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做主

    第十章做主 (第2/3页)

失血过多,一片苍白。他干裂的双唇微微张着,却是进气太少,出气太多。

    这样的情况下,此人确实可能是有今天没明天了。就更别提,他还能不能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了?”站到仵作身边的赵良,仔细端详着桌子上,气若游丝的伤者。

    说实话,对于这个遍体鳞伤的人,赵良也一看之下,已心生绝望。

    他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不但身体遍体鳞伤,还不断伤口渗血的人,还有没有生还的机会?

    寻常人要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已一命呜呼了。偶尔有几个能熬上几天,才伸腿瞪眼的,那都叫折磨。

    现在赵良面前的这个伤者还活着,也是一种折磨。这等重伤下,要是能医好了,也会落得个残疾的。

    看得周遭诸人,无不是同情伤者,心痛不已。

    伤者呼吸几下,就疼得微弱呻 吟,听得赵良也心中悲痛。只因为那呻 吟声中,充斥着痛苦和绝望,那是一种无声的诉说,诉说着一心求死的绝望和痛苦。

    “不好说,能不能扛过今夜都是个未知。”。

    忙得满头是汗仵作,顾不上其他,只是一声长叹后,又用手上的白药,给这位伤者止血起来。

    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让此人,少受一点痛苦。

    赵良沉吟许久,转身就走,只给屋中众人留下一句话:“你们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让他活着。”。

    说罢,赵良已经在众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他要立马赶往沙腊巷,去请锁龙人。

    伤得这么重,赵良不相信他认识的那些名医能医好此人。他坚信,这样的情况只有掌握着奇术妙法的锁龙人,能治疗此人。

    很快,赵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下......

    黑竹沟,锁龙人木家的圣地中。

    木青冥和墨寒,盯着身前的壁画,愣愣出神之余,依旧膛目结舌。

    壁画最下面,是无数的人横刀脖颈,自尽而亡。几个方士在一旁作法。

    在方士的作法下,那些人一死,就有黑气从尸体脖子上的无头断口中,冉冉升起,飘向壁画中部。

    再这里,画的一切就有些诡异了。不但画中遍布城池中,街巷上的众人,像是一个个行尸走肉。

    就连城外山脉中,乱坟岗上的坟包里,也不断的爬出尸体骷髅来。而城内还有一部分人,以为黑气笼身,作掐着脖子,痛苦弯腰,似要咳嗽呕吐的痛苦状。

    而画中古城上方,壁画的顶端是妖风大作,乌云蔽空。几个方士和巫师,手牵着铁链锁住脖子的血尸。

    那些血尸身上,红色血气直冒,在乌云中不停翻腾翻滚。

    这幅画的诡异之处,就在于这几个血尸,和那些行尸走肉的尸体。

    而木青冥和墨寒之所以瞪目结舌,是因为他们才从船板碎片上,发现了血尸的线索。

    “这是几千年前,夏王朝暗中所做的事了。这些脏事丑事,被后世史官完全抹去。任何一本浊胎的史书,都不可能记载的。”。

    木山巙走了过来,站到了儿子木青冥的身边,也抬头一看身前壁画,悠悠说到:“当年,夏启为了要公报私仇,抢夺我们锁龙人前辈,想要把这个女前辈据为己有,也为了削弱我锁龙人的势力,力求将我们赶尽杀绝,与巫师和方士暗中勾结。对外,他夏启宣称我们锁龙人是无恶不作的小人,几次暗中派人在暗地里杀人越货,残害百姓,都嫁祸在我们锁龙人的头上。”。

    “浊胎们当时对我们锁龙人日渐产生了不满和恨意,以至于夏启后来一声令下,他们也盲目的牺牲生命,就为了置我们锁龙人于死地。”。

    话说到此,木山巙的平静目光,定格在了壁画上,那些横刀脖颈,毫不犹豫抹脖子自杀的小人图案上。

    “那时候,和夏启一起要置我们于死地,一定要赶尽杀绝我们的那些方士和巫师,就是后来长生道的一部分。汉武灭古滇后,古滇巫师幸存之人,一部分逃入中原,与这些方士和巫师的后人相遇。他们一起,开创了今日的长生道。后南北战乱,民不聊生。北方蛮夷入侵,把人当作二脚羊,当作了食物。再次期间,长生道又吸纳了北方游牧巫师萨满的邪术,经过长期的融合,相处,形成了今日的长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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