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的名字

    契丹人的名字 (第1/3页)

再论契丹人的父子连名制——以近年出土的契丹大小字石刻为中心刘浦江

    15而契丹小字《耶律智先墓志铭》第13行有名为者,同时出土的汉文墓志译为“阿撒里”,16这就是耶律祺小名的辽代汉译。上面引文的最后两字是耶律祺的第二名撒班,《萧义墓志》有“北枢密使耶律撒巴宁”者,17即指耶律祺,“撒巴宁”系撒班的异译。此名也见于志盖及第1行志题,这个第二名是以收尾的。另一个例子见于《耶律祺墓志铭》第12行:窝笃盌·□里

    此人是耶律祺的从兄。1996年在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朝克图山耶律祺家族墓群中出土的契丹小字《耶律副署墓志铭》,墓主正是此人。据该墓志第3行交代,墓主的小名为,可知契丹大字等同于契丹小字。在契丹小字石刻中,此词常用于(元年)这个词组,过去契丹文字研究小组曾把它视为汉语借词,故将一词读作ju-uan,18后来即实(巴图)先生根据《耶律宗教墓志铭》所见(控骨里)一名,才将改拟为[ur]。19但原字的音值仍不可知,故暂且将其小名译为“□里”,下文再详细讨论这个问题。此人的第二名见于《耶律副署墓志铭》首行志题,写作,与契丹大字系同一词。按该词在契丹小字石刻中常用于年号“大安”,清格尔泰先生读为uduwon,并认为与《辽史·国语解》中的“窝笃盌”一词有关。20笔者认为这个结论是可以采信的,故此人之第二名亦当译为窝笃盌或讹都椀。21这个第二名也是以收尾的。

    15按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均为年号之前的惯用词,与清宁年号对译的是和。16见赵志伟、包瑞军:《契丹小字〈耶律智先墓志铭〉考释》附录,《民族语文》2001年第3期,39、41页。17向南:《辽代石刻文编》,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623页。18参见清格尔泰、刘凤翥等:《契丹小字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115—117页。为汉语借词的说法,最初是由日本学者山路广明提出来的。19参见即实:《谜林问径──契丹小字解读新程》(以下简称《谜林问径》),辽宁民族出版社,1996年,后记,657—658页。20清格尔泰:《契丹小字研究概况》,《内蒙古大学学报》(蒙文版)1999年第4期。按《辽史·国语解》:“窝笃盌,孳息也。”据《营卫志》记载,兴宗斡鲁朵名曰窝笃盌,汉名延庆宫。21《辽史》卷一一一《萧余里也传》、卷一一四《萧特烈传》均谓传主字讹都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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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以上两个契丹大字第二名词尾、,加上笔者在《初释》一文中揭出的词尾字,目前在契丹大字石刻资料中已先后发现三个第二名词尾。既然契丹小字有五种第二名词尾附加成分,我相信在契丹大字中也应该有五个与之相对应的词尾,随着契丹大字出土文献的日益增多以及释读的不断深入,可望在不远的将来比较圆满地解决这一遗留问题。在《初释》一文中,笔者指出契丹大字第二名词尾与契丹小字第二名词尾附加成分可以相通。那么,上述两个契丹大字第二名词尾和,与契丹小字词尾附加成分又是怎样一种对应关系呢?这就需要结合契丹小字石刻资料对这两个词尾成分进行具体分析。(1)契丹大字第二名词尾附加成分之诸多证据表明,此字与契丹小字的第二名词尾附加成分可以相通。

    上文谈到,契丹大字《耶律习涅墓志铭》第1行的,即墓主的第二名习涅(习撚),此名的契丹小字见于《耶律糺里墓志铭》第2行,写作。22这就是说,在“习撚”一名中,契丹大字词尾的等同于契丹小字词尾的。我们还可以为此提供一些旁证。《耶律习涅墓志铭》第11行的,意为“已故”,而该词在契丹小字中写作(见《耶律智先墓志铭》第20行);契丹大字《耶律祺墓志铭》第30行的,意为“嫁”,而该词在契丹小字中写作。23从以上诸例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契丹大字的与契丹小字的相通,契丹大字的与契丹小字的相通。契丹大字《多罗里不郎君墓志铭》第2行的,即墓主的第二名“特免”。此名的契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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