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自苎罗(18)
浣纱自苎罗(18) (第2/3页)
再做打算,只怕到时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还是早早决定的好。”
杨碌闻言,看了一样杨晟,却见杨晟低眉顺眼,神态亦不似之前咄咄逼人。
杨碌转眸,之前言语如刀锋,句句见骨,但此竖子在大敌当前之时,还不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何有能与他争锋之能?
杨晟道,
“皇兄比之本王,文韬武略,都更胜一筹,尤其是排兵布阵,如今鄞州之难,关键就在于此,自然是皇兄比我更有置喙的资格,我万不敢越过皇兄。”
众臣附和,
“是啊,王爷说得也是,二王爷辅国已久,且在战事兵法上颇有研究,年少时也曾上阵斗过匈奴,必然是此刻力挽狂澜决策的最佳人选啊。”
“说的是,若说行军打仗,必然是二王爷更为精通。”
杨碌闻言,不自觉露出一抹笑,略有几分得意道,
“三弟过谦了,只是如今大难当前,作为父皇的儿子,本王自然是愿意替父皇分担此重任。”
之前朝臣私下商议许久,但父皇未醒,都不敢决策。
如今,已经到了拖无可拖之时,朝臣便来寻他和杨晟拿注意。
这个时候,就是他的可趁之机,只要他先这竖子一步,牢牢将权势抓在手中,他便比杨晟多一寸优势,到时候,待父皇醒来见这些部署皆由他而作,自然该知道,选谁做储君。
杨晟果然不过稚儿罢了,现在大事一来临便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顶风,也承担不起什么,这辅国之位,到底了还不是要落在他手里。
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倘若这个时候,他能趁乱拿到兵权…
杨碌看向关无忘,见关无忘躲在朝臣背后,像是刻意要隐匿自己的存在。
杨碌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让本王话事,那不如,我们来商议一下兵权之事可好?关廷尉?”
众臣纷纷看向关无忘,关无忘眸中惊诧,有几分语无伦次,
“二王爷…二王爷何出此言,臣是文臣,怎有资格商议兵权之事?”
关无忘更是再度后退几步,不敢上前。
杨碌却向关无忘的方向走去,
“廷尉大人虽是文臣,但却深受父皇信任,怎会没有资格共同商议?更何况,廷尉大人手持虎符,此刻国难当前,廷尉大人是否该做些什么以守我大周呢?”
虎符二字一出,关无忘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道,
“臣…臣…确实…但是怎么能……”
杨碌笑道,
“对本王如今可决策前线之事,众臣可有异议?”
众臣道,
“毫无异议。”
“王爷正是最合适的人选,连三王爷都这么说,臣等怎会有异议?”
杨碌的目光落到杨晟身上,而杨晟面露焦急与犹豫,终究是艰涩道,
“自然…毫无异议。”
杨碌得意地笑笑,看向关无忘,
“廷尉大人,既然众人都无异议,如今何不就将虎符交于本王,由本王调兵遣将,决策边关,支援鄞州?”
关无忘面露难色,而杨碌目光步步相逼。
僵持许久,云贵妃出现在内殿门前,看向关无忘,二人目光交汇。
关无忘垂眸,状似为难,终究是从袖中哆哆嗦嗦拿出一枚虎符,双手呈上。
而杨碌面露笑意,伸手拿过,
“这虎符,自然该归于有能之士手中,廷尉大人果真慧眼识珠。”
众人看着杨碌几乎是逼迫着,逼关无忘拿出虎符相交的场面,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关无忘面色骤然沉重,
“二王爷…说得是。”
杨碌拿着虎符,而虎符上的花纹摩挲过掌心,杨碌目光一利,带着得逞的笑意,道,
“今本王得了虎符,排兵布将之事自然该由本王全权负责,众臣可能听从本王?”
众臣面面相觑,不由得看向面色铁青的杨晟,杨晟双拳紧握,眉头紧拧。
众臣终究是应和道,
“听凭二王爷命令。”
杨碌拿着手中虎符,心中快意尚未消失,便听身后响起人声,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众臣惊骇之余,看向杨碌。
而杨碌拿着虎符,此刻竟只觉得烫手。
父皇怎能在这个时候醒来,他方才夺权,父皇现在醒来,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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