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情这一字
159.情这一字 (第3/3页)
?”
我埋在他怀里,无比难受的说:“我想吐,头疼,没力气。”说到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发了脾气,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我大声说:“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是残废啊!”
面对我的火气,易晋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他现在是什么都依我的。无论我脾气多么的差,他都不会说什么,脾气对我好得不像话,这可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以前我哪里敢如此对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的。
一旁的人见我暴躁了,他们都不敢在此时乱说什么,有条不紊的搬着我们的行李,易晋也仍旧有着良好的耐心说:“这是恢复期,会慢慢好的。”
我抓着他衣服说:“你每次都说会好,可是两个月了,我还是动不了,我想自己走了,我不想让你抱。”
我想了想,又说:“我都成了这样了,我妈他们怎么还顾着工作,都不来看我,而且都过了十年了,这么大年纪了,他们怎么还不退休!”
我一暴躁话就多。易晋沉默不语的听着,他一直把我抱到易家老宅子的大厅,我才发现里面的红木家具都换了,换成了新的家具,这里的房子似乎也被重新装修了一番,和我记忆里的样子好大不容,易晋把我放在了沙发上坐着,然后往我后背放了一个靠枕,轻声声:“这样的告诉够吗?”
我胡乱的点头,之后安妮便从保温杯内拿着一碗中药走了过来,她递到我面前说让我喝了,我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头说,我要休息一会儿再和。
这个时候安妮也不敢惹我,帮我把药放在一旁后,便起身从我面前离开了,我在那歇了一会儿,那股令人作呕的中药不断往我鼻子里钻,我想了想,觉得早喝晚喝都要喝,可刚想去拿药,谁知道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药都端不稳,那碗药忽然就倒在了桌上。
所有人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心态差到了极点,将桌上摆着的花瓶和碗全都往地下统统往地下砸了去。
正在大厅内各自收拾着东西的仆人,全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而进屋给我去拿毯子的易晋在听到我这边的动静,他走了出来,看到地下一地的碎片,他忽然沉声唤了一句:“易小樊。”
我喘着气看向他,哭着朝他吼着说:“我不吃药,全都是药。”我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现在就是个废物,走也走不了,动也动不了,我还有什么用!”
我狠狠敲打着自己那双根本没有什么力气的双腿,易晋走了过来,立马钳住我的手臂,厉声说:“给我坐好!”
我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又沉声说了句:“给我坐好!”
这是我醒来后的两个月里,他第一次凶我,我不敢挑战他,可也没有做出示弱的表现,只是倔强的和他对视着。
他把我的手甩了下去后,他居高临下站在我面前说:“你现在是要翻天了,是不是觉得我压不住你了,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我没有说话。
他指着地下一碗药和一地碎片说:“我告诉你,药必须喝,一滴都不能少。”
我心里对药的反感到达了顶点,我和他对吼着说:“你爱喝你喝吧,反正我不喝!”
客厅内的气氛,一下就陷入了冰点,正在忙着手上活的佣人都不敢再动,全都看向了我们这边。
其实当我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我就后悔了,我甚至有点怕易晋一耳光就朝我刮了下来,我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打鼓和心虚。
正当忐忑不安的等着易晋的反应时,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对一旁的佣人吩咐了一句:“把地下的碎片收拾一下,不能残留玻璃渣。”然后又对一旁的安妮说:“拿着火炖出来。”
安妮听到易晋的话后,不敢耽误,立马拿着中药材去了后院找人煎药,而佣人立马在地下收拾着。
良久,易晋从一旁倒了一杯水,然后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说:“我知道药很难喝。”他把手上那杯水递给我说:“可是生病了,都要吃药,不然怎么好呢?”
我看了他一眼,有点内疚。
他手落在我低垂的脑袋上,继续轻声说:“以后不准这样了,别人是没人义务来承受你的情绪,清楚吗?”
我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瘦弱的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醒来就成了这样的废人,任何人都没有义务来承受我的情绪,就算再不开心,发火又能怎样。
好半晌,我才低着声音回了一句:“对不起。”
易晋听到我这声对不起,他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然后递了一个东西给我说:“知错能改的礼物。”
他手心内是一颗糖,水果味的,我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两秒,伸出手从他手上拿了出来,我将糖从包装内拿了出来后,便含在了嘴里。
那颗糖立马就融化了,融化成了一小颗一小颗的砂糖,我感觉那些砂糖在嘴里剧烈跳动,我睁大眼睛看向他。
他在一旁笑着问:“怎么样。”
我说:“跳跳糖!”
