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生,一梦死(7)
一梦生,一梦死(7) (第2/3页)
梦?”
任玄机道,
“一梦生,一梦死,一梦过去,一梦将来,她梦生,梦将来,你所梦见的,就是死梦,是过去。”
楚冉蘅道,
“过去?”
任玄机道,
“梦里世事比现在更晚,未必就代表那是将来,那也有可能,是过去。”
楚冉蘅缓缓道,
“只是我竟看不透这梦半分,世事虽有变动,却已皆至如今之后三年,师父却说它是过去。”
任玄机摇摇头,叹了一声气,
“你明明比之你师兄聪慧,却没有你师兄这般得道,要看透,只怕你还需要时间。”
任玄机起身,
“我可不能陪你再多说,这些只有靠你自己悟到,才能算是明白了。”
楚冉蘅的眸光落在那清莲绘样上。
长安中。
茶楼里,有百晓生在台上道,
“宫小姐和楚世子已经半个月未出现,去寻的人仍旧一无所获,如今已经到下游去寻,甚至不奢求太多,只奢求能寻得一个全尸而已。”
众人面色凝重。
已经半个月了,只怕是再无可能生还。
百晓生道,
“闹到衙门前的案子,如今没有一个受理。陛下虽有表态,但也不过是将瓮喻公主贬为庶人,甚至都还没有逐出宫。”
有女子道,
“说句实话,陛下…这般,着实叫我心里难受,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还都是风华正茂的才子佳人。怎么能就这般轻轻揭过。”
有人应和道,
“说到底,陛下定然是不愿闹大,叫那公主损了去。但这可是定王唯一血脉和宫家的嫡长女儿,怎么能这般草率敷衍,陛下治国安民,却在小事上犯糊涂,多少有点叫人听了寒心。”
旁边的人忙低声道,
“咱们可不能指责陛下。”
女子哭道,
“当年在长街上,楚世子骑马游街的风采如今仍历历在目,转眼竟已烟消云散,这叫人怎么相信,怎么愿意信。”
“最重要的是,那罪魁祸首竟毫发无损,如今仍在宫中享福,除了没有公主的名号外,可还有什么损失,死的那可是楚世子,是楚世子啊。”
“长诀小姐我也曾是见过的,那时孟家的去三跪九叩道歉,长诀小姐甚至没有为难他们便原谅了,虽是傲骨铮铮,却也娴静善良,这般好女子,纵使没有那诗才,没有惊人的美貌,亦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
旁人应道,
“倘若没有那所谓公主之行,如今他们必然还活得好好的。”
百晓生道,
“今年花灯节,宫小姐解除婚约一个月后,有许多人亲眼见楚世子与宫小姐同行,楚世子还买了纸鸢花赠予长诀小姐,而长诀小姐亦收了那花。”
“收了纸鸢花,便是接受了楚世子的意思,一个是人间嫦娥月上花,一个是三十三天堕谪仙,若说才学品貌,只怕这世间都寻不出更与二者相配的人物。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神仙眷属,还未有结果便湮灭了,叫人只能不住叹息。”
“那下令封口,以身家性命要挟当场诸人不准泄露任何消息的皇后窦氏,如今别说是被废除,连禁足都未曾,亦没有为过错写半个字的罪己懿诏,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
坐得离门近的人下意识关紧了门,怕里面的声音被外人听见。
这些私下里议论大宗皇室,要是被抓,当真是要出事的。
“陛下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我真替楚世子和长诀小姐不值。”
“还未执手便已亡命,那瓮喻推长诀小姐下悬崖,竟一点都不犹豫,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竟也毫不收敛,平日里该是多嚣张跋扈。”
“楚世子陪着长诀小姐跳下去,也算是死而同穴了。以死剖白心意,世间哪还有这般不顾一切的欢喜。”
“但到底是就此消逝,若能活着该多好。”
“陛下怎能将这种事情轻拿轻放,两人可都还是将门之后,祖上为大周,为君王搏杀百年,要是他日是我们这些贫民老百姓出了事,陛下会不会替我们做主。”
众人一时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深思下去,不由得后怕。
明明陛下在位,他们目所能及皆是繁荣昌盛,就证明陛下治国有方,可为什么面对着这样的问题,陛下却分不清轻重,只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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