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28)

    雍德熹恭江山亡(28) (第2/3页)

面管家的吩咐与斥责,面上没有表情,眸色却沉重。

    左晋向来不露锋芒,情绪真真假假,或温和或欢喜,大多难断真假,可是,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左晋无暇的外壳破开一条缝隙,似乎有些什么正在无声地流离出来。

    左晋竟然会因此,情绪波动至此,一个从来不说重话,也不表达太多情绪的人,忽然直白且真实地将情绪表露。

    是为了长诀。

    长诀在左晋心中,大抵地位不比她在他心中低。

    面对一个城府深不见底,处处思虑周到,聪颖隐忍的人。

    面对一个从小就陪在她身边,青梅竹马相伴,情意深厚的人。

    说实话,他怕了。

    本以为稳稳握在手中的所有,似乎有些松动,细碎得抓不住。

    他不轻易恐惧,也从未恐惧过什么,可他害怕失去她,因为这世间,只有一个她,也只有这短短的时光供他与她流连。他害怕一切意外。

    任玄机道,

    “你给那丫头的聘礼也太多了一点,这个时候,要是这样去下聘,百姓难免想着高门贵族气焰嚣张,百姓在吃苦,贵门却在金山银山地堆积着,只怕对你们的大业有碍。”

    楚冉蘅看向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和堆满一个院子的红木箱子。

    “不够。”

    “整个定王府给她都不够。”

    “我有的只是这些东西,别人有的,别人能给的,我也想给她,而不是担心旁人目光,故而畏畏缩缩,不敢为她去做。”

    “师父立于大业的角度,而我不过是作为她的未婚夫,这样思量,师父大抵能理解几分。”

    任玄机道,

    “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为何今日忽然这般急切,马上整理聘礼一副明天就要上门提亲的模样?”

    亭中静谧,偶尔有几声鸟叫响起,

    “没有。”

    楚冉蘅收回视线,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

    不知是在说服任玄机,还是在说服自己。

    那夜,宫长诀在昏迷之时,他一直难以入眠,不仅仅因为担心她,也因为左晋那番话。

    见她醒来,他的私心,迫使他将那块写了婚约的帕子拿出来给她看。

    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拿出来的。

    看着她压抑不住惊喜和笑意的面容,他方觉得心安定了一点。

    东宫中。

    杨晟道,

    “太傅可是有何心事,为何一直望着这茶杯出神?”

    关无忘收回视线,一双桃花眸顷刻间又带上潋滟的光泽,

    “殿下说笑了,臣下不过是想着,到时候是摔杯为号,亦或是以别的方式为暗号,约时动手。”

    杨晟闻言大笑,

    “太傅果然是心细如尘,这本宫还未想过,不过,除此之外,本宫有一计,想问问太傅的意见。”

    室中空无一人,而暗卫在屋顶上守着四方,百步之内,除却关无忘与杨晟二人外,再无旁人。

    关无忘抬手,恭敬地奉上刚倒好的茶,道,

    “太子殿下请讲。”

    杨晟看着关无忘低眉顺眼和恭敬的动作,不由心间大快,

    “若是彼时有何意外,岂不是功亏一篑?”

    关无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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