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自苎罗(8)
浣纱自苎罗(8) (第2/3页)
着伤,站在府衙门口,用细瘦的胳膊狠狠地敲鼓。
过了许久,门才打开一条缝,一个衙役从门缝里露出眼睛,看着外面。
见是上次带头闹事的青衣书生,衙役忙关上门,但还未等缝隙合上,青衣书生就推着门,衙役一时不防,被推到在地,而府衙的门大开。
青衣书生高声道,
“门开了!快!”
不远处等着的民众群涌而上。
里面的衙役忙上前,猛地将青衣书生扔出去,
青衣书生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到空中,而后跌落,滚下台阶。
衙役们忙将门关上。
百姓们还未进入,门便已关上。
有人扶起书生,书生擦擦嘴角的血,看向朱红的大门,眸子血红。
百姓上前去拍门,
“开门!”
“出来!”
“捅破了天就半个月没有再开过门,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开门吗!”
“把钱还给我们!”
“把钱还给我们!”
就算事实摆在眼前,可是百姓们依然相信,元帝一定不会出尔反尔,也不是为了一个妃子,就收用这些赋税去建造一座无用的佛寺的人。
陛下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轻易反悔。
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每年陛下都还在五月节撒太平金钱与民同庆。
试问这般心有百姓的皇帝去哪里找。
一定是他们想错了,那所谓受宠的云贵妃天天都去佛寺,他们可从未见过陛下陪着去,若是宠妃,陛下怎么会一次也不陪同?
而百姓们不知道的是,元帝如今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爬起来陪着云贵妃去佛寺。
长安的百姓们仍旧觉得,从前明明安居乐业,除却南城新涌进来的那些难民外,长安中一直都歌舞升平,繁盛大治,能治理出这样盛世的陛下,怎么可能是那等子为一个女子,昏庸得将不可以收回的圣意收回,还用这些钱建造佛寺的皇帝。
所以,必然是官府隐瞒免除赋税消息,想中饱私囊,为祸百姓。
百姓们叫喊着拍门。
大周的赋税并非每月相同,或每季相同。
夏日里一个月的赋税,足足顶得上一整个冬季的赋税,如今收上去的这些钱,要是富裕的人家还好,可若是对城南的难民来说,却是一道重压。
而且,这个月收的赋税,是以往夏日里收的赋税两倍之多,这些官府为了中饱私囊,竟然暗自加税,这些钱对城南的流民来说几乎要了命,而对寻常的长安百姓来说,亦非随手可拿得出。
百姓们拼命拍门,而青衣书生在门外大声道,
“大周皇室蒙羞,
大周皇室蒙羞!”
门内,衙役们站成一排,皆面有急色
“大人,为着上次那件事,如今衙门里已经半个月没有开门接案了,咱们这样,这官府就名存实亡了,怎么能顶得下去。”
京兆尹面色肃穆,
“本官也不知道,明明就是上面传下来的旨意,说是要增加赋税,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该减免赋税,本官将那日衙门口发生的事情报上去,却不曾想,治粟内史一口咬定,陛下批准了免除赋税,但那命令加税的密诏上的玺印亦是造不得假的,本官都不知道,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如今那些赋税早就都进了国库,本官就算是要还给百姓,求一个清净,也没有法子。除了禁闭大门,哪还有什么方法,就算是一直不接案子,耽误正事,也只能如此了。”
众衙役面面相觑。
京兆尹话音未落,却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
“大周皇室蒙羞!”
“大周皇室蒙羞!”
京兆尹皱眉,
“这是何意?怎么会有人喊这个?”
一个衙役道,
“回大人的话,那就是上次闹事的书生,上次来的时候,在大堂里直说长诀小姐蒙冤一事。咱们顾及他所报案子牵扯到陛下,所以把他赶出去,他便妖言惑众,说出赋税的事情,导致今日这般局面。”
京兆尹道,
“他报案时要报的,会不会就只是宫家长女的事情,如今这局面,只是他报案被拒,心有不甘,言语挑拨所致。”
京兆尹忽然一拍脑袋,
“快!把那个书生拉进来,别让他妖言惑众了!”
“他要说宫家长女的事情,就让他说,只要咱们不管便是!”
几个衙役面露难色,
“可是,大人,咱们这些人手,只怕是不够和外面那些百姓抗衡的。”
京兆尹道,
“去,马上把后院里的护卫和小厮马夫叫出来,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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