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白羽扇赋金镜录】①

    【第18章·白羽扇赋金镜录】① (第2/3页)

却能为自己而活,活得潇洒又惬意,率性而自在,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至少萧江沅便不行,而她所结识的这芸芸众生,也大多不行。

    既是如此稀少,自当珍贵,呵护都还来不及,怎么忍心看着她逐渐萎靡凋谢?

    接到白羽扇的其他三人,也是态度不一。

    李林甫直接便送往家中供了起来,别说用,就连落了灰都不肯,还派了专人看管。

    裴耀卿则把这扇子与节庆时宫中赏赐下来的粽子、冬衣、口脂等一般看待,就放在中书门下,热的时候便拿起扇上一扇,顺便夸夸这羽毛确实不错。

    转头见张九龄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看着扇子不说话,裴耀卿走了过去:“子寿,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张九龄忽然放下扇子,提笔便在桌面上铺展开的空白奏疏上,洋洋洒洒地书写了起来。

    张九龄文不加点,裴耀卿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当时而用,任物所长。彼鸿鹄之弱羽,出江湖之下方,安知烦暑,可致清凉?岂无纨素,彩画文章?……苟效用之得所,虽杀身之何忌?肃肃白羽,穆如清风,纵秋气之移夺,终感恩于箧中——子寿这是……写给圣人的?”

    为了制作这一把羽扇,鸿鹄付出了性命,只要能在炎夏为主人送来清凉,虽死又有何妨?哪怕秋日来临,扇子终将被闲置于箧中,它也会因为主人曾经使用过自己,而无限感激。这不就是以白羽扇自比,告诉圣人,哪怕圣人对自己不满,哪怕终有一日圣人会罢了自己这个宰相,他也依然会感念圣人知遇之恩,一心效忠,此心可鉴日月?

    “圣人亲赐羽扇,身为臣子,总要有所表示。”张九龄便用这羽扇,将奏疏上的字扇干,然后将奏疏卷起,便站起身来。

    裴耀卿忙道:“子寿,你不会是要越过萧将军,直接向圣人呈上吧?”

    张九龄但笑不语,直接转身离开了中书门下。

    对于这个要越过自己直接呈上的奏疏,萧江沅并没有任何的刁难,直接便放张九龄入内了。她虽不知这奏疏里究竟写了些什么,但既然他非要让她家阿郎看见,那便由他去。

    张九龄送完奏疏便告退了。听闻这是张九龄感念赐扇之德而奉上的回礼,李隆基消了不少气,等张九龄离去之后,他还与萧江沅笑言道:“我每次见到张相公,都精神顿生。他可真是不一样,就连这回礼,都充满了文墨之气。”

    说完,李隆基便将奏疏打开,铺展在了御案之上。刚定睛一看,他的笑容便冷了下来。

    萧江沅觉得奇怪,便坐到李隆基身边去看,这才发现问题——难怪张九龄要亲自来呈,若是经了她的手,必然不会让李隆基看到。这不是她要滥用职权,而是她要保护张九龄这一位贤相。

    这《白羽扇赋》写得虽好,可也要看谁人读。此时的李隆基只怕是……

    “他这是什么意思?”李隆基怒极反笑,“以秋后的扇子自比,是在说我绝情么?虽然因为太子的事,我对他是有不满,可也还没想过罢弃他,他这是做什么?”

    “张相公或许只是自证清白,他为太子说话,是一心为公,正如当年大家为太子时,有文献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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