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生,一梦死(2)

    一梦生,一梦死(2) (第2/3页)

,她方觉醒来。

    梦里的一切如走马灯过。

    她却不知是真是假,她如今,极想问清楚缘由。

    她慢慢地走过竹林,登上高阁,却见楚冉蘅坐在高阁上,而任玄机坐在一旁,高阁的桌上放着粥和馒头。热茶袅袅。

    宫长诀下意识想后退,

    却听任玄机道,

    “来都来了,何必走。”

    宫长诀停住脚步,看向高阁。

    楚冉蘅看着她,视线淡漠,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亲疏,似云漂浮不定,似风般抓不住。

    这是她熟悉的,他一贯的眼神。

    宫长诀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高阁,坐在楚冉蘅对面。

    任玄机没有说话,只是喝粥。

    宫长诀看着面前的粥碗,一动不动。

    高阁之上,只有沉默。

    梦中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徘徊。

    宫长诀的十指微微握紧,面上没有表情,声音亦沉寂,道,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高阁的旁边,鸟儿在树梢叽叽喳喳,扑棱棱地飞离枝头,枝头上的紫荆花一散,悠悠落下。

    楚冉蘅淡淡道,

    “六年前,楚家灭族那日。”

    宫长诀只觉心中压下一块大石。

    她想再开口问些什么,嘴角却苦涩。

    过了许久,她方道,

    “你可曾见过我骑马射箭?”

    “见过。”

    “我喜欢在何处骑马?”

    “城郊。”

    “我从前最喜欢穿的是何颜色衣衫?”

    “红色。”

    “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为上联,下联是青云边,白衣郎,挂红缨,攒银枪,思前顾后翻乾坤。可有何不妥?”

    她一字一句,极艰难地说出每一个字,似乎每说出一个字,心间的大石便多碎裂一个角。

    他抬眸看她,眸光平静,

    “字数四色工整,但前后与乾坤到底不是一个类别,概括程度不同,但意境斐然,到底也能算个中上水准。”

    他语气平淡,她的心却不停地下沉。

    那个梦,是真的。

    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知道她在何处骑马射箭,知道她爱穿红色,甚至对那诗联的回答,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任玄机把粥喝完,随意拿起楚冉蘅放在桌上的手帕擦擦嘴,顺手就扔在桌子上。

    任玄机看着楚冉蘅,

    “小子,到下面等我。”

    楚冉蘅起身离开,宫长诀不敢往他的方向看一眼,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宫长诀低着头,

    “前辈,昨夜梦里”

    还未等她说完,任玄机便道,

    “都是真的。”

    任玄机斜倚着坐在栏杆边,看着曈曈而起的旭日。

    “前世里,他因为要护着你,不让你和宫家牵扯进他如斯危险的计划里,选择与你疏远,正如你如今害怕他因你再度堕入深渊一般。”

    任玄机淡淡道,

    “何必呢。”

    “世事轮回,及时行乐方是正道,何必给自己寻那么多烦恼。”

    “你这一世,大抵是死过一回,反应未免太过激了些。”

    宫长诀缓缓道,

    “就是因为死过一回,我怕得要命。”

    “只是我没有想过,我们之间还有这样深的羁绊。”

    宫长诀的目光落在高阁下的亭子旁,楚冉蘅背手走在回廊间。

    她收回目光,却忽然苦笑,

    “前辈可知道我看到了一些什么?”

    任玄机看着缓缓升起的燃烧着的太阳。

    宫长诀道,

    “原来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我曾以为的那些,曾逃避的那些,其实都是误解,我最崩溃的时候,他都在,只是大多我都看不到罢了。”

    任玄机道,

    “一梦生,一梦死,老夫看不见你的梦,只能做到这一步。”

    宫长诀道,

    “多谢前辈。”

    她眼眸沉寂,

    “只是眼前留在此处,到底不妥。”

    “前辈可知,如何能从暗阁出去?”

    满地的阵法,一花一石都是阵,她来时,兜兜转转才走到高阁。许多幻象虚像丛生。

    任玄机摇摇头,

    “就是因为这阵法,旁人寻不到这里,你才能万无一失。”

    任玄机看着宫长诀,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

    “丫头,你跳崖所为的事情,旁人可以看不清楚,可老夫还是看得清楚的,既然要以之为翻盘的筹码,这段时间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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