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今日方知天家手段矣

    第一千零六章 今日方知天家手段矣 (第1/3页)

    「原来如此!」

    风吹着湖面,船周围荡着水晕,文寻鹏真的是明白了。

    他并不知道,在未来,财政收入渠道很多,但是他明白,在现在,财政收入,无非就是粮盐二条大渠道。

    可以说,无论是地方还是朝廷,都依靠这个。

    与之相对,是官俸和吏俸越来越薄,这并不是说官俸厚就好,但无论是官是吏,往往薪水只有实际所需十分之一。

    特别是吏,官府要养一大帮小吏衙役门子仵作巡丁,可工资仅仅是工食银,所谓工食银,顾名思义,就是吃饭的基本费用,每年才4.8两,甚至皇帝还想把它完全取消。

    换句话说,就是除各级官员,非领导职务序列的所有吏胥,自即日起义务劳动(康熙一登基下达并且执行200年的旨意)

    幸亏在这世界,大臣劝谏住了。

    为了活命,为了财政运转,地方上不得不想办法分润。

    浮收、勒折、漕规、藩费。

    其中藩费最大,就是说,按照潜规则,过手项目,就得给十分之一的藩费,而现在过手最大项目之一就是粮仓。

    粮仓年年卖出,买入,折旧,军队,郡县,官员,都依之生存。

    「您是太孙,您要废掉这陋习可以,只是,总得给我们活命吧!」

    「要是您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只能不给您活路了。」

    文寻鹏就算智技百出,从没有这角度思考过问题——个人贪污可以杀,官贪国贪又如何?

    或者明确点,国家贪了地方和吏胥的钱,不给经费,不给薪水,地方和吏胥怎么办?

    这问题文寻鹏苦思冥想,越想越毛骨悚然,站着怔了良久,才苦笑的说着:「难怪历代查这案子的,都不得好死,这是犯了众怒呀!」

    苏子籍还是微笑,摆了摆手:「你这话还是没有明白,怒,分是私怒,这是个人恩怨。」

    「其次是众怒,得罪了一大帮集体。」

    「可这事,甚至不是集体可概括,它是公怒——得罪的,有损的,乃是体制(组织)本身。」

    「我是太孙,我能不在意私怒,也压的住众怒,可体制之怒,却也难以当之。」

    私怒就是个人,杀了废了就是了。

    众怒有点能量,但是也无法持久。

    可阻挡或破坏了体制(组织),那每运转一天,体制(组织)就会痛一天,此恨漫漫无期,就算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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