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14)
雍德熹恭江山亡(14) (第2/3页)
梳妗为宫长诀披上一件披风,宫长诀拢了拢衣衫,抬眸看着零零散散的星子。
宫长诀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梳妗退后半步,站在她身后,
“夫人世子,还有二小姐,大家都有意瞒着您,他们瞒得这么辛苦,梳妗怎么敢说?”
宫长诀忽然苦笑,
“元龄拦我,不许我出门的时候,我以为她真的是担忧我未出阁会败坏了名声,原来,她是怕现在父亲下落不明,宫家没有了任何倚仗,我出了门,离开宫家庇护,元帝会趁机对我下手。”
“可是为什么,元龄尚且年纪比我小,她都可以知道,我却不能?”
夜色中,不知是倒映的月光还是她眸中的泪光,她的眼睛在隐隐闪烁发亮。
她不是想要知道什么,而是她从重生以来,就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相信自己能负重托,能承受住所有的一切。
否则,她纵使再使尽一身解数,在一个一无所知的环境里,所有人都瞒着自己环境里,她一样握不住所有的一切,不能改变那些倾覆而来的现实和变数。
她想要,仅此而已。
梳妗上前,道,
“小姐,二小姐是自己偷听了二老爷和世子说话才知道的这事,而您,却是世子一遍遍嘱咐过夫人的,说决不能让您知道这件事。”
花枝带露,在夜色中轻轻地摇晃着。
梳妗道,
“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您,是楚世子一直提醒,请夫人千万勿要走漏口风,惹您担心。”
“毕竟,若是老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您只怕会崩溃。”
宫长诀握住了微微滑落的披风,眉眼坚定,
“父亲不会死的,我信我的判断,更信父亲,他是善军布阵的将军,带着近二十万的大军和最顶尖的高手,再不济,那些死士也一定会护住他。他怎么可能无端端生死不明。”
“或许,只是于三军前的障眼法罢了,”
宫长诀言毕,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父亲生死不明的消息是谁传来的?”
梳妗道,
“是姚将军的私人信統。”
宫长诀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姚将军亲笔书信?”
梳妗道,
“是。”
宫长诀道,
“对!父亲一定还活着,一定是。”
宫长诀道,
“这么多年来,姚将军跟着父亲出生入死,父亲生死难料,身受重伤的时候虽不多,但也不少,起码也有十次了,可是,你有见过哪一次我们宫府收到的急报私传消息是姚将军写的吗?”
梳妗细思,
“对,每一次,似乎都是由底下小将来写,姚将军从不亲笔书写的。”
宫长诀激动道,
“对,当年姚将军与大伯曾是患难之交,分隔千里时也要书信来往,因为怀念故人而不忍,当大伯去世之后,就一封自己落款的信都再没有往宫家寄过,更不会亲笔书信给宫家,这次,姚将军突然亲笔写信,落款自己的名字,一定是事出有因,或许,这就是转折之处!”
宫长诀将披风脱下来,随手塞到梳妗手中,
“我去找母亲,我要马上告诉母亲这件事!”
宫长诀疾步走着,最后干脆跑起来,长发飘洒在夜风中。
宫长诀急跑到主院中,猛地推开门,左氏正坐在窗边,点满了灯火,低声啜泣着。
宫长诀急奔到左氏面前,看着左氏,
“母亲!父亲没事,父亲一定没事!”
左氏抬眸。
宫长诀蹲下来,握住左氏的手,
“母亲,您让我看看姚将军来的信好吗?”
左氏哽咽,
“在梳妆台上。”
宫长诀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信,急拆开来,满屋烛火明亮,宫长诀一目十行。
宫长诀忽然笑了,走到左氏面前,欣喜道,
“母亲,父亲没事,这信上说了,父亲没事。”
左氏擦眼泪的动作骤停,
“这封信我读过数遍了,没有一个字说你父亲安好,你又怎从中看出你父亲安详与否?”
宫长诀笑,蹲下身子,指给左氏看,
“前面那些都是些充数的,您只看最后一行,看最后一行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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