他见我开心成这样,便无奈的笑了笑,之后易晋安抚下我的情绪后,便让我在客厅内坐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能久坐,有点累,他便抱着我回了房间。
我的房间是最朝阳的地方,装修也是我的喜好,易晋把我放在床上后,便替我盖好了被子,我没有点害怕,我拖着他的手说:“哥,你在这里陪我。”
他看向我,抚摸着我脸说:“睡吧,我陪着你。”
我这才敢放心睡过去,可睡过去后,梦里又是光怪陆离的梦。我醒来又是晚饭时候了,头还是有点疼,吃的不是太多,几乎是易晋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强吃了半碗饭。
乡下的晚上永远都是宁静中带着一丝烟火气息的,我们吃完饭后,易晋又推着我进了卧室,然后抱着我去浴室洗澡,虽然已经有过无数回这样的事情了,可我还是有些不自然,整个过程我很老实,也不敢乱动,任由易晋清洗着身体。
我望着自己瘦弱苍白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自己有点难过,我想往水里面沉,易晋一把拽住我防止我溺水。
我觉得他这动作小心到有点过分,我笑着说:“我又不会淹死,才这么浅,而且我会游泳啊。”
易晋不说话,全程紧绷着脸。他看向我胸口的那一处疤,我也不知道那个疤是什么时候有的,等我醒来后,就有一把疤痕长在了那里,他们也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伤,有时候还有点隐隐作疼。
易晋替我清洗好身体后,便拿了一块浴巾把我给包住,把我从浴缸内小心翼翼抱了出来,我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摇晃着还滴水的脚问:“易晋你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会不会好啊,为什么两个月了,我还是连床都下不了,我妈呢,她为什么不给我电话,还有我身上的伤都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都没人和我解释,我好累哦,总是想睡觉,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睡过去醒不来。我每次都不想醒来,我觉得不醒来挺好的,因为每次醒来头都特别的疼。”
他把我放在床上后,便说了一句:“好了,让我安静一会儿。”他说完,直接拿了一本杂志在我手上说:“安静看会书,别说话。”
我有点委屈,他总是这样一问到这些上面,他就显得不太开心,有点严肃,我也懒得理他,翻了一个身后,便躺在床上泛着杂志。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想我妈了,她要是知道我生了这么严重的病,肯定会飞奔回来的,可是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真奇怪。”
我又开始碎碎念着,已经在一旁处理工作的易晋看了我一眼。
我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影响到了他工作,便朝他吐了吐舌头。继续躺在那翻着杂志,可还是老规矩,杂志翻不过三页,我又觉得无比的困,外面的星光正好,还有蝉鸣跟青蛙的叫声,我总觉得这样的夜晚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了。
我在被子内拱了拱睡了过去,这一睡真是舒服,第一次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噩梦的,难得醒过来是神清气爽的。
易晋昨天晚上似乎很晚才睡,因为我醒来的时候,他还没醒。
我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的从床的里侧翻过他身上,刚想下床,还没站稳整个人滚落在了地下,我脑袋磕在了地上,第一反应就是立马捂着头去看床上的易晋,他似乎没有醒的迹象,我继续从地下爬了起来,这个时候腿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我走了几步,觉得好像没有了任何问题,刚走到浴室想去洗漱,可才走到洗手台,不知道是不是地下的瓷砖太滑了,还是自己有没有站稳,人便又往地下倒了下去,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我脑袋直接磕在了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易晋忽然在外面大声说了一句:“易小樊!
我没想到惊动了他,可刚想从地下挣扎着起来,才发现自己把脑袋都磕出了血,我惶恐的抬头一看,我身体已经被易晋直接从地下给抱了起来,他抱着我就出了浴室直接朝卧室走了去,他把我放在床上后,看到额头上的血,整张脸彻底就冷了下来,我知道自己闯祸了,赶忙解释说:“我、我、我只是想去洗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