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13)

    大宴(13) (第2/3页)

得见之难忘。”

    “那个小男孩说,这种花叫未摘花。”

    燕后抬眸看着宫长诀,

    “我与他说的是匈奴语,而未摘花的名字译过来,叫做月澄花。”

    宫长诀的眸光落在那些月澄花上。

    燕后道,

    “月澄花渐渐从匈奴传到大周,大抵是大周水土问题,虽然比在匈奴容易种活,却大都变成了绯红色。”

    宫长诀喃喃道,

    “原来月澄花是橙色的。”

    宫长诀忽然想起,燕后赠自己的簪子上,刻着匈奴文字,该不会,是那位王子赠予太后的吧?

    她不由得扶了扶发上簪子。

    燕后抬眸看宫长诀,

    “我送你这根簪子,派宫人告诉你,只要戴上这根簪子,便不用担心大宴上会发生些什么。我也不过,是能保你不必和亲罢了。”

    宫长诀了然,难怪匈奴元首的态度如此奇怪,不要她和亲便罢,还要祝福她,原来,是这根簪子的作用。

    可过了数十年,那匈奴元首竟还能认得燕后的一根簪子,簪子上有匈奴文,是否这簪子也曾与二人有过什么渊源,而匈奴元首与燕后之间,也曾发生过许多事情?

    燕后道,

    “我很希望能有个女儿。”

    燕后道,

    “怀第一胎时,我便希望我肚子里的是个女儿,希望她与我一样,更希望她与我不同,只可惜,那是个男孩。但我亦很开心,至少他拥有更多的可能,不必如女子一般被束手束脚。”

    “可是造化弄人,我连他也失去了。”

    宫长诀握住燕后的手,

    “太后娘娘,他会回来的。我在,我会替您寻回他。”

    燕后抬眸看她,眸中动容。

    “是,我信你。”

    宫长诀才意识到,燕后此刻在她面前,从始至终未曾自称哀家。

    燕后道,

    “你真的很好,像我想象中的女儿一样。若我的女儿活下来了,大抵也是你这般模样。”

    宫长诀迟疑道,

    “太后娘娘,您…有过女儿?”

    燕后道,

    “有过,但是那个时候,杨元篡位,我肝火大动导致早产,而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那时我已经三十八岁,其实,她若活下来,就该是你这般年纪。”

    燕后摸了摸她的头,

    “见了你,总觉得是命中注定,你在万国寺时,我见你手上有霜花胎记,我的女儿,手上也有霜花胎记。”

    燕后轻声道,

    “我曾向他许诺,这根簪子,要传给女儿,如今给了你,也算全了我的心愿。”

    宫长诀隐隐有些明白,燕后话中的他,不是指先帝。

    燕后道,

    “曾经,我极不喜欢先帝,甚至是被迫嫁给他,可是先帝对我极好,一直到成婚近二十年,他待我始终如初,那时,我终于敞开心扉,那个时候,我有了那个孩子。”

    “太医诊脉,诊断出我怀的是女儿,先帝说,待她出生,要赐她封号绾青,可是还没等到她出生,先帝就山棱崩了。我的女儿,草草下葬,无名无份。”

    宫长诀不知怎的,听至此,心中像扎进了一根刺,明明该是最尊贵的大长公主,却早早湮灭,连名份都没有留下。

    燕后缓缓道,

    “这一切皆因杨元不喜。他是旁系宗亲的孩子,当我的养子多年,不过比我小十岁,从小便偏执倨傲,我向来不喜欢这个养子,也做不到把他视如己出,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大抵是他没有母亲的缘故,是把我当成依靠的,但因为我对他冷漠,他心中便留下了刺。所以,他囚禁了儒儿,变着法地折磨他,却尊我为太后,让我坐得高高在上。”

    燕后长叹一口气,

    “是我错了,若曾经好好管教他,是不是就不会造成这一切。”

    宫长诀道,

    “这不怪您。”

    燕后垂眸,

    “我已经许久没有同人说过话了,今天晚上,大抵是这十六年来,我说得最多话的一个晚上。”

    燕后道,

    “我失去了许多东西,你与我太像,我怕你重蹈我的覆辙。”

    燕后的眸光落在月澄花上,

    “若是眼前,你所爱,你所珍视的一切都还在,便早早握紧他的手,不要放开了,否则,往后必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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