡厢房,准备一间厢房便足够了,可南淮瑾让人准备两间厢房,或许是她不习惯与他人一起睡觉,沈惊并没有多想,他此刻可是累的很,想要坐下,两腿发软,看着南淮瑾轻轻松松的走在他的前边,他咬着牙,用力的抬腿朝着前头走去。

    驿站之中,根本没有多少商贩,这时节,走南闯北的商贩都爱上了东南的珠子,连着北辽的马匹都掉了一二分的要价,东海的珠子大多贩卖到了西边去,西边用盐卖与走商,购买珍珠,而走商则是将商品变作是私盐,明明是一笔钱财,净赚两笔收益,近些年,这样的走商贩子愈发多了,西边儿的人还以为珍珠很是珍贵,卖到了地方的贵族,贵族追捧。

    没了李元昊的西夏国,越来越浮华了,甚至不知兵事,连同西夏国的武夫都觉得扶持西夏国于他们无益,又传闻,曾经笃信道教的李元昊之子李宁明,并未身死,出现在了大宋境内,不单单是西夏武夫云集到了李宁明的麾下,还有李宁明的师父路修篁门下徒众也去了。

    这些商人大多都是打算如此贩卖私盐的,私盐这种东西,一本万利,只需要将东西换到了汴京乃至长安城这些大地方,很快便会被抢至一空,这时节,恐怕这世上,除了金银,也就是西边儿来的青盐最值钱了。

    这驿站小子是酒楼来的,动作很是麻利,将几碟菜肴搁着木头盘子送上来,口中念叨着:“二位客官,尝一尝这地方上的松鼠栗子,这可是小店的招牌菜。”

    一条炖鱼,一碟炖烧的黄羊肉,再加上这一壶清酒,虽然不多,可是用料不俗,光是这尾炖鱼,比这盘子还要大,少说活着时也有个四五斤重。

    太久的日子没有吃过像样的酒菜了,沈惊握着筷子,连忙夹起一块鱼肉宋入口中,鱼肉软糯,入口即化,鲜香扑鼻,他给自己与南淮瑾各满上酒,举杯道:“陈兄,请!”

    南淮瑾点点头,举杯与他磕了杯口,酒水一饮而尽。沈惊也不做作了,也是一口吃下了这酒,靠北了,这北人吃酒,便喜欢烈酒,酒中只有醇厚的浓香,还不见得有南边人做得甘甜,却后劲十足,入口沈惊就被吃辣了口,他吃了两口菜才缓过来,瞧了眼南淮瑾,她还是那样吃菜,面色也有了几分潮红,却不是被酒吃得,而是这几日的赶路,脸上的冰霜原本面色苍白,如今驿站中的温暖,终于是暖和了些。

    周围有几桌行商的客人,大口的吃酒吃菜,谈吐之间,又会说上几句蹩脚的辽语。

    南淮瑾在大辽几年,只能勉强听出这几个辽人说着有关于马市的事情,至于吗真的做什么,却听不清晰。

    “陈兄,你曾经在杭州城时,有说过你是青云山的人。”沈惊说道,随后口中嚼着黄羊肉问道:“这青云山是江湖上的门派吗?”

    南淮瑾看向他,随即点点头:“江湖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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