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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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霑拿起茶杯,提着茶壶倒出热茶,道,

    “到底太子如今适不适合举事,关廷尉比我们清楚,他自有主张,倘若到了时机,关廷尉自然会交出虎符,替太子举事,夺了元帝的皇位。”

    宫霑饮一口茶,

    “长诀,别太担心了。”

    左氏摸着宫长诀的头,

    “你叔父说的是,你不必太担忧了,关大人自有打算,你叔父心里也有数。”

    宫霑道,

    “嫂子,让长诀少出去吧,这几日长安乱得很,流民乱窜,城南的百姓都涌入城北乞讨,还有源源不断的难民在往长安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混乱道局面,姑娘家家的,少往外面跑就是。”

    左氏看向宫长诀道,

    “可听见了?”

    宫长诀还没回答,宫霑又道,

    “长诀,昨日怎么不见你,你昨日去了何处?”

    左氏和宫长诀面色齐齐一僵,

    左氏道,

    “昨日让她去左家,去看看我父亲和兄长,后来日头晚了,便歇在了左府。今早才回来。”

    宫霑道,

    “二嫂,往后要出门的事情还是不要交给小孩子做了,我去也是一样的,免得二哥回来骂我。”

    左氏道,

    “往后再有事,便再说吧。”

    宫霑坐在花厅里喝茶,宫长诀与左氏皆回内院。

    宫长诀脑门上竟然不自觉出了一层冷汗。

    当初宴上舞剑没有怕,从崖上一跃而下没有怕,如今,面对着叔父的质问,她竟然感到后背一凉。

    依着叔父道脾气,要是叔父知道她昨夜在哪里,必定要上定王府,修理楚冉蘅一顿不成。

    只是,为何母亲竟无半分不悦与犹豫?

    明明在男子家中过了一夜,母亲却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旁边的婆子递上帕子,左氏拿起帕子,替宫长诀擦着额头上的汗,

    “母亲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母亲信得过定王为人,也信得过你。”

    旁边的婆子恭敬地伸出手,左氏将帕子放在婆子手上。

    左氏看着宫长诀,背后秋叶簌簌,

    “长诀,当年先定王妃与我,曾是三拜之交,此婚事虽是陈年往事,也是荒唐醉酒而书,但却是如今母亲真心实意想履行的承诺。”

    “定王此人,高瞻远瞩,不耽俗世,却愿意为你沾染俗尘之气,实是难得,能处处为你考虑,答应我,一生只会有你这一个妻子,无论子嗣稀疏,还是年老色衰,都不会另娶新人。”

    宫长诀眸中倒映着的颤抖的秋叶缓缓落下。

    “他……这么与母亲说过?”

    左氏道,

    “是,没有支支吾吾,没有遮遮掩掩,没有左顾右盼,这一切都是他口中所出,若非亲耳所闻,我大抵不太愿意相信,这是从一个性子清冷如斯的人口中说出。他能说出这些话,可见对你是真的上心。”

    宫长诀试探着问道,

    “那母亲…觉得……”

    左氏道,

    “我觉得,此人可托付,你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能得此夫婿,不绕弯子,有什么事情都能直来直往地与你交流,其实已经是一大幸事,你父亲与我,半生都在与对方怄气,我也生怕你会如此,可我见定王,听他说第一句话,就知道,他不会这般。”

    左氏的手搭上宫长诀的手,掌心的温度传到宫长诀手背上,

    “定王是可依靠之人,待尘埃落定,母亲便允你二人婚事,往后,安度余生,已经是母亲对你最大的祈愿了。”

    宫长诀动容,竟不自觉鼻头一酸,

    “母亲。”

    左氏笑道,

    “哭什么,这是好事,母亲小时候可盼着能嫁出去了,现在你能嫁给心悦之人,该开心才是。”

    宫长诀哽咽道,

    “母亲……”

    左氏道,

    “堂上挂的那张三水图,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既然喜欢,又能成双成对,多少姑娘都没有的福气被你撞上了,该笑才是,哭什么。”

    宫长诀挽起左氏的手臂,笑了出来,

    “母亲果真是最懂我之人。”

    左氏亦笑,头上的秋叶挂在树梢上,随风摆动,摇摇晃晃,似喝醉了一般。

    定王府,

    库房中,管家支使着小厮将贵重道东西都拿出来。

    “诶诶诶,别偷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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