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拜做兄弟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拜做兄弟 (第2/3页)

酥饼栗子,这时节能寻到的天兴楼名厨做得烧鹅,连同伯雅巷角的春饼,里头要裹着焦香的鸡蛋才让人爱吃。

    “早知道是这样,又何必呢?”殿长钦自叹,他想到当初,那个不知者无畏的少女,她当年天不怕地不怕,他保护着她。

    闯荡天涯海角,其实有她在,什么样的功名,什么样子的天下,有何不可?

    殿长钦负手而立,几个殿前司武士立在四周,殿帅就在面前,他们站的笔挺,绝不敢懒散一分样子给他瞧见。

    皇帝与帝妃,直到皇帝出门,殿长钦也没有走,皇帝走到他的身边,手中居然提着柄相貌怪异的长剑,这是长戈还是断刃?足有四尺多长,确实笔直,皇帝握着这柄剑,却没有欣喜。

    “那箱子就算是这样坚硬,也开了。”皇帝说道,这柄长剑是天生神器,没有剑鞘,上头的雕纹,倒像是诸多仙人,刻画了山水图案,这柄剑锋利无比当初的陆未生之所以寻来这样坚硬的玄铁来铸造盒子,将这柄剑封存,却不是用来不叫外人凿开,反而是为了能不叫里头的兵器,将铁盒破坏掉。

    皇帝说着话,倒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殿长钦的心思,根本不在这柄剑上,他只是回过头与皇帝说话,没有卑躬屈膝,只是问话道:“她。”

    “走了。”皇帝抬眼,眼色虽然平淡,但内里确实悲痛,殿长钦心中清楚,并没有说破,看向天边。

    殿长钦道:“为了爱的人,留在这深宫,可悲吗?”

    皇帝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垂着头走了,身后的张茂则跟了,提着一柄油纸伞与他遮蔽雨点。

    “官家,还是准备了车辇再走……”

    张茂则慌慌张张的撑伞,皇帝没有理会他,大步的朝前走去,一些宫人匆匆的跟着,在皇帝的身后照应。

    “这天下都是他的,也只有你会觉得,他爱的是你。”殿长钦的面具,这辈子都摘不下来了,转身,消失在了雨夜里。

    帝妃薨了,天下震动,帝妃身死不过四日,皇帝悲痛欲绝,辍朝七日,挽歌辞臣,帖上寻觅皇后二字,随后替张贵妃追册,封温成皇后,以皇后之礼受百官、宗室的祭奠。

    如此之举动,引得天下儒生愤愤不平,觉得皇帝违背祖宗教导,更是不符合圣人仁君的做派,纷纷上书,最后几大书院中的儒门长者也书信汴京城,天下有名的朝臣,也都大书皇帝此举不妥,当朝帝后尚在,追张贵妃为温成皇后之位,实在是叫天下读书人难以接受。

    皇帝则是一意孤行,并没有采纳任一人的意见,依旧是按照定下的目标去了。

    这皇帝爱慕帝妃,追赠皇后大位的事情,传到了北辽国,几乎是人人都知晓了,觉得是帝妃二人感情深厚,比起皇后丑陋,北辽国人才觉得帝妃才是皇后的人选。

    品相一般的皇后,如何能母仪天下呢?

    北辽皇帝得知了消息,与宋帝写了书信,特意派遣使者相送。

    江湖上,许多人都知道了消息,京南一段的人都把皇帝喜欢帝妃,看做是人间小病,帝妃虽然被皇帝宠溺,有为张尧佐讨要官职的丑事,可是帝妃本身却并未做过什么有损皇帝体面的事情,犹如杨玉环之类的,更是没有传闻,就是宫中,趋炎附势的那些人,也并未得到了帝妃的好处,多少金银,也没有被帝妃看在眼中。

    “蜀锦一尺可换一两金,这几车的红瓷与蜀锦,只不过是要帝妃问皇帝,给蜀州朝安相朝家讨个在京官职,也未曾答应,倒是去的使者,被帝妃骂了,扇了几巴掌哄走了。”有人说道。

    蜀州朝安相,在蜀州乃是有名的武林世家,府上高手无数,还有许多的产业镖局,江湖上威名赫赫,武林中的地位并不低,在江南一带虽然没有什么名气,却也实实在在不是小角色。

    可是在帝妃那里却并没有讨到好处,帝妃一人,只不过有个张尧佐是她的伯父,替他要了官职,皇帝这才答应下来,最后不是也没成吗?

    酒楼中,大疫过去数年了,这杭州城内,早已不似数年前的凄凉了,到处都是走商的西边人,有绿眼睛红头发的西域人士,还有许多来自北辽国的贩马汉人。

    南淮瑾吃着肉,喝了口碗中的酒,她打扮成了个翩翩少年郎,坐在角落里,即便是打扮成了男子模样,面额上干净,几个对坐的姑娘瞧着她,抛着媚眼。

    回到大宋,是来寻人的,师姐陆轻雪当初早已不在山上,如今更是不知去向,除了她之外,还有十余人到了大宋境内,寻找陆轻雪的下落。

    当年青云山大劫,死了不知道多少师兄弟,内门弟子也是死伤惨重,许多高手高人们都已经死了,只是近年,有弟子到北辽投山时候,传闻陆轻雪还在世,在大宋江南。

    有人说在南淮时候,有个女子曾打听过青云山弟子的下落,所以,莫离羽去了南淮城,而南淮瑾则到了杭州寻找。

    “听说了,帝妃死了不到四日,便被皇帝封了皇后,这当今皇帝,先是将郭皇后打入冷宫,依着百官的愿,这才有了当今的曹皇后,如今曹皇后还未死,便又多了个温成皇后。”有人喝着酒,砸吧着嘴说着,有人拍拍他的背,叫他少喝些。

    “这官家本就是喜欢的张贵妃,一直就将张贵妃爱成宝贝,百依百顺,就是帝妃命薄,生的三位,没有长大,也未有个皇子,否则的话,恐怕早便是皇后了。”有人笑说,毫无顾忌,这里可不是汴京城,远在江南,这么远的地方,民风淳朴,可是却十分喜欢讲皇家趣事,张口就来,其实不止是他们,就是当地的差役,县令老爷,也都是江南人,都是一般。

    杭州城的藕粉汤,混着炒饼,吃着嘴中满是油腻,这江南的鱼汤,怎么做都十分清淡,南淮瑾吃着,耳朵听着那些人的谈话,她还真的记起贵妃来了,贵妃是个爱笑的美人,瞧她的时候,还曾叫自己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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