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24)
雍德熹恭江山亡(24) (第2/3页)
同为宫家将,不是不知道宫将军对三军独一无二的引导作用,倘若今日宫将军失踪,我们却不加寻觅,到时候,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姚远猛地一拍桌子,
“你们知道些什么!”
“都给我闭嘴!”
一群人本是想着劝解姚远,却没想到姚远会丝毫不领情,一个两个面上都不甚好看。
众人倒是不畏惧,只是有些心寒。
方才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出来,语重心长道,
“姚将军,你我心里清楚,没了宫将军,咱们会是个什么样子,那次匈奴骚扰大周北境,你去的时候带着八万大军,匈奴才五万,本以为是因为将士们不适应北境,所以连连战败,可是宫将军过去之后,又是什么样子?”
“那次看见宫将军来的时候,大家伙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伤,士气低迷,可是宫将军一走进来,一击掌一说话,一朗声大笑,你心里头的害怕还有多少?”
“靠着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宫将军就是绝处逢生,把匈奴那五万精兵打得屁滚尿流。”
“宫将军有多重要,将军您心里难道没点数?”
“纵使是再难的条件,再悬殊的兵力,宫将军几乎都能化险为夷,但换一个人,无论是谁,都是一场灾难,就算是宫小将军,也难达到这种程度。现在西青眼见就要勘破一切,您之前一直不派大量兵力去寻宫将军,直道宫将军在自己帐中忽然消失,必定是去勘察地形,为作战做准备,没有告诉旁人,悄悄离开,到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但是现在,就算宫将军是真的去勘察地形了,也必须要花大力气去寻回来。”
游骑将军抬头,一双倒吊的上挑眼看着姚远,
“更何况,宫将军根本就不是去勘察地形了。”
姚远忽然一阵冰凉与心悸。
游骑将军道,
“宫将军是个稳重的人,做什么都一定会留有后路,也会想着周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
众人皆看向姚远,姚远的心猛地一紧。
校尉却道,
“必然是敌军入了营,暗暗劫走了宫将军,现在周边都是咱们的人,西青想要大量涌入绝对不可能,只可能派遣了几个人进来行事,大抵就是为了让我们群龙无首,扰乱我们的脚步。”
“对,周围全是我们的人,他们也不可能能堂而皇之走出去,宫将军必然还在周遭,被他们藏着。就如同我们藏俘虏一般,藏宫将军。”
听见众人并未怀疑自己,姚远并未有半分庆幸,心下像是有巨石来袭。
他如今的行径,将宫韫关起来,不允许他出现,不能让他带兵。
这无异于是往自己人的心上捅刀子。
顾忌远的,而伤了近的。
那些名门贵族尚且从未谋面,他都表现出如此善意。
但对自己的兵将,对这三军,还有背后等着他们庇佑的百姓们,却是如斯残忍,剥夺掉他们仅剩的希冀,宫家这些日子里,造作声势,使万民皆信,只要宫家出战,一定大捷,大周也必定安然无恙,借此,宫家并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身,更是在安万民之心,从而使国之内不因外敌而动荡,不必日日提心吊胆,害怕流离失所,横尸遍野,饿殍遍地。
宫家好不容易铺好的一切,为这万万民,万万生铺好的一切。
如今,竟是被他亲手毁了。
姚远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栗,他一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可是他满心满口大善,做出来的事情,却和死敌对大周做出来的事情没有什么两样。
他为了敌国的几个名门望族,为了几个出谋划策要吞并大周的望族,对自己一方的人下手。
可是,他护着那些人,竟也不觉得自己有半分错处。
想着宫韫平静的神态,看着他,眸中已经尽然是失望的模样。
姚远只觉得地面似乎软塌塌的,好像要陷下去一般,空落落的无可依托。
姚远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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