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亲归去来(17)
不肯和亲归去来(17) (第2/3页)
承载住了她将将消失的一切。
她在恍惚之中睁眼,只看见他刚毅的下颌线轮廓,明灭不清,水漫过胸前,她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次又一次。
天地渐渐升温,心脏渐渐回跳。
她听见他轻喃了一声,
“别怕。”
只是一句话,足以她的一切天旋地转。
那一夜留下的,不止是回忆,亦是那枚在月下被她无数次摩挲的古玉。
那枚古玉,放在心口发烫。就此在心上烙印下一个痕迹。
左窈青解下身上的玉佩,玉指穿过玉佩的吊环,穗子摇摇晃晃,玉佩上的桃华尤烟烟霞霞。
她眸光似水流转,戏谑道,
“你的聘礼,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申行霈看着摇摇摆摆的古玉,他眸中似乎有些什么正在破土而出。
很奇怪,与方才见左窈青时的一瞬惊艳骤然心动不同,似乎是有人在他心底拿着羽翎慢慢地挠,痒痒的,却找不到痒的地方。
申行霈看着左窈青,双目相接,只这一刻,他忽然很想接近她,在最近的距离,看清楚她的一颦一笑。
二人对视,她笑着,他的面色却有些奇怪,像是在忍着什么。
左窈青在烛光之下,微微偏了头对他笑,
申行霈直白地问道,
“我能亲你吗?”
左窈青笑着,却下意识疑惑道,
“啊?”
申行霈看着左窈青,眸中的光亮得左窈青心慌,就这样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左窈青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有些朦胧,又嗔怒道,
“你当真孟浪。”
申行霈用那种像是在念诗书礼仪的正经表情道,
“嗯。”
其实已然方寸大乱。
申行霈垂眸,道,
“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突然这样想了,便突然这样说了而已,”
“现在想来,似乎确实轻薄了些。”
“但我并非对谁都这样,你大可放心。”
他的话突然多起来,一向直来直往的情绪变得有些兜转,本是有一说一,不懂拐弯,不经意间就将那一刻的真实想法袒露,却没有想过,于她而言,大抵只觉得他孟浪吧。
他也不知,为何忽然就说出口了,直到说完方觉得有些奇怪。
申行霈道,
“若是你不相信,大可相信我的为人,我不是宁在花下死之人,只是未曾想过你的感受,便按自己一贯习惯说了。”
“对不起。”
申行霈煞有其事,甚至有些诚惶诚恐地道歉,虽然面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语速却极快,正是急着解释什么的语态。
左窈青看着他急着解释的样子,并未有什么介怀。原来他性格是这般木讷直白,却傻得可爱。
申行霈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甚少有向别人解释什么的经验,一时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让左窈青相信自己并非有意迤逗她。
左窈青道,
“没关系。”
申行霈懵了一下,
“嗯?”
左窈青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
“我说,没有关系。我不介意。”
申行霈一下放松下来,仍有些担心地偷看她,她背对着窗,和着满街的烟火在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诗的真正含义。
左窈青看向窗外,喜道,
“城中竟是放烟火了?”
左窈青回头看他,笑着指向窗外的烟火道,
“去街上看可好?”
申行霈看着她,咽了一口口水,嗯了一声,莫名有些紧张。
左窈青推门,小二恰来送酒,见一双璧人立于室内,也不敢多看,直道,
“贵客还请移步柜上买账。”
申行霈站起来,从小二身边走过,不知为何,小二居然觉得自己身边有股冷风刮过,小二不禁打了个寒颤。
宫长诀替申行姝扶稳了簪子,插科打诨道,
“下次我必然小心些,绝不弄脏姐姐的衣裙了,这般珍贵的雪锦,想我如今也是赔不起的。”
申行姝笑,
“你惯会哭穷,难不成如今申府就不穷?这还是我前年参加宫宴的衣衫了。”
宫长诀有些紧张地和申行姝嬉皮笑脸,梳妗则左右探看。
要说申行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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