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20)

    雍德熹恭江山亡(20) (第3/3页)

的光渐明。

    “但是,太后却是明白,所以赐婚懿旨,没有说我是世子,而说我是定王。”

    宫长诀道,

    “原来如此。”

    楚冉蘅道,

    “所以不必担心,你必然是名正言顺的定王妃。”

    宫长诀佯作气恼地甩开楚冉蘅的手。

    楚冉蘅却笑着看她,微微歪了歪头,眉毛挑起一点。

    宫长诀看着他,露出了笑。

    与此同时,一把染血的刀出现在坊间大街上,就放在离天晴地宁不过三尺以外的距离。

    雨过之后,刀上的血被冲刷干净,那些蜿蜒的血迹却流成一个字。

    路过之人皆惊,一大清早,随着一声尖叫,围观之人越发增多。

    太阳出来,阳光将路面晒干,那血迹却留在了地面上,活脱脱一个楚字,几乎没有半分偏差。

    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一个楚字更是让众人联想到定王一族。

    定王一族恰在风口浪尖,又正是楚姓大族。

    难道说,这把刀,与楚氏有关?

    更甚者,这血…是不是,与前些日子楚世子受伤有关?

    高大的白色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中,不自觉染上几分动人心魄。

    楚冉蘅回头看她,蓦然间灯火斐然,屋中唯能见他身镀烛光,立在案旁。

    “想必这雨会下许久。”

    楚冉蘅道,

    “我拿些东西给你看。”

    宫长诀点点头。

    楚冉蘅移开高案上的烛火,从案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锦帕来。

    宫长诀起身,走到高案前,拿起烛火,照着楚冉蘅拿出来的锦帕。

    楚冉蘅道,

    “打开来看看。”

    烛泪滴在案上,宫长诀忙将烛台放在案上。

    展开锦帕,上面却是略微有些歪歪扭扭的簪花小楷。

    宫长诀念出声,

    “契妹与我,情投意合,我膝下一子,若契妹生而得女,必三媒六聘,迎女入我门,明月来主婚……”

    宫长诀念了两行,忽然停住了声音,心跳得有些快,握住锦帕,有些震惊地看向楚冉蘅。

    楚冉蘅看着她,

    “明月来主婚,清风去送嫁。契妹左氏乃我闺中密友,义结金兰,愿子嗣结发,长续此情。”

    落款是定王妃与左氏的名字。

    宫长诀一见便知,左氏的名字确是其亲笔所书。

    楚冉蘅伸出手,宫长诀递出锦帕,楚冉蘅却握住她的手腕,将锦帕一倒。

    锦帕落在几案上,楚冉蘅握住了宫长诀的手,

    “当年我母妃与你母亲乃至交好友,一次醉酒后,两人就地用锦帕写了这一段,大抵宫夫人已经忘记,但是我母妃却在临死之前念念不忘。”

    楚冉蘅看着她,

    “孟华文不过过客而已,我才该是你的未婚夫。”

    他眼中的光很亮。

    宫长诀摸着锦帕上的花纹。

    “我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段。”

    宫长诀似乎忽然察觉到什么一般,

    “难怪,母亲知道我这些日子极有可能与你在一起,而后也知道赐婚的事情,却没有半分不满。”

    大抵是母亲追悔莫及,多番纠结,但想起亡友,却愈发想将从前的玩笑变成事实,抚慰亡友在天之灵。

    楚冉蘅道,

    “进宫前,宫夫人已经将另一方锦帕拿出给我看过。”

    这是认同的意思。

    宫长诀道,

    “原来开始的时候就不该这么多兜转。”

    楚冉蘅道,

    “定王府如今除却奴仆,只有我一人,若有定王妃,必然能操持我府中馈,为府中添些声色。”

    宫长诀低头,额发随轻风飘动。

    耳尖儿有一丝绯红漫上。过了许久,宫长诀转移话题道,

    “你……之前在宫里,太后懿旨中也称你为定王,可是元帝并未封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冉蘅道,

    “不必他封,凡爵位在任者薨逝,则嗣子继之,元帝不将此消息放出,也没有过名正言顺地封赏和昭告天下,众人都以为我未继承爵位,连元帝也以为,这样便可令我难以为继。”

    烛火渐熄,屋中却因纱窗透入的光渐明。

    “但是,太后却是明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