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他不要我了

    175.他不要我了 (第2/3页)

,她是越发谨慎越发不敢任由我胡来了,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竟然为了防止我从医院逃走,竟然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连我上个洗手间,她都要站在门外守着。

    我几乎要被她搞崩溃了。

    可现在我行动不便,又不得依赖着她。

    就这样我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七天,我和易晋的两通电话减到了一通电话,又从一通减到了半通,之所以说是半通,是因为这通电话是由陈溯代替他打,他没有和我通电话。

    我不知道他在国外处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之忙,竟然连和我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我有些赌气。干脆就连那半通电话都懒得接了,全都给了安妮接听。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连这半通半通电话,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省了,我只当易晋也在和我赌气,所以也没有多在意。

    直到有天,安妮感觉到情况不对劲,背着我主动给易晋那边打了一通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用。

    为什么会停用?安妮跑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只问了她这个问题。

    安妮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她怕我多想。便安慰着我说:“也许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呢?等我打打陈助理的号码,您先别急。”

    可陈溯的电话打过去后,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安妮似乎是怕我乱想,打完陈溯的电话后,便捂住了手机立马转身对我笑了两声说:“陈助理的电话打通了,不过他说他正在开会,说等会给我们回电话。”

    安妮在骗我,我清楚,因为她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连一个喂字都没有,陈溯怎么和他说的,他在开会。

    她一直都有点笨,我是清楚的。我也想不通,易晋怎么会派个这么笨的人来照顾我。

    可是我没有戳穿她,而是假装无所谓的说:“他不打电话回来,也没关系的,反正我这边也没他什么事。”

    可显然,陈溯晚上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那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哭了一晚上,没有惊动安妮,第二天早上醒来,安妮拿水过来给我洗脸,见我眼睛肿成了这幅模样,便大声呀了一声问:“您眼睛是怎么了?肿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麻木的用毛巾擦着脸说:“被虫子咬的。”

    安妮在后面说了一句:“虫子怎么会咬到眼睛。”

    我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了,便赶忙一声不吭的端着我的洗脸水,去了浴室。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才发现已经入秋了,还是深秋,外面的树叶萧瑟得不成样子,很快就是冬天了吧。

    我想,我大约是被易晋给抛弃了,像我这种人,这种瘫子,连下个床都要人抱进抱出的,谁有这么大的耐心来照顾我,而且久病床前无孝子,我充其量只不过算得上是他妹妹,父母尚且如此,何况是我这个妹妹。

    他这样一步一步抛掉我这个包袱,也没错啊,他也没这个义务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对于联系不到易晋这件事情,我已经表现得越来越淡定了,可是安妮却比我急多了,每天起床就是给那边打电话,可那边每天给她的回应,也始终是无人接听,或者是空号。

    又这样过了许多天,在有一天早上,我醒来后,安妮还是如往常给我穿着衣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等她给我穿好外套,正要给我去拿阿姨送过来的早餐时,我对她说:“安妮,你能不能送我去个地方。”

    安妮听到我这句话,当即便回头看向我。

    我靠在床上很平静的说:“我想回家。”

    安妮转过身,当即便问:“您回家干什么?易家那里不是没人了吗?”

    我说:“你觉得我还可以在这里住多久,这边易晋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支付医药费了,你是想等着医院里的人来赶我走吗?”

    安妮说:“可是----”

    我打断了她的话,又说:“把我送回易家后。你也走吧,你知道的,我目前这个状况根本无法支付你的工资,我可能连养活自己都是一个问题,跟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安妮走了过来,握住了我手说:“您别胡思乱想,易先生会回来的,也一定会联系上我们,您别胡思乱想。”

    我看了她一眼,她又说:“而且就算是易先生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医院那边催医药费,不是还有我吗?易先生离开前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所以关于药费这方面。其实您不用太担心的。”

    我不说话,隔了一会儿,我沙哑着声音开口了,我说:“安妮,易晋可能不要我了”

    我这句话才出来半截,后面的全是哽咽。

    我还在忍住自己的情绪,尽量控制住,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忍了好久,在最后一刻,我还是没能够忍住,我直接哭了出来。

    安妮被这样的我给吓到了,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她面前哭过,可是这一次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那种惶恐和无助朝我席卷而来。

    我扑到了安妮的怀中,我说:“安妮,易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他不要我了,他为什么不给我电话,我不该和他赌气不接他电话,我错了还不成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知道我也会害怕,我也会着急,也会担心吗?”

    我哭着问安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眼泪就像是洪水,布满了脸。

    安妮抱着我。不断安慰我说:“不会的,您别乱想!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先生怎么会抛弃您?如果要抛弃,以前就抛弃了,怎么会这个时候,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您别担心,我中午出门帮您去问问看,有没有谁联系到了他。”

    她拍着我的肩膀说:“您别着急,千万别着急。”

    我不说话,只是哭,哭了好久,一直哭到医生进来。照例检查身体,安妮便赶忙替我把眼泪擦了擦说:“好了,人来,易小姐,您快别哭了。”

    医生和走进来的护士全都看向我,我立马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之后医生便替我检查着,依旧询问着我一些老问题。

    中午我吃完饭后,安妮便出了一趟门去找人问易晋的行踪,我一直坐在医院病房的沙发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面全都是一些地方区域的大事故,什么飞机故障坠地解体。什么哪个地方发现了抢劫和枪击事件,还有洪水,泥石流,海啸等等等。

    我越看越心焦,越看越心烦,一直等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安妮回来了,我问她情况怎么样,是否问到什么消息。安妮很失落的朝我摇摇头。

    我忽然什么都不想问,又忽然觉得很累,而且还有些头疼,便对安妮说:“你扶我到床上躺一会儿吧,我想睡。”

    安妮也一言不发的走了上来。把我扶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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