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自苎罗(27)

    浣纱自苎罗(27) (第2/3页)

,陛下就御赐封地,这并非是恩宠,或可是警告。

    是否,其中另有隐情。

    宫韫道,

    “陛下素通情理,体谅太子殿下年纪尚小,难以直接完全掌控朝堂,故而赐封地于太子殿下,使太子殿下有锻炼的机会,陛下真是心如细尘。”

    宫韫虽这样说,可是在场众人能混到这个地位,都不是傻子。

    储君就是储君,锻炼就该在朝廷里锻炼,自古以来,哪里有在外封领地上锻炼能力的?

    陛下这不是直接在说,不想将权利和朝堂交给太子殿下吗?

    只是,比之这个更令人惊讶的是,宫太尉竟然替太子殿下说话,那宫太尉,可是已入太子一党,专心为太子排忧解难了?

    既然是如此,太子的实力,只怕不容小觑。

    能赢得宫家相助,又是唯一的皇子。

    这个皇位本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少府道,

    “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要为天下奇,陛下果真是为父则慈,为太子殿下往后堪当大业,如此细心替其打算,是我等百官之福,社稷之福。”

    百官应和,而元帝一双眸中阴翳,看着杨晟,杨晟却分毫不惧,看着元帝。

    在大殿上,一个站在丹阶之上,一个站在红锻之上。

    剑拔弩张。

    杨晟道,

    “多谢父皇替儿臣思虑周全,儿臣一定尽力学习,将治国之道了然于心,他日,定然助父皇在大周庙堂之上,横扫千军,力控万臣。”

    元帝看着杨晟,

    “你我,父子,何必多言。”

    父子二字被咬的极重。

    杨晟笑道,

    “父亲说得是。”

    关无忘大笑道,

    “今日太子随天归,父子亲情稠,百官冕帽在,战事亦将休,四喜临门,臣恭喜陛下,大治在望,盛世在即。”

    众臣附和,元帝笑着,面上的皱纹沟壑全部皱在一起,看上去不显得和蔼,反而是有几分吓人。

    关无忘道,

    “不若趁此机会,为宫将军送行,也可宽慰我等不能千里远送之心。”

    百官恭维之声不断,直送宫韫到宫门口。

    而元帝将龙案上的东西尽数挥落在地,

    “这个竖子!竟然百般谋算,引老二往西青来的方向逃跑,害死了老二。企图坐上这皇位!”

    一众宫人跪下,

    “陛下息怒。”

    内侍道,

    “陛下,您何须动怒,您还有千秋可享,如今您已大权在握,有什么是您做不到的,别说是废太子,就算是要废这文武百官所有人,哪有您不能做到的?”

    “至于太子殿下,您如今虚以委蛇,待宫氏凯旋之后,您已不会被宫家掣肘,再废不迟。陛下还请三思啊。”

    元帝蹲下,面色狰狞恍惚,摇着内侍的肩膀道,

    “对,朕是千古一帝,怎会需要储君,等西青退兵,朕想做什么,还不都是随朕的意?”

    内侍磕头道,

    “陛下圣明。”

    低着头,声音凄楚,内侍的嘴角却隐隐上扬。

    一群孩子在墙外笑,

    “雍德雍德,昏庸无德,熹恭熹恭,好大喜功。”

    路过的大人们都忍不住驻足,听上一会儿半会儿,流利欢快的曲子,陪着押韵的词,颇是悦耳,只是这词,不由得让人驻足。

    雍德,是陛下继位的第一个年号,而熹恭,就是如今的年号。

    对皇帝来说,年号可代指皇帝,这昏庸无德,好大喜功,可不就是在暗指陛下吗?

    从一开始的京兆尹府衙前的闹剧,到万国寺和赋税之事,还有一破夫差国,千年竟不还的流言,还有民心所向,请求让宫家出战的大势下,杨碌出战,再到莫名城北云台罪己,却让百姓空喊良久立储,百姓对元帝,不说完全不信任,却是再没有之前敬仰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毕竟,元帝上位以来,无甚政绩是真,苛政赋税是真,令百官混乱,官官相护,尸位素餐,不得各司其职,亦是真。

    忽视百姓让宫家出战的呼声是真,而后临死求宫家,向宫家试好也是真。

    明明清楚,再不决断,也许明天就要亡国,却仍旧拎不清,为了要打压宫家,坚持拖延战事,使得战事愈加危急,一步步沦陷。

    这些,都是他们轻易可知的真相。

    可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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