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1)
只是当时已惘然(1) (第2/3页)
“不喜欢。”
不敢喜欢。
楚冉蘅的脚步微顿,却见宫长诀摇摇晃晃,就要跌下座位,楚冉蘅忙上前接住她。
宫长诀却忽然哭了,
“太疼了。”
她抓住楚冉蘅的衣襟,
“真的太疼了。”
楚冉蘅以为是她摔下来时撞到了哪里,见她捂着脖子,忙把她的手拉开,却未见任何伤痕。
宫长诀无声地流着泪,没有睁眼,两行清泪从她眸中落下,
“簪子刺破我喉咙的那一刻,真的太疼了。”
楚冉蘅微微皱眉,
“什么时候?”
宫长诀呜咽道,
“真的太疼了,我不敢再来一次了。”
她痛哭,揪着他的衣襟,
“为什么跟着我跳下来,为什么要跟着我死,你知道,我第一次梦见你陪着我跳下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多无助吗。”
楚冉蘅面色凝重。
宫长诀却揪着他的衣襟痛哭,
“你才二十三岁啊,你怎么能为了我死。”
而楚冉蘅的眉头却紧紧皱着。
她在说谁?
宫长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每回梦见,都怕得要死,可是我偏偏夜夜都梦见那一幕,你怎么能这么做。”
“那断崖那么高,你怎么说跳就跳。”
“你才二十三岁,没有娶过妻,还有很多风景都没有看过,有很多事情没有尝试过。”
她倒在他身上,他却僵直了身体。
她喃喃道,
“世事太折磨人了,我不该给你编剑穗,不该去看你簪花游街,不该去捡那块帕子,火场的火好大,我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她靠在他怀里,喃喃道,
“簪花游街的时候,我丢给你,你没有接,我何苦再去捡回来。”
楚冉蘅看着宫长诀的脸,
原来,她回火场,是为了捡一张帕子。
一张扔给过心上人的帕子。
她给那个人编过剑穗,看过那人簪花游街,甚至给他扔过绣帕。
但那个人,不是他。
楚冉蘅忽然想起,在大宴上,他本欲说自己与她有婚约为她遮掩,她毫不犹豫握住了左晋的手,说她与左晋情投意合。
左晋去年考了科举,是二甲传胪。
左晋今年,年岁正好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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