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捧汤逃命,蚍蜉馄饨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捧汤逃命,蚍蜉馄饨 (第2/3页)
,安心去做就是,何况大约是年岁渐长,或奔波生意摆弄权势,要么便安安稳稳步步为营,不见得会瞎琢磨,可我这师兄却是不然,见得太多,想得太多,既有许多事已经琢磨明白,又有许多新事压得心思浮沉不停,只能折腾自己。”
“纵然一身不低的剑道修为能怎样,天下事人间不平,大势洪流,修行门道里的弯弯绕绕,本心与做事的技法,甚至在意的姑娘如何护着,如何表露心思,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是非曲直对错章法,别说是压到他身上,哪怕是一股脑压到人间顶精明的脑壳里,也难免手足无措。”
言语至此,满脸通红近似酩酊大醉的李福顺都是叹息摇头,可脚下还是不留情,又踹了云仲一脚,“可一个二三境的剑客,能干什么呢?外出一趟贫道算是瞧得明白了许多,他琢磨的许多事,连我师父他师父,再加上五绝和天底下所有没露面的修行道老怪物,都未必能琢磨明白,哪怕琢磨明白了,同样是蚍蜉撼树。”
“他这种人,真他娘的可怜。”
步映清目光低垂下去,虽早知一二,可依然从道童这番话里,听出一阵浩大而不知归处的伤怀悲悯来,好像有那么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意味,又像是从古至今未能解去的大烦忧,随风声雪落,一并覆压而来。
一路上云仲不论是受何等创伤,困于何事,皆不曾忘却修行练剑,近乎执拗偏激,横是恨不得将整个人锻打成一柄快剑,竭尽所能劈开眼前重重阻拦。步映清从来不曾见过有人修行如此急迫,又不得不为修行练剑心境平稳,而强行压下心头急切,一丝不苟练剑行气,像是个捧着金汤玉液,身后有虎狼追逐的逃命人,既要手中杯盏不曾洒落,又恐身后虎豹奋力追逐,遭咬断了喉咙,脚踩滚烫炭火,而又不解这逃命者去向何方。
李福顺时常言说,云仲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以往的步映清总不解其意,只是今日才懂得话中深意,知晓壮大己身,站到高处方能解去烦忧,而又总觉哪怕是站到人间修行道的山巅,依旧想做的事做不成,要遵的理含糊不清,因此惶惶不可终日,难有片刻松懈。
听他说,从前是极喜饮酒的,如今却不敢多饮,生怕只在意醉后那点乾坤大,生怕变为麻木不思进的酒徒,过一日算一日,但纵然不借外物求得一时心安,仍也是不上不下,挂在半空,头不能顶云端,足不能踏黄土,就这般别扭而挣扎地一步步静修,一步步闯过九死一生。
“人之终生,从没有什么战而必胜,行而必达的道理,总归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他,甚至谁也不可插手,哪怕能最终逾越五境,另开武道一山,在他看来大抵只是退而求其次。”
这次连步映清都是摇头,但并没在此事上耗费过多沉吟,转而饶有兴致看向烂醉的李福顺。
“小小年纪贪图玩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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